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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17 AM

第六十章 真正的天才

  葉家,鄧巧瑩一直處在昏迷不醒之中,足足過了六、七個小時,她才悠悠醒轉。

  葉信和葉玲始終守在鄧巧瑩的床前,已經請過幾個醫生了,都說鄧巧瑩沒有大礙,只是一時急怒攻心,以後安心靜養一陣就沒事了。

  「嬸娘……」葉信低聲叫道,他心中很內疚,可沒有別的辦法,為了取信於人,必須要利用素無心機的鄧巧瑩。

  和廣告有相似的地方,在謊言滿天飛的時代,廣告做得再精妙也沒有幾個人相信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極有口碑的明星做代言人,廣告可以不相信,而明星的話卻是有很大說服力的,尤其是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

  如果事情再來一次,葉信依然會這麼做,別人可以不相信他,但沒必要懷疑素無心機的鄧巧瑩,鄧巧瑩吐的那口血非常有價值。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鄧巧瑩重新閉上了眼睛,冷冷的說道,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她現在真的心死了。

  「嬸娘,其實真的天狼訣在這裡。」葉信拿出了天狼訣,輕輕放在鄧巧瑩枕邊。

  鄧巧瑩沒有理會葉信,不管葉信再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了。

  「娘,這是真的天狼訣!」葉玲急忙叫道:「哥哥把所有人都騙過了!」

  鄧巧瑩終於張開了雙眼,狐疑的看著葉玲。

  葉玲抓起天狼訣,遞給鄧巧瑩:「娘,你看,真的是天狼訣!」

  鄧巧瑩驀然坐起身,伸手把天狼訣搶了過來,仔細觀察著,良久,她抬頭看向葉信,吃力的說道:「信兒,我親眼看到你把天狼訣燒掉了,怎麼……怎麼……」

  「一個小小的障眼法罷了。」葉信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把天狼訣毀掉?」

  「嬸娘,這事情說起來就複雜了。」葉信緩緩說道:「宗家不得到天狼訣就不會甘休,而且不止宗家,鄧家也出過手!上一次那孫美芳和鄧多潔來我們葉家做客,鄧多潔就想偷走天狼訣,只是她不知道天狼訣藏在什麼地方,後來又湊巧被我識破了。」

  「她們敢?!」鄧巧瑩大怒,翻身就要下床。

  「娘,你是要去找她們算帳?」葉玲用無奈的語氣說道:「那你去吧,順便給我們帶幾口棺材回來,你這一走,我們都活不成了。」

  「怎麼……」鄧巧瑩愣住了。

  「哥哥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讓所有人相信天狼訣已經被毀掉了。」葉玲說道:「你現在去鄧家興師問罪,這是在提醒他們啊,我們葉家有聰明人,早就識破了你們的鬼伎倆,然後呢,他們會順勢猜想,葉家的人這麼聰明,那麼被毀掉的天狼訣有可能是假的吧?」

  鄧巧瑩訕訕的笑了一聲:「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娘知道沒有你們機靈,告訴我就好了,聽你們的還不行?」

  「嬸娘,以你的脾氣很可能會惹來的麻煩的。」到了這個時候,葉信只能直來直去了:「現在有兩條路,一個辦法是我派人把您送出去,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只是太快把您送走,恐怕會引起一些人的疑心,另一個辦法是您在家裡裝病,誰都不要見。」

  「我不走,沒有看到你們承認,我怎麼可能放心離開?!」鄧巧瑩斷然說道。

  「那就是在家裡裝病了?」葉信思索了一下:「這段時間,嬸娘您絕對不能出這個屋子,不管是誰來見你,都不要見,只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忍得住。」

  「傻孩子,這算什麼?」鄧巧瑩笑了,她昏迷不醒這麼久只是因刺激過大,心病還需心藥治,知道天狼訣沒有被毀掉,她的生命力又重新變得鮮活起來了:「別說我還有間屋子,就算你把我裝在水缸裡,我也能受得住!」

  「其實裝病只是權宜之計。」葉信說道:「嬸娘,二叔在戰敗之後,明知道國主會怪罪於他,卻沒有想過逃走,反而乖乖趕回九鼎城,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了……」鄧巧瑩頓了頓:「為了我和小玲兒?」

  「沒錯。」葉信點了點頭:「過一段日子,九鼎城恐怕會出現大變動,您繼續留在九鼎城,會讓我們畏手畏腳的。」

  「娘,有些話哥哥不好明說。」葉玲接道:「可您總不會以為親生女兒也會嫌棄您吧?娘,您繼續留在九鼎城會拖累我們的!如果鬧出大事,哥哥可以帶著我們殺出去,可有了您,我們想逃出九鼎城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九鼎城能出什麼大事?」鄧巧瑩說道:「就算讓我走,我也要帶著信兒一起走,他留下來豈不是更危險?!」

  「娘,哥哥根本用不著你擔心。」葉玲笑道:「哥哥厲害著呢!」

  「嬸娘,其實我已經修成天狼訣了。」葉信說道。

  「說什麼昏話呢?信兒,你今天也被氣壞了吧?」鄧巧瑩根本不信。

  葉信緩緩運轉元力,一個金色的狼頭圖像從他胸膛滲透出來,鄧巧瑩當即變得目瞪口呆。

  「這……」鄧巧瑩伸出顫抖的手,想去觸摸那金色的狼頭圖像,只是她的手指剛剛接近,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了。

  「天啊……天啊……」鄧巧瑩的身體如篩糠般抖動起來。

  「娘,哥哥很厲害的。」葉玲說道:「上一次在雙架山,要不是哥哥救我,我可能也死在那裡了!」

  「我……莫不是在做夢……」鄧巧瑩突然開始懷疑眼前的真實性了。

  從葉信降生開始,葉家的人都期盼著葉信能成為響噹噹的男兒,讓葉家得以發揚光大,可葉信一次次讓家裡人失望,葉觀海和譚心慧不知道為葉信想了多少辦法,卻始終沒有效果。

  對鄧巧瑩而言,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了!

  「信兒,你和我說老實話!」鄧巧瑩一把抓住葉信:「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

  「自從我被關入天罪營之後,就突然可以修煉了。」葉信說道,他說得是實話,原本體內的陽罡與陰煞是涇渭分明的,根本沒辦法凝聚元力,當他佔據了這個身體之後,陽罡與陰煞似乎得到了一個契機,自然而然的交融在了一起。

  「那你和葉大哥比,怎麼樣?」鄧巧瑩又問道。

  「和父帥比當然差了一些。」葉信說道:「但如果和剛剛走出龍騰講武學院的父帥相比,他是打不過我的。」

  「蒼天有眼啊……」鄧巧瑩雙手在胸前抱拳,眼睛合攏,念念有詞的嘀咕著什麼,似乎在禱告,又好像在表達自己的感恩之心。

  盼望了那麼久,本已經決定接受現實,奇跡去又莫名的出現在眼前,幸福來得太過突然。

  過了良久,鄧巧瑩總算平復了內心的激動,她認真的看向葉信:「信兒,你想讓嬸娘怎麼做?」

  「先在家裡養病,最好是養一、兩個月,然後離開九鼎城。」葉信說道:「這樣我和小玲就可以放心手腳了。」

  「好,嬸娘聽你的。」鄧巧瑩很堅決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有出息,嬸娘也就放心了,絕對不會拖你們的後腿!不過,你二叔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千萬……」

  「娘,哥哥早就在做了。」葉玲急忙說道:「前些天,爹在天牢竟然受到獄卒的刁難,還是哥哥找了三殿下,讓三殿下出面周旋,才算平了事端!」

  「好,好好好……」鄧巧瑩像複讀機一般重複了同一個字,不如此就無法表達她內心的激動。

  葉信總算鬆了一口氣,如果鄧巧瑩留在九鼎城,真有可能在關鍵時刻給他造成困擾,鄧巧瑩同意離開九鼎城,等同於卸掉了一個大包袱。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閒話,葉信囑咐鄧巧瑩早些休息,從現在就要開始裝病了,隨後和葉玲離開了鄧巧瑩的房間。

  「那些修士差不多有走了,龍騰講武學院也該開院了吧?」葉信輕聲說道。

  「今天就開院了。」葉玲說道。

  「明天去學院,也該大顯身手了。」葉信笑道:「小玲,龍騰講武學院修行速度最快的是誰?」

  「應該是大伯父吧……要不然就是鐵冠天。」葉玲說道。

  「他們從後天武士晉升為先天武士,用了多久?」葉信問道。

  「都不滿一年。」葉玲說道。

  「如果我用一個月的時間,算不算很驚人?」葉信露出得意之色。

  「這已經不是驚人了,是驚世駭俗好不好?」葉玲調皮的說道:「哥,你一定要這麼打擊他們嗎?」

  「我已經很低調了。」葉信說道。

  「我發現三哥說得沒錯……」葉玲嘆道:「哥你有時候真的能把人氣得牙癢癢!」

  「當我發現我可以修煉時,猜一猜我從後天武士晉升為先天武士用了多久?」葉信笑了笑。

  「嗯……三個月?」葉玲說道,她已經是盡可能的高估葉信了,用三個月時候完成突破,已不是天才了,而是妖孽。

  「錯,是二十二天,我記得很清楚。」葉信說道。

  「什……什麼?」葉玲瞪大了眼睛。

  「如果我不是在兩年前受了重創,或許現在已突破瓶頸,成為真正的修士了。」葉信悠悠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21 AM

第六十一章 三十之限

  清晨,龍騰講武學院的寒武殿中,葉信長長吐出一口氣,瀰漫在空氣中的光點似乎被他的氣息吹散了,接著葉信睜開雙眼,活動了一下身體。

  「老大,時間差不多了,再拖延一會,或許就會有別的學生過來了。」謝恩輕聲說道。

  「我知道。」葉信昂身站起,抬頭端詳著刻滿符文的天花板:「這寒武殿確實不錯,就算我從頭開始修煉,用不了一年,我也能成為高級先天武士。」

  「寒武殿也是需要元石做動力的。」謝恩說道:「比我們以往要節省許多,只可惜不能把這寒武殿拆下來帶著走。」

  「也不知道楊宣統的符道修行得怎麼樣了。」葉信緩緩說道:「他能修行有成,會給我們節省下大量的資源。」

  「老大,我有些不明白,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交給楊宣統呢?」謝恩問道:「論親近,我們和你要親近得多,論功勞,那個膽小鬼,每次發生戰鬥,總會躲到後面,如果不是你護著他,以他那種做派,在天罪營連兩個月都活不過去,早就人搞死了。」

  「你知道我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葉信笑了笑。

  「嗯……」謝恩猶豫了一下:「老大,你的優點太多了,如天河沙數不勝數……」

  「滾蛋!」葉信笑駡道:「我最大的優點是知人,我瞭解你們的稟性,熟悉你們的脾氣,知道你們的喜好,一個統領應該做的,是把你們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上,能讓你們釋放出最大的光和熱。楊宣統喜歡鑽研,符道一脈正適合他,如果換成你們,整天和符文打交道,用不了一年,估計你們都要逼得快發瘋了。」

  「這個……倒是有些道理。」謝恩說道。

  「讓一個人去做他喜歡做的事,會事半功倍,反之,就是事倍功半了。」葉信說道:「你們的起步有些晚,如果不給你們做一個完整周密的大規劃,恐怕你們一生的進境都是有限的。」

  說完,葉信皺眉思索起來。

  「老大,你在想什麼?」謝恩好奇的問道。

  「有一件事,我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葉信說道:「總是摸不著頭腦!你說……周圍這幾個公國也算是人才濟濟了,可為什麼,他們都會止步於高級先天武士?是資質不夠?是資源不足?是缺乏悟性和頭腦?」

  謝恩一愣,隨後也苦苦思索起來,良久,他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可能是……真正的天才都被各個宗門挑走了吧?剩下的和那些天才相比,有不小的差距。」

  「扯淡。」葉信搖了搖頭:「父帥當初走出龍騰講武學院時,是鶴立雞群的,他也去過大選,煉體一門他不費吹灰之力就過了,但煉心一門他沒能通過,我就不信,當年被宗門挑走的,就會比父帥更強。」

  謝恩撓了撓頭,他本就懶得動腦,而葉信的問題太過飄渺,不知道該如何入手。

  「韓家的家主韓三昧,年輕時也是一代俊傑,他也沒能通過大選。」葉信說道:「遠得不說,蕭魔指好像也是被刷下來的,他的資質不夠?悟性和頭腦不足?呵呵……有意思……」

  「老大,那你說是因為什麼?」謝恩問道。

  「我不知道。」葉信頓了頓:「再說說鐵冠天,他那點本事……嘖嘖,給蕭魔指提鞋都不配,只是修行的速度要比同齡人稍微快了一些,他為什麼能進入宗門?」

  謝恩繼續撓頭,讓他動腦筋,有些太難為他了。

  「關鍵就在煉心,什麼樣心可以進入宗門?」葉信悠悠說道,隨後展顏一笑:「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們修煉的事,韓三昧在二十一歲就已經是高級先天武士了,魏卷亦是二十一歲,父帥是二十歲,王芳是二十二歲……轉眼已過去了許多年,他們的進境依然在原地踏步啊,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但他們淬煉出了殺招啊。」謝恩說道。

  「我說的是進境。」葉信說道:「在古森林中,一些像狼豹之類的小型凶獸,靠著自己的速度和耐力,有時候也能鬥得贏獅虎,但是,如果它們擁有了可以與獅虎比肩的力量,再加上速度和耐力,它們會變得多少可怕?」

  「想晉升修士……談何容易。」謝恩嘆了口氣。

  「我有一個猜想。」葉信說道:「人的身體在三十歲左右,會進入巔峰狀態,過了三十五歲,各方面便會開始逐漸衰弱了,這應該是個坎,也就是說……如果在三十五歲之前,還無法晉升為修士的話,終生再沒有希望了。」

  「老大,這個猜想有道理。」謝恩點頭道。

  「所以,在你們到達三十歲之前,我會竭盡所能,把你們送過這道坎。」葉信說道,隨後他頓了頓:「對了,元靈之體到底意味著什麼,你查到了嗎?」

  「查到了。」謝恩說道:「元靈之體是指陽罡與陰煞能在一個人身上並存的現像,有些記載裡,把元靈之體捧得比天還要高,而有些記載裡,卻又想方設法詆毀元靈之體,最後搞得我頭暈腦脹……」

  「以你這種憊懶的性格,讓你去查元靈之體的記載,也是難為你了。」葉信走到高臺上,緩緩坐下:「和我簡單說說吧。」

  「老大交代的事情,我當然要盡全力了,何況除了我之外,薛白騎他們也不可能進得去龍騰講武學院的圖書館。」謝恩說道:「其中一本書立場還算是中立的,眼界也比較,甚至提到修行界。」

  「哦?」葉信露出笑意,謝恩不是笨,而是太懶,如果一定逼得他認真做事,通常不會讓人失望。

  「而且他說到一些事情,讓人浮想聯翩。」謝恩說道:「他說不管是九大公國也罷,是神之帝國也罷、焉或是承法帝國也罷,其實所有人都生活在一個微不足道的世界裡,這世界叫浮生世,浮生世之上,有證道世,證道世之上,有長生世,就連長生世也不是盡頭,只不過……他也不知道長生世之上是什麼。」

  葉信的笑容慢慢斂去,凝神看著謝恩。

  謝恩沉默了良久,顯然這些資訊對他也造成了巨大衝擊:「寫書的人有幸遇到了一個實力極為強大的修士,是那個修士告訴他的,有關元靈之體的事情,他筆墨雖然不多,但說得很明白,元靈之體既是天才,也是廢材。」

  「這是什麼意思?」葉信問道。

  「元靈之體生有陰陽壁壘,無法凝聚元力,在浮生世,很難把陰陽壁壘打破,所以是廢材;如果是在證道世,那裡的修士強大的多,他們有太多辦法讓陰陽融通,所以又是天才。」謝恩說道:「當然,也有幸運的人,寫書的人提起了承法帝國的締造者、李逝川,他亦是天生元靈之體,據說年幼時在野外放風箏,被天雷擊中,僥倖不死,又因禍得福,陽罡與陰煞融通,從此進境一日千里,後來白手起家,創下了好大一份基業。」

  葉信愕然,他心中產生了一種古怪的念頭,莫非那李逝川也是和他有同樣的來歷?

  「老大,你不是也被雷劈過吧……」謝恩突然低聲說道。

  葉信沒有理會謝恩,他的眼神有些發直,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了說話聲,兩個第五營的學生並肩走進了寒武殿,看到葉信在這裡,他們略有些吃驚,隨後向謝恩躬身施禮,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寒武殿外,葉玲、溫容等人也在向這邊走來,溫容向後方看了看,低聲對葉玲說道:「你哥呢?」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葉玲的臉色沉了下去:「他走他的,我走我的。」

  溫容和沈妙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她們都明白了,肯定是因為昨天鄧巧瑩被氣得吐血,讓兄妹兩人生出了嫌隙。

  「小玲,我昨天回家和家裡人也聊過。」沈妙柔聲道:「家裡人都說你哥哥很有骨氣,毀掉天狼訣恐怕是最好的選擇了,要不然以後的麻煩肯定會接踵而至。」

  「沈妙,你當我是小孩子嗎?」葉玲顯得很惱火:「你家裡人會說這種話?你再說一遍?!」

  「其實……是溫容說的……」沈妙吐了吐舌頭:「還不是一樣?我一直把溫容當成親姐姐!」

  「別和我提他!」葉玲說道。

  葉玲故意表現出對葉信的憎惡,是事先商量好的,畢竟昨天出了那麼大的事,如果葉信和葉玲表現得不妥當,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疑心。

  葉信乾脆把溫容幾個人當成了風向標,如果她們相信兄妹兩人確實鬧翻了,別人也肯定看不出來,所以葉玲演得很認真。

  幾個人走進寒武殿,看到葉信居然早早來了,都有些吃驚,向謝恩問好之後,便分頭坐在蒲團上,不時偷眼看著葉信。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第五營的學生們陸陸續續都到了,只是現在寒武殿中只剩下了十九個學生,其他的已死在了雙架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24 AM

第六十二章 激將法

  或許是因為想起了死難的同學,今天寒武殿中的氣氛有些冷清,學習的態度也變得格外認真。

  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要學習的知識涵蓋很廣,大體分為軍陣、技擊、雜學三大類,二十多個課種。

  教習就是班主任,負責把新生接進來,最後又把學成的老生送出去,自從進入龍騰講武學院的第一天開始,就由教習全權負責了。

  一個好的教習,要瞭解每一個學生的進境,隨時指點,所以每個營的學生都不多,通常都在二十個人左右,多了教習是忙不過來的。

  整個學院裡,只有第一營的人數多了一些,吳曼名聲在外,各個世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專業的輔導,當然要想方設法讓孩子進去第一營,其中有些人,吳曼不能拒絕,也不敢拒絕。

  在葉信看來,這種體系很不規範,經常要重複教學,就說現在,謝恩叫來一個專修製藥的課師,由這個課師傳授藥草方面的知識。

  製藥對提升實力沒有什麼幫助,但必須要有所涉獵,至少應該知道一些珍貴藥草的形狀、特徵、功用、價值,以及生長環境等等,就算不準備去做生意,偶然遇到了,不會傻傻的錯過。

  龍騰講武學院還有山川地理學,各個公國的城市、山川、河流等都會有介紹,以及一些宗門的所在地。

  器學告訴學生怎麼樣辨別武器和鎧甲的品質,這個很重要,因為擁有一套極品鎧甲,幾乎就是多了一條命,擁有一柄好的兵刃,也會大幅提高自己的戰力。

  學校是知識的搖籃,這句話雖然被無數人重複了無數遍,但闡釋的是真理,大衛國絕大多數精英,都是從龍騰講武學院走出去的,因為他們經受過系統化的教育。

  自學成才的,或許能在某一方面有出眾的表現,不過,絕無可能做到在各個方面都有所瞭解。

  也許是因為經常出現重複教學的緣故,這裡的學習風氣很自由,那課師一開口,有些已經聽過這門課的學生,便離開高臺,走到寒武殿的角落裡,準備靜心修行,謝恩和課師都沒有干涉。

  當然,想再聽一遍也可以。

  一個小時之後,課師已經講完了,向謝恩告辭,謝恩到外面轉了一圈,帶著兩個護衛走進寒武殿,兩個護衛抬著一隻沉重的拳靶,在謝恩的吩咐下,把拳靶擺放在一邊。

  「葉信,這個拳靶是你的。」謝恩朗聲說道:「你什麼時候把拳靶打壞,什麼時候才能走。」

  葉信目瞪口呆,他盯著拳靶看了一會,又轉頭看向謝恩,直言不諱的說道:「謝教習,你有毛病吧?還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你是自己過去呢,還是我把你扔過去?」謝恩淡淡的說道。

  「真他媽的……」葉信低聲罵了一聲,隨後說道:「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說完,葉信起身向寒武殿的大門走去。

  謝恩探手一甩,一條鞭子像靈蛇一般卷了出來,正纏在葉信腰間,接著謝恩手腕一翻,葉信已被拽得雙腳離開地面,手舞足蹈的飛向了拳靶,下一刻,他重重撞在拳靶上,又跌倒在地,口中發出痛楚的痛楚的哀叫聲。

  葉信和謝恩的爭持,吸引了學生們的注意,他們紛紛直起身,向這邊看來。

  「謝教習是怎麼了?」溫容低聲說道。

  「奇怪啊……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沈妙也感到大惑不解。

  「我哪裡得罪你了?你這麼折騰我?!」葉信大叫著。

  「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已經答應過別人了,一定要讓你練出了樣子來,說不得要在你身上耗費些精力了。」謝恩朗聲說道。

  學生們都明白了,謝教習是得到了別人的請托,所以才這般照看葉信。

  溫容等人的疑問找到了答案,她們都鬆了口氣,只不過,這樣有用嗎?葉信天生就沒辦法凝聚元力啊。

  「把嘴張開。」謝恩緩步走到了葉信身邊,從懷中取出一瓶藥劑,瓶子是透明的,藥劑也是透明的,不過藥劑中有無數藍色的星點在閃爍著,給人一種充滿神秘的感覺。

  葉信掙扎著爬起身,低頭就要往外跑,謝恩探手抓住葉信的脖頸,竟然硬生生把葉信拎起在半空中,葉信呼吸不通暢,不得不努力張開嘴,雙手雙腳亂踢亂打著。

  謝恩直接把藥瓶的瓶口塞到葉信嘴裡,把藥劑都灌了進去。

  「唔……唔唔……」葉信拼命掙扎著,只是他的力量與謝恩相差太過懸殊,根本沒辦法掙脫出去。

  謝恩把葉信扔到地上,笑眯眯的看著葉信,而葉信只剩下了大口喘息的份,樣子顯得極為狼狽。

  「想不到謝教習居然是煉藥大師……」邵雪雙瞳突然閃爍一縷精光。

  「不會吧?」溫容持懷疑態度,以前的謝恩從來沒有製藥產生過興趣。

  「前幾天我閒著沒事,就跑到圖書館看書,發現謝教習也在。」邵雪低聲道:「我很好奇,借著和他打招呼的機會,過去瞄了幾眼,發現謝教習拿出來的都是介紹元靈之體的書,而且我還聽到幾個教習閒聊,說謝教習不知道怎麼,突然對元靈之體感興趣了,還向他們請教過。」

  「如果……如果真的能破開陰陽壁壘,那就有意思了……」沈妙喃喃的說道。

  「動手吧!」下方的謝恩緩緩說道:「一直到把拳靶打壞為止!」

  葉信坐在地上,猶在大口喘息著,根本沒有理會謝恩。

  「葉信!難道你真想一輩子做一個廢物嗎?」謝恩發出大吼聲:「想想你父親,披堅執銳、縱橫沙場,那是何等榮耀?而你呢?整天醉生夢死,他們表面上一口一個葉少的叫著,可心裡能瞧得起你?你又有什麼值得他們瞧得起的地方?!」

  「聽說你小時候經常欺負鐵人豪?現在呢?每次看到鐵人豪,你都要尋求保護,如果沒有人保護你,他可以隨時把你打翻在地,用各種辦法羞辱你!」

  「你今天可以尋求保護,明天呢?你今年可以尋求保護,明年呢?難道你一輩子都能及時找到人來幫你嗎?」

  「聽說你把天狼訣毀掉了?我知道你是不甘心的,如果你有狼帥那樣的戰力,宗家又怎麼敢欺負到你頭上?不是他們無恥,是你無能!你甚至不配做一個人!!!」

  「看看你身後的人,他們活得遠比你有尊嚴!不要怪什麼不公平,也不要怪什麼世態炎涼,他們在刻苦修行的時候,你在什麼?他們在這裡努力學習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他們付出了無數心血和汗水,如果你卻和他們擁有同樣的尊嚴,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謝恩的咆哮聲在寒武殿中震盪著,周圍的學生們都變了臉色。

  「謝教習……有些過分了吧?怎麼可以這樣說?」沈妙有些不忍了。

  「重症需用猛藥!如果這樣做能讓葉少真的振作起來,也是好事。」溫容說道。

  「葉信,我給你一個機會!這也應該是你生命中最後的一個機會了!」謝恩指向拳靶:「他就是宗家的宗振堂,他就是逼得你毀掉葉家傳世之寶的敵人!去吧,攻擊他!摧毀他!碾碎他!」

  葉信陡然發出狼嚎般的叫聲,身形陡然而起,撲向了拳靶。

  砰……葉信一拳重重擊打在拳靶上,只是他的動作有些笨拙,而且力道似乎過大了,身體居然被向後彈出了半步。

  砰砰砰……葉信又撲了上去,雙拳交替揮出,如暴風驟雨般卷向拳靶。

  在這些學生們眼中,葉信的動作有些慘不忍睹,明顯沒經歷過鍛煉,但擁有一股莫名的氣勢。

  時間飛快的流逝著,轉眼過了半個多小時,有一個學生受不了了,邁步向葉信這邊走來,走到謝恩身邊,他怯怯的叫道:「教習……」

  「什麼事?」謝恩喝道。

  「教習,葉少這麼樣,我們都沒辦法修煉了啊,根本靜不下心。」那學生說道。

  「放屁!」謝恩勃然大怒:「你以為戰場是安靜的嗎?敵我雙方的飛哨在往來賓士,傳遞信號的響箭時不時的劃破夜空,有人在說夢話,有人在打呼嚕,有人在放屁,巡夜的人在敲梆子,馬兒在嘶叫,獵犬在亂吠,如果連這點動靜都受不了,在戰場上你又怎麼可能安心修煉?」

  那學生被噴得啞口無言,呆呆的看著謝恩。

  「下去!如果你真的認為沒辦法修煉,那就滾回家、滾回你的被窩裡去!」謝恩喝道。

  那學生灰溜溜的退了下去,溫容幾個人相互交換著眼色,邵雪低聲道:「有多久了?葉信能受得了?換成我這麼長時間不停揮拳,也會感到疲憊的。」

  「謝教習自有分寸。」沈妙搖頭道:「要不然怎麼樣?你敢上去勸嗎?誰上去誰挨駡。」

  「我總感覺……這對葉信來說是好事。」溫容緩緩說道:「謝教習似乎非常有把握,他……到底是什麼來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26 AM

第六十三章 瘋狂修煉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足足三個小時過去了,葉信一直在瘋狂的擊打著拳靶,猶如剛從海水中爬出來一樣,身體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了,周圍蒸騰著陣陣霧氣。

  第五營的學生們,不時看向葉信的視線中充滿了驚愕,他們絕對想不到,一個出了名的紈絝弟子,居然有這種狠勁!就算換成他們,也無法承受體力的劇烈消耗。

  有的聰明些的,則想到了謝恩強逼著葉信喝下去的藥水,那到底是什麼藥劑?效力太過驚人了!

  轉眼到了正午,學生們該休息了,他們先後向謝恩告退,走出了寒武殿,每一個人在往外走的時候,都會偷眼盯著葉信猛看。

  溫容等人都有些不忍,畢竟是葉玲的哥哥,想出頭勸解一下,但看到謝恩繃得如冰山般的臉,也就不敢去自討沒趣了。

  溫容幾個人是最後一批離開的,謝恩也走了出去,在門口喝道:「什麼時候把拳靶打壞,你什麼時候才能走!」說完,謝恩在外面關上了寒武殿的大門。

  砰砰砰砰……拳頭和拳靶的撞擊聲不停的傳了出去,似乎在給謝恩一個回答。

  良久,謝恩又回來了,他身後跟著薛白騎和郝飛,推開殿門,看到葉信還是不停擊打著拳靶,三個人相視一笑,接著謝恩重新關閉殿門,並且從裡面插上了。

  「老大,你入戲太深了吧?」謝恩笑嘻嘻的說道。

  葉信停下了動作,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淡淡說道:「一定要讓他們感到震驚,這樣以後我的進境再快,他們也能自己找出一個合理解釋,總比我想法設法去說服他們好得多。」

  謝恩急忙遞過來一張毛巾,接著又把帶來的食盒放在了石板上。

  「有水嗎?嗎的,別的都沒什麼,快把我渴死了。」葉信說道。

  「這呢。」謝恩又取出了一隻水囊,遞給了葉信,他想得倒是很周到。

  葉信接過水囊,一口氣把水囊中的水喝得乾乾淨淨,隨後把乾癟的水囊扔到地上:「郝飛,你神色有些不對啊,出了什麼事?」

  葉信能在這般狼狽的時候,注意到郝飛的神色,可想而知他的洞察力是多麼敏銳了,何況郝飛並不是一個喜怒形於外的人。

  「這裡沒事,關鍵是符傷那邊,有了些小問題。」薛白騎說道。

  「小問題?如果是小問題,你們不會兩個一起過來了。」葉信笑道:「說吧,我聽著呢。」說完,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抓起食盒,大口吃了起來。

  「符傷帶著的那些兄弟,一共分成十支小隊,他們一直在努力援救弟兄們的家人。」薛白騎說道。

  「直接說正題。」葉信皺起眉:「這事情是我交給他做的,難道我還不知道?」

  「符傷這一次是去忘海城,去救蔡安山的妹妹,可是不巧,那一天蔡安山的妹妹被帶進了軍鎮府,符傷本想第二天再去把人帶走,沒想到蔡安山的妹妹服侍不周,那軍鎮大人要幫殺蔡安山的妹妹,符傷沒有別的選擇,只好殺了那個軍鎮,然後把蔡安山的妹妹帶走了。」薛白騎露出苦笑。

  葉信吃東西的動作停下了,轉頭看向薛白騎:「他們有沒有傷亡?」

  「沒有。」薛白騎說道。

  「那就好。」葉信說道:「告訴符傷,讓他別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可是……」薛白騎愣了一下:「大人,兩年來符傷已經先後救出了兩千餘人,這些事情分散在各地,倒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軍鎮被殺,肯定要上報給太令府的,如果太令府派人來調查,十有八九會發現兩年來有成批的官犯在不停消失,再順藤摸瓜……符傷那邊會有麻煩的!就算太令府什麼都不做,只命令各地軍鎮嚴密監管所有的官犯,符傷再想救人,難度會變得非常大,總不能一路殺過去吧?」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葉信說道:「我現在需要的時間,只要拖上一年半載,就算他們查出來,也拿我們沒辦法了。」

  薛白騎等人對葉信抱著無上的信心,見葉信這般篤定,薛白騎也就不說話了。

  「郝飛又是什麼事?」葉信問道。

  「符傷前一段去了秋夕城,只可惜郝飛的幾個姐妹都已經死了。」薛白騎低聲回道。

  郝飛面色無常,只是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其實他也是很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換成別人,絕對看不出郝飛有什麼不妥之處,但葉信的眼神太尖銳了,而且很熟悉郝飛。

  「秋夕城啊……」葉信喃喃的說道:「秋夕城的軍鎮是誰?」

  「是宋子丹。」薛白騎說道:「他也是陷害郝飛全家入獄的罪魁禍首。」

  「郝飛,想不想回去報仇?」葉信看向郝飛。

  「現在大人身邊我們幾個,我怎麼可能離開九鼎城?」郝飛緩緩說道:「如果真的耽誤了大事,郝飛哪裡還有臉面去見兄弟們?!」

  「好!我這裡確實離不開你。」葉信重重點了點頭:「白騎,給符傷發飛信,他的任務暫停,先去秋夕城,把那宋子丹給我抓起來,然後送回九鼎城,任由郝飛發落。」

  薛白騎三個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郝飛,他的眼眶驟然變得濕潤,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起來。

  「郝飛,我可不是針對你……但……」薛白騎猶豫一下:「大人,還是應該以大事為重,這種意氣之爭……」

  「白騎,你跟了我幾年了,難道還不瞭解我嗎?」葉信笑了笑:「我葉信爭的,恰恰就是這個意氣!換個角度想,讓郝飛以大事為重,我卻在這裡一心要替父帥報仇雪恨,那我葉信又成了什麼東西?!」

  郝飛突然單膝跪倒在地:「大人……」

  「起來!」葉信露出不悅之色:「我說過多少次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而且我治軍風格與別人不一樣,我的命令,你們必須無條件服從,但平場時我希望你們能把我當成朋友、同澤!」

  「是,大人……」郝飛慢慢站起身,他的眼眶越來越濕潤了,一個真正的武士,寧願流血也不願流淚,但此刻郝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明白了。」薛白騎輕嘆道:「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情。」

  「說吧。」

  「真的要用掉八百顆元石去請那個人嗎?」薛白騎頓了頓:「我們的東西大部分都埋藏在大召國境內,一時半會是取不出來的,我這裡也不多了,八百顆元石可不是小數目。」

  「就知道你這個管家婆會心疼。」葉信搖了搖頭:「只要我們能成就這番大事,會得到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回報,八百顆元石真的很多嗎?」

  「我只是感覺……不值得。」薛白騎說道。

  「我知道你們一直心存猶疑,不知道我到底想怎麼做。」葉信沉吟片刻:「也罷,你們以後也會有獨當一面的時候,趁著現在,我就教你們小竅門吧。」

  「什麼小竅門?」薛白騎三個人都產生了好奇心。

  「當你們陷入困境時,應該把自己面對的敵人、助力等等,全部清清楚楚的寫出來。」葉信站起身,向高臺上黑板走去:「你們也許會覺得,這有什麼?是個人都會!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絕大多數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只是憑著本能,缺乏一整套良性的、能讓自己腦力釋放到極致的流程,我現在教你們的,僅僅是第一步,希望以後你們能養成習慣。」

  薛白騎三個人認真的聽著。

  「腦力這東西說起來很奧妙。」葉信續道:「很多時候,只差了那麼一點點,你就能找到完美解決事情的好辦法,也只因為那麼一點點,你會給自己留下遺憾,過了很長時間,你突然醒悟,當時我如果那麼做就好了,可惜,時光無法逆轉,錯了就是錯了。」

  「把所有可以造成影響的因素都寫下來,會讓你的思維變得非常清晰。」說完,葉信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一連串的人名。

  鐵心聖,官翰雨,韓三昧,王芳,鄧知國,溫元仁,魏卷,沈忘機,宗別離。

  「九鼎城內的擁有上柱國級戰力的強者,應該只有這幾個了。」葉信緩緩說道:「官翰雨是鐵心聖的親信,一直擔任王城的總管,他們兩個是我們的敵人。」

  葉信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寫下『敵人』兩個字,隨後把鐵心聖和官翰雨的名字寫在下面。

  「溫元仁老奸巨猾,而且溫家的傳承中斷了,資質最好的溫弘任身負重創,元脈盡斷,再無法修行。」葉信說道:「溫元仁和韓三昧的資格最老,面對的困境也一樣,他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第三代的年輕人身上。」

  「在最關鍵的時刻,溫元仁不會立即作出選擇。」葉信說道:「幫鐵心聖,贏了之後又怎麼樣呢?最多能得到一些好處而已,溫家的第三代除了溫容以外,其他都是泛泛之輩,而溫容的年紀還小,不過是初級先天武士,鐵心聖不可能把資源投注在溫家身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30 AM

第六十四章 傳授

  「出面幫助鐵心聖是非常冒險的,九鼎城已經太平了很多年,突然有人要謀逆……肯定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溫元仁會這麼想。那麼,有必要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立即做出選擇嗎?」葉信說道:「他會等,至少要等到勝負面已經看的很清楚了,他才會把溫家押上去,也不求能得到多少好處,只求不要給溫家帶來災難。」

  葉信轉身,又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大字:中立,接著把溫元仁的名字寫在中立的下面。

  「韓三昧和溫元仁不一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壽命已經不長了,所以他明知道任由鐵書燈去拉攏城防軍的將士,會引起鐵心聖的極度不滿,但也顧不上許多了。」葉信說道:「鐵書燈是他的外孫,他希望鐵書燈能成為王儲,這樣也就給韓家找了個大靠山,如果是鐵人豪繼位,絕對饒不了韓家,面對生死大事,韓三昧就算明知是錯,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但我們會讓他看到另一個希望,不僅僅是登上王儲之位,而是乾脆讓鐵書燈坐在國主的位置上,你們以為韓三昧會如何選擇?」葉信笑了笑,隨後在黑板上寫了『可用』兩個字,下面寫上了韓三昧的名字。

  「現在該說說王芳了。」葉信說道:「王芳和韓三昧相互呼應,已維持著很多年,鐵心聖想動王芳,韓三昧肯定要站出來反對,鐵心聖想動韓三昧,王芳的反應也一樣。其實他們當初的結盟是非常正確的,如果城防軍亂了,鐵心聖認為憑自己的能力應該可以控制得住,如果幾千巡捕亂了,鐵心聖也不怕,但是,如果城防軍和幾千巡捕要一起亂,那就是**煩了。」

  「鐵心聖也知道各個世家已呈尾大不掉之勢,嘗試過幾次,見沒辦法動搖,也就算了。韓家和王家的關係,表面上看起來不太熱絡,實際上他們一直是同氣連枝的,鐵書燈為人寬厚,如果有機會把鐵書燈推上去,對王芳而言當然是好事。「

  葉信在韓三昧的下面寫上了王芳的名字,隨後又道:「至於魏卷,肯定是敵人了,父帥讓他蒙羞二十年,那麼,葉家要做的,他當然要阻止,而葉家所反對,他當然會贊成!如果換成別人鬧事,或許魏卷會選擇暫時觀望,但知道是我葉家,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鐵心聖那一邊,沒有原因。」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宗別離肯定已進入了九鼎城,宗家在大陳國遭受重創,需要時間來養傷,他應該不希望九鼎陳發生動亂,而且,宗家想恢復元氣,只能依靠鐵心聖的大力援助,加上他們已經和我們葉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嗯……就暫且把他放在敵人裡面吧。」

  「至於鄧知國麼……他和我葉家是姻親,我看到了鄧獨眼,也要恭恭敬敬叫一聲舅舅的。」葉信頓了頓:「到了關鍵時刻,我有把握說服他,讓他助我一臂之力。」

  隨後,葉信把鄧知國的名字寫在了『可用』的下面,與韓三昧、王芳同列。

  「老大,據我所知,你和鄧家的那個鄧多潔關係很不好吧?」謝恩狐疑的問道:「他會幫我們?」

  「你以為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事情,會影響到他們在生死攸關之際做出的選擇嗎?」葉信笑了笑:「只要給他一個沒辦法拒絕的誘惑,他自然會做出相應的改變,鄧獨眼就交給我了。」

  「至於沈忘機……」葉信遲疑了一下,又在黑板寫上一個『友』字,接著把沈忘機的名字寫在下面:「是父帥的淵源,別的我就不解釋了,就算他不會幫我,那也不會害我。」

  「暫時就這些了,記得在萬嶇山,我說要回九鼎城,你們全都反對,好像鐵心聖是不可戰勝的,回九鼎城純粹是找死,可是當我們把一切都分析過一遍之後,發現鐵心聖也不過如此。」葉信露出微笑:「以前你們會覺得九鼎城的局勢太過複雜,現在總該能隱隱看出一些脈絡了吧?世間萬事,都是有跡可循的,有過去、有現在、有未來,只要你夠聰明,也願意花費大量的精力,就可以看出一些平常人難以發現的東西,甚至能對未來的走向做出判斷。」

  「譬如說,韓三昧掌握著太尉府,王芳掌握著太令府,正因為他們同氣連枝,所以不管鐵書燈有多高的人望、有多強的能力,鐵心聖都絕無可能讓他成為王儲。」葉信續道:「那樣代表著會把王城以外的權力拱手讓了出去,他的詔令甚至無法離開王城了,韓三昧和王芳有太多機會慢慢架空他,而所有與韓家、王家明爭暗鬥的人,都要被迫低頭,或者乾脆轉換門庭,投靠韓家和王家,他們現在有勇氣和韓家、王家鬥,是因為鐵心聖在暗處支持著他們,連鐵心聖都放棄了,他們還爭個什麼?和王儲爭嗎?」

  「至於韓三昧和王芳,或許是因為身在局中,要不然就是身不由己,為了一個不可能達成的目標而努力。」葉信說道:「翻遍九國的歷史,國主被王儲架空的例子並不罕見,沒辦法,國主的壽命太長了,他們都擁有著大量的修行資源,又不需要去冒險,還有大批的強者保護著他們,想等到他們自然死亡……太煎熬了。」

  「我聽說大衛國上一代國主鐵紅壽死得有些離奇……」薛白騎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也聽說過。」葉信說道:「但這事情與我們無關,不過從年齡上說,魏卷、韓三昧和溫元仁好像都參與了。」

  「如果鐵心聖也是用這種手段上了位,那他更要防備鐵書燈了。」薛白騎說道。

  「是這個道理。」葉信說道,接著他用手指在黑板上敲了敲:「這只是第一層格式,根據這層格式我們可以衍生出無數層分支,城防軍共有幾個主營?有幾個預備營?各營的統領是誰?什麼來歷?太令府的八大巡捕戰力如何?還有鄧知國、還有沈忘機等等,他們都可以擁有自己獨立的分支,我們整理出的資料越多,行事就會越有把握。」

  「老大,這也太多了吧?怎麼可能忙得過來?」謝恩叫道。

  「就算忙得過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耳目去探聽那麼多消息。」葉信笑道:「我現在只是在教你們一種思維方式,千萬不要盲目相信自己的頭腦,很多事情,用筆明明白白的寫出來,會讓你的條理變得更清晰,能產生更多的靈感。嗯……我希望你們能不斷的進步,區區一個大衛國,是裝不下我的,也裝不下你們,以後你們遲早會有獨當一面的時候,擁有一套成熟的思維方式,能成為你們的大助力。」

  「好像扯遠了。」葉信頓了頓:「好,我們就說這第一層格式,你們看出什麼了嗎?」

  在葉信畫出的格式裡,敵人是四個,鐵心聖,官翰雨,魏卷,宗別離,中立是一個,溫元仁,可用是三個,韓三昧,王芳,鄧知國,友是一個,沈忘機。

  「是均勢?」薛白騎說道。

  「沒錯,是均勢。」葉信說道:「如果說舍去八百顆元石,就能讓我們從均勢變成勝勢,你願意不願意?」

  「當然……當然是願意的!」薛白騎嘆道:「不過,他們真的會幫我們嗎?」

  「我需要一次次去遊說,效果如何,看我發揮得這麼樣了。」葉信笑道:「說服韓三昧的把握很大,說服王芳就有些難度了,至於鄧獨眼……說服他幫我們很難很難,但讓他保持中立是很輕鬆的。」

  「狼帥和太閣大人的關係很好?」謝恩問道。

  沈忘機就是大衛國的太閣,主管政務,實權極大。

  「可以說是相交莫逆吧。」葉信說道:「其實我原來準備去追求沈妙的,所以聽到嬸娘給我胡亂說婚事,我的心都涼了半截,但現在想想,幸好沒有胡來,一方面我和沈妙不是太合適,另一方面太閣大人眼裡是不容沙子的,我真的往沈妙身邊湊,他肯定能看出我想幹什麼,反而會弄巧成拙。」

  「這兩年來,太閣大人可從沒進過葉家的門。」薛白騎皺眉說道,他感覺葉信這些分析過於樂觀了。

  「我問過葉玲,當初她和沈妙相識,都是沈妙在故意與她親近。」葉信說道:「這應該是太閣大人的意思。」

  「這個我可以證明。」謝恩說道:「小玲那時候對任何人都抱著很高的警覺心,拒絕別人接近,沈妙最後能得到小玲的信任,是費了很大力氣的。」

  「大人,我還是感覺……你說得這些過於樂觀了。」薛白騎實在忍不住了。

  「當然要先從樂觀的角度分析。」葉信側頭看著自己在黑暗上畫出的字跡:「其實在九鼎城以外,還有很多因素能影響事情的走向,譬如說,鐵心聖感覺到事態有些緊急,火速向大羽國求援,然後九鼎城內突然多出了四、五個擁有上柱國級戰力的強者……那我們就算能把溫元仁也一起拉過來,最後也要輸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33 AM

第六十五章 人要自強

  「如果鐵心聖乾脆向青元宗求援,那事情就會更麻煩。」葉信又道:「到那時候,我們不敢沒有贏的希望,恐怕連逃都逃不掉了。」

  薛白騎三人都變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葉信。

  「嚇唬你們呢。」葉信突然笑了起來:「何況,我早就想到了,自然有應對的辦法。」

  「大人,如果真的驚動了青元宗,我們該怎麼辦?」薛白騎說道。

  「這裡面有一個時間差的問題,如果鐵心聖事先就向青元宗求援,那就完了。」葉信說道:「如果等大事已定,青元宗才過來興師問罪,我們就有了周旋的機會,只要他們給我張嘴的時間,讓我和他們談談,問題不會太大。」

  薛白騎三個人面面相覷,說到葉信的口才,他們是心服口服的,想當初在天罪營,他們也都是被葉信說服的,尤其是郝飛,曾經張牙舞爪的叫囂著要砍死葉信,後來和葉信到營地外談了一個多小時,回來之後就變成了葉信的鐵杆擁躉。

  還有天罪營的二當家、鬼先生,那麼陰狠毒辣的一個人,每次和葉信有不同意見,然後葉信說:「老十三,我們出去談談吧。」接著鬼先生就會放棄原來的陣營,轉而投靠到葉信這一邊,根本用不著去談,他知道自己會被說服。

  至於葉信要用什麼方法對付青元宗的修士,他們真的想像不出來,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好了,還有一些事情,等晚上我回去再給你們講。」葉信說道:「沒別的事你們先走吧,讓那些學生們看到了有些不好。」

  「大人,你還記得天狼軍團裡的那個奸細嗎?」薛白騎說道。

  「記得,怎麼了?」葉信問道。

  「和他接頭的那個婦人,我們一直在盯著她。」薛白騎說道:「後來,她進入了一處府邸,我找附近的鄰居探問府邸的主人……呵呵,大人當初還囑咐過我去查他呢!」

  「哦?是誰?」葉信有些感興趣了。

  「就是龍騰講武學院的馮啟山馮院長。」薛白騎說道:「那婦人進去之後已經有兩天了,始終沒有露過面,或許是馮啟山察覺到不對,已經把那婦人幹掉了,或許是墨衍的人沒能發現那婦人離開。」

  「那馮啟山是什麼來歷?」葉信問道。

  「馮啟山不是九鼎城的人,他十五年前才進入九鼎城,那時龍騰講武學院的總院是沈忘機,馮啟山很有能力,深得沈忘機賞識,所以讓馮啟山進入龍騰講武學院,擔任第三十三營的教習,沈忘機出任太閣時,提拔馮啟山做了副院長,三年前,他又因給學院立下大功,成為了院長。」薛白騎說道:「就算到了今天,馮啟山也被人視為太閣大人的嫡系。」

  「馮啟山……」葉信沉吟起來,良久,他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先讓墨衍的人盯著,如果再過三、五天,還是沒找到那個女人,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知道天狼軍團的奸細傳出來的是什麼消息。」

  「明白。」薛白騎和郝飛直起身:「大人,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葉信應了一聲。

  當第五營的學生們再一次走進寒武殿,發現葉信依舊在不停的攻擊著拳靶,只不過經歷了一上午的震驚,他們已經變得麻木了,僅僅瞄了葉信幾眼,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轉眼到了黃昏,葉信終於撐不住了,像一灘爛泥般軟倒在拳靶旁,謝恩出去叫了幾個護衛,又帶來了一輛學院的馬車,讓幾個護衛把葉信送回家。

  葉信回到家不久,葉玲也回來了,他們在家裡自然不用裝模作樣,葉玲先是笑嘻嘻的誇獎葉信太勤奮了,不知道有多少都為葉信目瞪口呆,葉信很無奈,他只能用變態一樣的瘋狂刻苦來給自己突然間的進步而做鋪墊。

  兄妹正聊著,郝飛從外面進來了,說鐵書燈和王猛、還有韓家兄弟,都來探望葉信。

  顯然,他們也聽說今天的事情,心中關心葉信,自然要過來看一看。

  葉玲急忙離開了葉信的房間,他們兄妹現在還不能重歸於好,那樣太兒戲了。

  片刻,鐵書燈等人大步走進了葉信的房間,正看到葉信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若遊絲,雙眼無神,如果不是胸膛還在起伏,簡直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葉信,你今天發什麼瘋?」鐵書燈叫了起來。

  「不是信哥發瘋,是那謝恩沒事找事!難道他不知道信哥沒辦法積聚元力嗎?別算他,就算是先天武士這麼拼,也受不了啊!」王猛真急眼了,他怒吼道:「草他奶奶的,我這就去找他要個說法!」

  「王猛……」葉信低低的叫道:「別胡鬧……是我自願的……」

  「什麼自願?事情早就傳開了,大家都明白是謝恩故意逼你的!」王猛叫道。

  「真的是我自願……」葉信嘆了口氣:「小猛啊,你能保護我一輩子嗎?你……和三哥,遲早還要回戰場的,那時候我怎麼辦?」

  「我就不信鐵人豪真敢害你!」王猛兩隻眼睛都紅了:「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是,他不敢真的殺了我。」葉信勉強露出苦笑:「可他……今天踢我一腳,明天給我一個耳光,變著花樣不停的折辱我,我該怎麼辦……」

  王猛愣住了,良久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是還有……小玲嗎?」

  「人啊……還是要自強的。」葉信嘆道:「有些事情,誰都沒辦法幫你,必須要自己去面對。」

  「可你沒辦法凝聚元力,這樣拼命,除了能折磨自己之外還有什麼用?」王猛叫道:「這樣,信哥,你和我走吧,我盡可能把你安頓在萬嶇山附近,也好就近照看你。」

  「謝教習說,他有辦法能讓我凝聚元力!」葉信雙瞳散發出精光:「否則我也堅持不到一天的,你們還不知道我的稟性嗎?」

  「當真?」王猛急忙問道。

  「是秋叔找到他的,但我不知道秋叔給了他什麼,能讓他這般盡心,咳咳……」葉信咳嗽了幾聲。

  「我的意見……還是讓葉少堅持一段時間吧。」韓元子突然插道:「我讓家將去查過了,謝教習昨天確實在元氣堂買了大批藥草。」

  葉信心中略微有些吃驚,如果是鐵書燈讓人去查,倒是沒什麼可說的,韓元子也有這樣的頭腦嗎?果真沒有傻子啊……不過有一個人屬於例外,鐵人豪。

  「嗯,看得出來,謝教習不是在胡鬧,好像真有把握。」鐵書燈低聲說道:「我的幾個家將看到謝教習去了信義樓,好像還見到了墨衍,他去的時候雙手空空,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個大包袱,居然十餘米開外就能嗅到撲鼻的藥香,應該是找墨衍換一些非常珍貴的藥材去了。」

  葉信心中有數,肯定不是無意中看到的,幸虧他早有預料,事先囑咐過謝恩,一定要把所有的細節補足。

  「難道……讓信哥就這麼撐下去?」王猛急得抓耳撓腮,他是真擔心葉信:「僅僅是一天,信哥就已經剩半條命了啊!」

  「我沒事……」葉信低聲說道:「長這麼大,也應該為自己的未來拼一次了……」

  氣氛顯得有些沉重,鐵書燈和韓家兄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又見葉信這種有氣無力的樣子,安慰了葉信幾句,便起身告辭。

  葉信向王猛使了個眼色,王猛心中會意,對鐵書燈說道:「三哥,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信哥在聊一會。」

  「我知道你關心小信,不過他明天還要被謝教習折騰呢,過一會你就走吧,讓小信多休息。」鐵書燈有些不放心,特意囑咐著王猛。

  「我知道。」王猛點了點頭。

  等鐵書燈三個人離開了,王猛坐在葉信床頭:「信哥,有什麼事?」

  「太令府這一段時間有沒有外放的案子?」葉信低聲問道。

  「這種事應該去問老頭子,問我?我怎麼知道?」王猛叫道。

  「你幫我打聽一下。」葉信說道。

  「唔……」王猛沉吟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好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過,信哥,為什麼要打聽外放的案子?」

  「說起來話就長了。」葉信緩緩說道:「我不想編瞎話騙你,你就信我一次吧,過段時間,我再給你一個解釋。」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王猛說道。

  「小猛,你去探聽消息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分寸,講究點技巧,懂不懂?」葉信說道。

  「信哥,你以為我缺心眼嗎?」王猛說道:「從小到大,你也沒幹過幾件好事,我可是一直盯著你呢,休想瞞我,這一次你想做什麼,我不問,但我也會提防被你連累到,所以這件事我不會自己去的,家裡養著那麼些人,挑一個最機靈最可靠,把事情交給他就好,到時候查到我身上,我可是堅決不認的。」

  「這樣就好了。」葉信笑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37 AM

第六十六章 學院典範

  第二天,精疲力竭的葉信沒能起來床,謝恩得知這個消息,便把葉信的修行時間改到了晚上,當然是他們約定好的,如果天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演戲,葉信也會感到焦躁,把時間改到晚上他就自由了,而且可以進行真正的修行。

  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們每天早晨都會看到葉信像個死人一般被護衛抬出來,放進學院的馬車內,這種情況整整持續了七天,到了第八天,葉信終於可以自己走著回去了,雖然他的步伐很沉重,身形也是搖搖晃晃,但每一個看到葉信的學生都知道,葉信已經獲得了極大的進步。

  到了第十二天,修行了一晚的葉信甚至有精力和別人聊天說笑了,而謝恩當眾宣佈,葉信可以回去休整三天,然後會進入第二步修煉。

  看著葉信離去的背影,第五營的學生們不由竊竊私語起來,他們既對謝恩配製的藥劑感到好奇,也很敬佩葉信的堅韌。

  謝恩的藥劑可以讓體弱的葉信進行長時間的鍛煉,那麼對他們也一樣有大好處!

  「謝教習確實有些門道!」沈妙低聲說道:「原本我不信他能讓葉信凝聚元力,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是啊,小玲,你看你哥哥的精氣神比以前好多了。」邵雪說道。

  「他好不好,與我何干?!」葉玲冷冷的說道。

  「你這丫頭,真是拗得很!」沈妙嘆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哥哥呀!何況都和你說無數次了,你哥哥當時那麼做是對的,要不然葉家現在哪來的太平?」

  「是啊,就算你不信我和沈妙,你總該相信溫容吧?」邵雪說道,隨後她悄悄向溫容擠了擠眼睛。

  「小玲,其實你哥哥心裡比你更不好受。」溫容說道:「否則他不會這樣拼命修煉的,這口氣他是憋足了!」

  葉玲眼中露出悲楚之色,隨後慢慢低下頭。

  葉信在校園裡緩緩走著,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原因無他,近半個月的時間,葉信已經成了學院的典範,很多教習都會用這個典範激勵自己的學生:「連葉信都知道上進了,那麼拼命的修煉,難道你們連一個紈絝子弟都比不上嗎?」隨後便大幅增加課時,讓眾多學生們叫苦不迭。

  「看,那就是葉信。」有人指點著葉信的背影。

  「他的體質越來越好了啊,拼了一晚上,居然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另一個學生說道。

  「第五營的謝教習是在打熬葉信的筋骨,如果他真的能凝聚元力了,靠著這樣深厚的基礎,他的進境一定比我們快得多。」又一個學生說道。

  「不要忘了,他比我們整整晚了四年。」先前的學生說道:「大部分都是十四歲進入學院開始修行的,就算他進境再快,想追上我們……呵呵,難啊。」

  「唉,如果有人像謝教習那樣專門輔導我一個人就好了。」

  「憑你?別做夢了,天狼軍團知道嗎?是天狼軍團的秋戒察秋將門特意找上了謝教習,讓謝教習監督葉信的,你以為不付出代價,會讓謝教習如此認真?」

  「我們怎麼能和葉家比?雖然狼帥已經不在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葉家的根基還深得很。」

  也是湊巧,在葉信接近學院的大門時,鐵人豪、鐵卉真幾個人從一座小樓中走出來,正看到了葉信的側影。

  「五殿下,看……葉信在那邊。」有一個學生叫道。

  「我又不瞎,看到了。」鐵人豪陰沉著臉說道。

  「五哥,這也不像你啊,換成往常,你應該早衝上去了才對?」鐵卉真顯得有些詫異。

  「雖然一直看他不順眼,但我好歹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士,這時候去找他麻煩,只會讓人不齒。」鐵人豪露出獰笑:「他不是開始認真修煉了嗎?那就好,我真心希望他能順順利利成為武士,哈哈哈……這樣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了。」

  葉信沒有看到鐵人豪,他走出了學院的大門,沿著長街走了幾分鐘,便拐入一條小巷,七拐八拐,又走進一間小院中,隨後穿過小院,從後門走出來,鑽入一架早已等在那裡的馬車。

  今天他有要事,謝恩給他放假只是方便他脫身。

  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馬車駛離了九鼎城,拐下一條土路,又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前方看到了一片樹林,樹林便站著一條人影,正是天狼軍團的秋戒察,他身邊還有一匹無界天狼。

  葉信跳下馬車,衝著秋戒察點了點頭:「秋叔,麻煩你了。」

  「少帥莫要客氣。」秋戒察急忙說道。

  葉信的視線落在秋戒察身邊的無界天狼身上,緩步走過去,探手去摸無界天狼的後頸,那匹無界天狼本來無精打采的蹲在那裡,見葉信突然靠近它,它渾身的狼毛如鋼針般豎起,喉中發出恐嚇性的咆哮聲。

  葉信視若不見,他運轉天狼訣,雙手散發出淡金色的光澤。

  無界天狼是非常聰明的,它的雙瞳似乎變得茫然了,低低的咆哮聲也隨之消失,接著任由葉信的手摸上了它的後頸。

  葉信的手在無界天狼的頭頂和後頸慢慢撫摸著,流轉的元力慢慢滲入無界天狼體內,無界天狼的雙瞳一點點眯起。

  「它剛剛失去了主人,還望少帥能善待它。」秋戒察低聲說道,這匹無界天狼的主人在半個月前被宗家的刺客刺殺了,睹物思人,他的心情變得有些不好了,眼中隱隱有一縷怨氣,因為葉信當時強力制止他去報仇。

  葉信笑了笑,沒有作答,見這匹無界天狼不再排斥自己了,他縮回手,縱身跳到無界天狼的背上。

  無界天狼的骨架比野牛還要龐大,腰高也超過了大河軍馬,不過無界天狼沒有韁繩,只有鞍座,騎士必須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持平衡,同時操縱無界天狼奔跑的方向,想走到人騎合一,需要長時間的練習、磨合,因為每一匹無界天狼的性子都不一樣,就像人,有暴躁的,有冷靜的,有勤奮的,有懶惰的,有好鬥的,也有怯懦的。

  「少帥應該抽些時間到無界山走一趟。」秋戒察說道。

  「等此間事了之後再說吧。」葉信說道:「秋叔先不要回城,在這裡等我,入夜之前我會返回來的。」

  「好。」秋戒察點了點頭。

  葉信雙腿一夾,坐下的無界天狼陡然如閃電般竄了出去,只是一撲,便撲至十餘米開外,接著開始向前衝刺。

  葉信陡然感覺到周圍產生了空壓,耳朵也產生隱隱的嗡鳴聲,無界天狼的時速基本能保持在二百公裡左右,有的能跑得更快一些,有的達不到二百公裡,這種速度會讓人感受的外界環境產生巨大變化。

  應該做個摩托頭盔……葉信腦海中閃過一個無厘頭的想法,隨後他也被自己逗笑了。

  總體來說,葉信還算能駕馭得住,差不多半個小時,他控制著無界天狼慢慢停下來,隨後取出黑色長袍。

  葉信不敢在大路上飛奔,往來的商隊行人那麼多,根本沒辦法遮掩消息,幸好無界天狼是一種能力極其全面的凶獸,在荒野中奔跑,速度並沒有受到影響。

  繼續上路,又跑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前方看到了一道黑色的狼煙,葉信改變方向,衝著狼煙升騰起的山頭衝去。

  片刻間,葉信衝上了山頭,山頭上有一堆篝火,兩個壯漢坐在篝火旁,一個往篝火中添著乾柴,一個不時的往火堆裡撒著藥水,黑氣的煙氣就是由那種藥水造成的。

  看到一匹碩大無比的巨狼飛上山頭,那兩個壯漢嚇了一跳,他們同時跳起身,抽出腰刀,緊張的盯著葉信。

  「墨衍給我留話了嗎?」葉信低聲問道。

  聽到『墨衍』兩個字,那兩個壯漢鬆了口氣,其中一個跨前一步,低聲說道:「這是墨老大的信。」

  「把信給我。」葉信說道。

  那壯漢有些遲疑,他實在是不想靠近伸著血紅色舌頭的無界天狼,最後還是一咬牙,快步向葉信走來,接著從腰間掏出了一封信。

  葉信剛剛接過信,那壯漢已匆忙向後退去,葉信把信打開,快速看了一便,隨後一又問道:「這封信是什麼時候給我留的?」

  「在黎明之前。」那壯漢回道。

  「黎明的時候他們在哪?」葉信說道。

  「就在山下不遠處的驛站裡休息。」那壯漢說道:「墨老大說,如果您正午的時候才趕到,那就要去藍水城附近找他了,如果是正午之前,去曲雲渡就好,墨老大已經連夜安排妥當了。」

  「我知道了,你們回九鼎城吧。」葉信說道,隨後他驅使無界天狼繼續向前飛馳,轉眼便衝下了山頭。

  又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葉信在心中計算一下,應該差不多了,他放慢了速度,緩緩轉向大路。

  走不多時,前方出現了一條大河,大河這邊有一座看起來很簡陋的草棚,墨衍正站在草棚向這邊招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7:40 AM

第六十七章 圈套

  跑到近前,葉信縱身從無界天狼上跳了下來,前後觀察了片刻,點頭說道:「不錯,你找的地方很不錯。」

  「上下二百里,只有這一個渡口,他們想過河,只能從這裡走。」墨衍死板的臉上露出微笑,能得到葉信的親口誇獎是莫大的榮耀:「而且這片水域水流很緩和,有大批鼠齒魚聚集在附近,所以這片水域從來不會有人敢下去戲水,如果把一頭活牛扔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會只剩下一付骨架,正是殺人毀屍的好地方啊。」

  葉信走進草棚,草棚中有一個年紀在二十左右、相貌嬌美的女子正在煮茶,她抬頭看到葉信,露出驚愕之色,直到葉信摘掉了斗篷,她才恍然,隨後略微躬了躬腰:「見過大人。」

  「素影,你的小模樣是越來越俊俏了。」葉信笑道。

  「大人過獎了。」那女子抿嘴一笑,隨後端著茶壺走過來。

  就在這時,草棚外的水面上,突然噴出了一道數米高的水花,一條人影從水花中衝了出來。

  葉信回頭看了一眼:「墨衍,你不是說沒人敢在這裡戲水嗎?」

  「我從來沒把他當成過人。」墨衍撇嘴說道。

  從水中躍出的人外貌很年輕,看起來比墨衍還要小,赤身裸體,只在腰間圍了個獸皮裙,肌膚呈古銅色,非常結實健壯,他口中還咬著一隻大鯽魚,鯽魚是活的,不停的掙扎甩動著頭尾。

  那個年輕人走進草棚隨手接過女子遞過來的手巾,胡亂擦了擦,坐在葉信對面,笑嘻嘻的說道:「大人,好久沒見到過你了。」

  「林童,現在你們小倆口過得怎麼樣?」葉信說道。

  「天天閒得蛋疼。」那年輕人苦笑道。

  「怎麼是蛋疼?是鳥疼吧?天天有人陪著呢。」墨衍插嘴說道:「話要說清楚點,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可是絕對不一樣的。」

  「墨衍,在大人面前,你能不能留點口德?!」那女子臉孔漲得通紅,抓起一個杯子,作勢要砸墨衍,不過葉信在這裡,那女子頓了頓,又把杯子放下了。

  「行啊,墨衍,半年不見,居然都會說冷笑話了?」那年輕人斜了墨衍一眼,隨後他轉移了話題,把手中的鯽魚扔給女子:「去把魚洗洗燉湯喝,大人到這邊來,我們沒什麼好招待啊,唉……附近的魚群幾乎都被那些鼠齒魚吃光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這一條魚。」

  「連鼠齒魚都奈何不了你,看起來你的修為大有進境啊。」葉信說道。

  「還好吧。」那年輕人說道:「我現在更願意在水裡呆著,好像那裡才是我的家,回到陸上反而有些不舒服。」

  那年輕人叫林童,女子叫周素影,周素影是犯官之後,被送進天罪營充當營妓,不過那時葉信已經成了天罪營的統領,他一直試圖在天罪營建立一定的規則,並創造團結向上的氛圍,便把周素影保了下來。

  而林童是和周素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知道周素影被送進天罪營之後,他故意犯事,打傷了十幾個衙役,隨後也被送入了天罪營。

  天罪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在大衛國內,武士犯下重罪,通常不會被判處死刑,而是被送進天罪營,戴罪立功,但實力必須在中級武士以上,初級武士就不行了,利用價值太低。

  至於當初的葉信,純粹是個意外,整個大召國上下,只有國主才可能不按照律法行事,鐵心聖要讓葉信進天罪營,那他只能乖乖進來。

  林童進入天罪營之後,和周素影一起把實情坦白告訴了葉信,葉信就在天罪營內給他們舉行了婚禮。

  其實葉信這個當家人做得非常不容易,在一群窮凶極惡的囚犯當中建立規則,困難重重,他一方面要用人頭來維護自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志,另一方面還要想方設法種下善果,以化解深重的戾氣,亡命徒和戰士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前者在戰場上只能充當炮灰,沒什麼用處。

  一直到今天,葉信做得還算不錯,他的權威無人可以撼動,還培養出了不少人才。

  當然,天罪營中有不少積重難返的人,在一次次戰鬥中,被葉信故意送出去犧牲掉了。

  片刻,燉好的魚湯送上來了,周素影面帶歉意,低聲說道:「大人,我們沒準備那麼多乾柴,火候差了不少,您將就著吃一點吧。」

  「無妨,有吃的就不錯了。」葉信笑道。

  三個人一邊喝著魚湯一邊閒聊著,墨衍緩緩說道:「擺渡的艄公讓我趕回去了,今天不會露面,他們經過路口之後,我的人會把這條路封死,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嗯。」葉信點了點頭,說實話,在天罪營的時候,墨衍做事經常會出現漏洞,可是自從他進入九鼎城,開始在九鼎城的地下世界打拼之後,行事風格越來越縝密、成熟了,現在葉信用得非常順手的人只有那麼幾個,墨衍就是其中之一。

  又過了半晌,墨衍突然愣了愣:「他們來了。」

  「也不需要再準備什麼了。」葉信站起身,走到草棚外,伸手在無界天狼的腦袋上拍了拍,隨後向遠方的密林一指,無界天狼便展動身形,向那片密林奔去,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葉信又走進草棚,周素影已經沏上了新的茶水,端到葉信桌前。

  轉眼這一壺茶也快要喝光了,遠方已隱隱傳來馬蹄聲,時間不大,十幾個騎士衝到草棚前,他們先是向遠方張望片刻,隨後掉下馬兒,魚貫走進草棚中。

  草棚並不大,一下子進來十幾個精壯漢子,已把草棚擠得滿滿登登。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他的身材很魁梧,方正臉,一雙豹子眼,炯炯有神,他掃視了一圈,在一張方桌旁坐下,接著用手向下虛按,那些精壯漢子也都坐下了。

  「幾位大哥要點什麼?」周素影巧笑盈盈的說道。

  「隨便來點茶水吧。」那為首的中年人說道:「店家,擺渡的艄公去哪裡了?怎麼看不到?」

  「他的船壞了,回家補船去了,估計怎麼也要正午才能趕回來。」周素影說道。

  「哦……」那為首的中年人皺了皺眉,他的視線在草棚中掃動著,先是從一襲黑袍的葉信身上掃過,接過看到了墨衍,最後是那已穿好了褲子、但依然赤裸上身的林童。

  片刻,那為首的中年人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他抽了抽鼻子,似乎在嗅了什麼,隨後視線便轉向了灶台處,發現灶台旁放置柴火的地方只剩下了幾根樹枝。

  有個巡捕湊到周素影身後,突然伸手在周素影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周素影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隨後急忙轉過身。

  那些巡捕們放聲大笑,看向周素影的目光中充滿了淫褻。

  其實官與吏應該是分開的,官員大多數時候不會和尋常百姓發生接觸,接觸往往要通過吏為媒介,而且官員多少會顧忌名聲等等,做事不會太沒有底線。吏就不一樣了,他們人數眾多,在民間遊走,手中掌握著權力,可以瞞上、可以欺下,自由度高。

  他們這次出來辦案子,抱著發大財的目標,欲望膨脹,而周素影相貌很嬌媚,讓他們有些無法自控,幸好現在還是白天,周圍還有其他客人,否則就不是摸一下那麼簡單了。

  葉信頭上蓋著斗篷,看不到他的神色變化,而墨衍和林童都顯得很安靜,他們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武士,心中自然有火氣,但臉上是看不出來的。

  那中年人突然站起身,喝道:「我們走!」隨後大步向草棚外走去。

  那些精壯漢子不明所以,匆匆站起身。

  「吳總捕,您一路奔波而來,真的不再歇一歇了?」葉信淡淡說道。

  那為首的中年人身形陡然變得僵硬了,他慢慢轉過身,眯起眼盯著葉信。

  剛才他只是發現這座草棚有些不妥,但沒想到是衝著自己來的,匆匆忙忙要離開,僅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江湖中能人異士很多,或許這裡是一些人針對另一些人設下的圈套,他沒必要涉足其間。

  但現在明白居然是針對自己而來的,那中年人反而不緊張了,他逐漸露出獰笑,一字一句的對葉信說道:「你是誰?」

  「做巡捕的眼睛就是厲害。」葉信笑了笑,隨後他看向墨衍:「你知道這草棚裡有多少破綻嗎?」

  「怎麼……」墨衍愣住了。

  「棚子裡瀰漫著新草的香氣,這座草棚頂多搭建了三天,還不到正午,店家準備的柴火居然用完了,看那邊兩口鍋,都是新鍋,左邊的剛才做了魚湯,右邊的連一丁點油都沒沾過。最可氣的是,你們居然只準備了十四張矮凳。」葉信嘆道:「我們占了三個矮凳,他們十一個人,正好一人一個,哪有如此巧的事?你們在告訴他們,我們不但知道他們會來,也知道他們的人數啊。」

  墨衍有些笑不出來了,他吃力的說道:「大人,那你剛才……怎麼沒說?」

  「因為這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並不能影響到什麼。」葉信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8:01 AM

第六十八章 全殲

  那中年人臉上的獰笑逐漸散去,表情越來越嚴肅,他確實發現這座草棚有些古怪,但只發現了兩點,至於那口一點油腥都沒沾過的新鍋,還有剛好夠數的矮凳,都是聽到了對方的話,他才看出來的。

  「你到底是誰?找吳某有什麼事?」那中年人沉聲說道。

  「吳總捕這一次是要去忘海城吧?」葉信說道:「去查軍鎮大人被害的案子?」

  那中年人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皮也快速跳動幾下,他沉聲道:「不錯。」

  「能不能不去?」葉信的聲音很輕柔,但有一股肅殺之氣以他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瀰漫著,那是將軍百戰所凝練出的殺意,竟然讓草棚內溫度瞬間降低了許多。

  那為首的中年人還好說,至於周圍的精壯漢子,都露出了驚惶之色,因為那股瀰漫的殺意太濃烈、太森冷了,他們的實力雖然不堪重任,但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巡捕,見多識廣,這種強大的殺意只有在那些實力異常恐怖的大人物身上才能感應得到。

  「我說不去了,你信嗎?」那為首的中年人緩緩說道。

  「信不信還要看吳總捕能做出什麼樣的承諾了。」葉信笑道。

  「閣下能在這裡等我們,想來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那為首的中年人說道:「我不懂……既然已穩操勝券,還有必要瓦解我們的鬥志嗎?呵呵……像閣下這般小心謹慎的人,可算是吳某平生僅見的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再活著離開了,對吧?」

  葉信沉默了,隨後輕嘆一口氣,果然不能小瞧天下人,區區一個總捕,也有這般急智,他剛才循循誘導,確實是為了消減那些巡捕的鬥志。

  下一刻,那為首的中年人突然發出炸雷般的吼聲:「走!能走一個是一個!!」

  吼聲剛落,遠方隱隱傳來馬蹄聲,那為首的中年人臉色再變:「從河裡走,快!」

  緊接著,那為首的中年人已向葉信撲去,在拳勁爆發的瞬間,從他身體中游離出的光影凝聚成一隻巨大的犀牛,而他的拳鋒捲動,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把整只犀牛都吸了進來。

  犀牛的光影破滅了,而那中年人的拳勁莫名膨脹了幾十倍,以摧枯拉朽之勢轟向葉信。

  那些精壯漢子拼力衝到草棚外,向緩緩流動的河水奔去。

  「好。」葉信雙瞳中露出讚賞之色,隨後長身而起,抬手一拳,毫無花俏的迎了上去。

  事實上葉信有很多辦法避重就輕展開反擊,如果動用封魂刺,正是這種重拳的致命剋星,不過葉信想增加自己的閱歷,見識更多的本命技,所以他選擇了硬碰硬。

  轟……雙拳重重撞擊在一起,葉信的身形陡然化作一根無力的稻草,向後倒飛出去,撞開草棚,足足飛出去十餘米開外,才落到地上,而那中年人的身形只是原地晃了晃。

  單純從拳力上評價,葉信是完敗的,但這一拳並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是那中年人臉色陡然變得鐵青,隨後發出帶著顫抖的吼聲:「天狼勁……」

  天狼訣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戰鬥技巧,能對敵人身體內的元力運轉構成干擾,甚至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敵人徹底喪失戰鬥力,在九國之內,這種戰鬥技巧是獨一份的。

  那中年人感覺自己如墮冰窟,對方的背景太過恐怖,意味著他現在接觸到的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在短短的身體僵直的時間內,那中年人想了很多很多,他一向是不接受外案的,只負責九鼎城內的案件,這樁案子本不會落到他頭上,應由朱總捕負責,而朱總捕是太令大人最得力的心腹。

  後來,太令的公子到太令府轉了一趟,朱總捕的案子便莫名其妙落到了他頭上,他開始還很高興,因為外案的油水很大很足,身為太令大人指定的主案,他能從地方榨取到無數好處,可現在才明白,原來是致命的圈套。

  難道連太令大人也捲入陰謀之中了嗎?這個想法幾乎把他嚇得魂飛魄散,在體內的元脈恢復過來的同時,他猛然轉過身,雙拳齊出,一拳擊向一側的墨衍,一拳擊向另一側的林童,這是虛招,他只想立即衝出草棚,在這裡逗留的時間越長,他的生機就會越渺茫。

  墨衍和林童都是老於戰陣的武士,當然看得出那是虛招,他們沒有閃避,也沒有出手阻攔,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中年人衝了出去。

  那中年人毫不猶豫的向河水飛射,接著一個箭步飛臨河水上空,在下落的短短時間裡,他側頭向後觀察著,發現被自己擊退的黑袍人一邊搖晃著手腕一邊緩緩走過來,另外兩個武士也是不緊不慢的走到草棚外,一點沒有動手的意思。

  不對……有陷阱!那中年人憑藉自己做了幾十年巡捕而凝聚的經驗立即作出判斷,只可惜他已身在半空中,無處借力,只能悲哀的看著自己跌落向水面。

  噗通……那中年人落入水中,立即掙扎著浮起來,同時極力扭轉頭,再次看向河岸,正看到墨衍緩緩摘下了長弓。

  他這才意識到對方擁有一個箭手!太陰險了、太狠毒了……他幾乎可以斷定,剛才聽到的馬蹄聲是故意佈置下的,就是為了把他們逼入河水,然後讓箭手一個個射殺他們!

  雖然處境危險,但至少弄清了對方算盤,不是沒有逃生的餘地,那中年人拼力呼喊道:「游啊……遊到河對岸去!只要我們能逃掉一個,我們就贏了!」

  這些從九鼎城來的巡捕倒是都會游泳,他們拼力向河對岸遊去。

  墨衍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接著拉開長弓,他看都不看,抬手就把箭了出去。

  嗖……箭矢射中一個漢子的耳朵,強大的勁道,把那隻耳朵徹底撕了下來,被射中的漢子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身體失控,驀然沉到了水裡。

  「這樣就行了?」墨衍側頭看向林童。

  「這片水域的水流雖然很緩慢,但畢竟是流動的。」林童搖了搖頭:「這點血液不可能把附近的鼠齒魚都引過來,還要再來幾箭。」

  下一刻,剛才被射中的漢子又浮上水面,他拼力向對面遊去,速度比中箭前要快了一些。

  那為首的中年人心中再次升起疑團,他本以為對方的箭手肯定是非常厲害的,居然射偏了?只射中了耳朵?

  那中年人的判斷倒是很敏銳,只可惜,他的見識有限,如果來的朱總捕,絕無可能往河水裡跳,常年在外奔波,朱總捕對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大都有些瞭解,而這條河水中的鼠齒魚是非常出名的,下水無異於找死。

  似乎是為了給那中年人一個驗證,墨衍接連發箭,每一箭都射中一個漢子的耳朵,不停發出的慘叫聲,讓那些巡捕們恐慌到了極點。

  突然,一個漢子如觸電般抽搐了幾下,身體直挺挺沉下去,差不多有一息的時間,他又猛然穿了出來,甚至差一點就要脫離水面了。

  他的身體上掛著數百條拇指大小的小銀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下一刻,他發出淒厲到極點的慘叫聲,身形開始向下跌落,只是短短的時間,那些掛在他身上的小銀魚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那是什麼?為首的中年人目瞪口呆。

  「是鼠齒魚!是鼠齒魚!!」一個漢子怪叫起來。

  一聽到是鼠齒魚,所有的巡捕們都炸窩了,他們四下散開,試圖脫離那片已經變得發紅的水域,但這個時候再走已經晚了,順著血腥氣聚集的魚群早已把他們團團包圍。

  第一個被咬的漢子再次升出水面,他的一條胳膊只剩下了骨頭,另一條也變得殘缺不全了,他周圍的水已被染成了紅色。

  叫聲越發淒厲了,鼠齒魚的撕咬能力是異常驚人的,前後不過十幾息的時間,翻騰的水面便逐漸恢復了平靜。

  「我下去找一圈。」林童說道,接著他快跑幾步,像一條魚兒般躍入水中。

  林童的本命技是從金甲巨蟹的元晶中淬煉出來的,在陸地上他的戰力遠不如墨衍,可是到了水裡,一百個墨衍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恐怖的鼠齒魚,也同樣傷害不到他。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林童從水中冒了出來,他抹了把臉,隨後對葉信說道:「大人,都死絕了,一共十一個,全變成了骨架,連內臟也被鼠齒魚掏空了。」

  「我知道太令府有幾個厲害的傢伙,他們能和林童一樣,在水中來去自如。」墨衍緩緩說道:「不過就算他們順藤摸瓜找到這裡,發現了那些巡捕的屍體,也沒什麼用處,我可以確保他們的骨頭上沒有外傷,然後我再把渡船拉到這裡沉下去,他們只會以為這是一場事故。」

  「符傷那邊又多了兩個月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葉信點頭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大人,我和小影就留在這一帶吧,如果太令府那邊有人查下去,我也好做個證明。」林童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8:05 AM

第六十九章 騙子

  借助無界天狼的速度,葉信這一去一回只用了不到半天時間,沒有任何人的注意,回到九鼎城,把無界天狼交給了秋戒察,自己回到葉府,趁著現在無人打擾,很多事情也進入了自己的軌道,不用他再耗費心力去調整了,正是修煉的好機會。

  其實以這具身體的資質,還有他葉信的頭腦和悟性,拋開一些牽掛,全心全意的修行,他的進境是難以想像的,只不過,拳頭固然是硬道理,但並不能取代其他因素,孤家寡人是沒有未來的,強如蕭魔指,如果脫離了魔軍的保護,陷入天狼軍團或者是天罪營的包圍,一樣會被圍毆致死。

  殺招是不可能無限制釋放的,殺傷力越強,損耗的元力自然越大,幾次之後,元力告竭,那就只能任人擺佈了。

  就算是那些實力更強大的修士,也一樣要抱團取暖,一個人雖然逍遙自在,但死得也快,更重要的地方在於,獨自積累資源的速度,和一個集體是沒辦法相比的,縱使運氣爆棚,得到了某座遺寶,也未必能守得住。

  葉信在這方面有很深的感悟,他在天罪營呆了兩年,在天緣城也呆了兩年,同樣的兩年所積攢下的資源,簡直是天差地別。

  在大召國境內,葉信帶領天罪營到處打遊擊,數次截獲大召國的補給軍資,更攻破了金山,搶走了海量的資源,可以說,大召國國主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家當,幾乎有近一半都被葉信搶走了,所以才會被氣得當場吐血。

  而在天緣城,葉信也一直在忙,經歷過一次次戰鬥,最後剩下了什麼?二十萬金票值得一提?!

  所以,就算是當強盜,也要成為勢力最大、人數最多的盜匪團,這樣時間才不會虛度。

  而更好的選擇,是奪取國器!

  接下來的日子,葉信開始了真正的修煉,他的舊傷已經痊癒,曾經給他造成過致命威脅的鍾馗,也被他埋在了古森林內,他再沒有別的顧忌了。

  轉眼又過了幾天,黃昏時分,葉信走出家門,坐上一架馬車,向著龍騰講武學院行去,他現在每天晚上都在寒武殿修煉,清晨再回家休息,已經養成了習慣。

  來到學院門口,葉信剛剛跳下馬車,便有一個護衛迎上來。

  「葉少,王少來找過您,見您不在,他托我們給您帶個話,說他在信義樓等您。」那護衛說道。

  「王猛嗎?這小子怎麼不去我家找我……」葉信頓了頓:「小哥,多謝了。」

  「葉少客氣。」那護衛急忙笑道。

  葉信重新鑽入車廂,告訴車夫去信義樓,他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以他和王猛的交情,有什麼事情大可以直接去葉家找他,偏偏選中了信義樓……要知道信義樓是義盟的總堂,而義盟的老大就是墨衍。

  葉信很瞭解王猛,王猛表面上很粗獷,但其實也是個聰明人,此舉肯定有深意。

  時間不大,馬車到了信義樓,葉信跳下馬車,四下看了看,緩步向樓中走去。

  義盟的總堂占地很大,南、北、東各臨一街,尋常人所說的信義樓,是指面臨南街的一間酒樓。

  現在還沒到喝酒的時間,客人並不多,見葉信走進大堂,有酒樓的夥計陪著笑迎上來。

  「王猛在哪?」葉信開門見山的問道。

  「原來您就是王少的客人,請跟我來吧。」那夥計點頭哈腰的說道。

  片刻,那夥計帶著葉信走進一間包廂,推開包廂的門,正看到王猛一個人在喝著悶酒。

  「三哥怎麼沒來?」葉信說道,隨後向那夥計遞了個眼色,示意那夥計出去。

  「今天沒想找他,而且他也忙。」王猛吐出一口濁氣,隨後拿過一隻空酒杯:「信哥,今天你得陪我好好喝幾杯。」

  「行啊。」葉信接過已斟滿酒的酒杯,頓了頓:「不過我的酒量不太好,你有什麼事最好現在就說,然後我再陪你喝也不晚。」

  葉信做事情有個習慣,需要謹慎思考時,是滴酒不沾的,因為酒精能極大的影響到思維能力。

  「也好。」王猛抬頭深深的看了葉信一眼:「我直來直去的說吧,吳總捕失蹤了,朱總捕已經帶隊追下去了。」

  「呵呵……」葉信笑了笑,不管別人把他形容什麼樣的兇神惡煞,但他內心也有自己柔軟的地方,首先,在一些特定的氛圍下,他不會故意對朋友說謊,寧願保持沉默,就算這樣反而能引起朋友的懷疑。

  這種毛病葉信在上一世就有,也是他最大的軟肋。

  「信哥,我沒什麼好問你的,只是……」王猛嘆了口氣:「太令府的幾位總捕,都他媽精得像鬼一樣!原本應該是由朱總捕去秋夕城的,但你那天的樣子讓我感覺有些不妙,朱總捕跟了老頭子幾十年,就算是我,見到面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朱叔叔的,我當然不能讓他去,信哥,你能理解我吧?」

  葉信笑著點了點頭。

  「所以我特意找到他,讓他把差事推了。」王猛說道:「當時朱總捕沒說什麼,把差事交給了吳總捕,現在麼……呵呵,他看著我的眼神很是古怪啊……」

  「你沒找別的理由?」葉信說道。

  「當然找了啊,就說我這幾天有事要求他辦,他不能走。」王猛露出無奈之色:「可我他媽的上哪去找事情啊?幾天下來,只是讓他幫我辦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說真的,信哥,和那幾位總捕鬥心眼,我是不行的,當時朱總捕已經感覺到奇怪了,那點小事尋常的巡捕就能幫我辦妥,沒必要麻煩他。」

  「然後呢?」葉信問道。

  「然後吳總捕失蹤的消息就傳回來了。」王猛緩緩說道:「這件事已經驚動地方上的巡捕,吳總捕的人過了油鎮,但沒有經過三木鎮,他們就是在這兩百里之內消失的。」

  「找不到他們的馬,找不到他們的武器,找不到他們的衣服,找不到他們留下的痕跡。」王猛續道:「他們好像突然消失在了空氣中,或者,從來沒在這世上出現過一樣。」

  「確實很離奇。」葉信點頭說道。

  「老頭子勃然大怒,讓朱總捕帶著太令府的老手去查案,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王猛說道:「朱總捕臨走前,特意找到我,然後……他居然問我,這一次他會不會有危險?信哥,我當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葉信沉默了,其實按照本心來說,他真不想惹上太令府,人類的各種能力,都是磨練出來的,做了幾十年巡捕的人,他們的洞察力要比尋常人敏銳得多,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天罪營的案犯都有官方記錄,如果有人發現各地天罪營案犯的親眷被成批救走,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現在各地的巡捕都是各自為政,只有太令府才有資格統籌全域,當一個個消息匯總到一起,不難發現這個秘密。

  「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情吧?」王猛很認真的看著葉信。

  「沒有。」葉信說道。

  「這一次我要求你了。」王猛說道:「信哥,留朱總捕一條命!他跟了老頭子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果他……也死在了外面,那我真沒有臉了!」

  「你為什麼就盯上我了?」葉信笑道:「你真認為我能給你一個保證?」

  「這話說來就長了……」王猛推開窗戶,若有所思的看著下方酒樓大廳中的客人們:「我們有四年沒見過了吧?」

  「四年多了。」葉信說道。

  「四年的時間,我從一個做事從來不經過大腦的蠢小子,變成了一個戰士。」王猛慢悠悠的說道:「我刻苦修煉過,痛苦過,悲痛過,暢快過,心中居然也有了自己的理想,這次回戰場回來,手裡至少沾了十幾個武士的血,現在看到學院裡的那些學弟,總會感覺他們只是一群孩子,雖然年紀差不了幾歲。」

  「小猛,你長大了。」葉信點頭說道。

  「是啊,我長大了。」王猛露出玩味的笑容:「你被關入天罪營,第二天就逃走了,一個人在外面生活,自然是很困難的,你能活著回來,我真為你感到慶倖,不過你在這四年裡做過些什麼、遇到了什麼,對我來說是個迷啊,我僅僅能看得出,你好像過得很好。」

  「我不想說這些事情。」葉信說道。

  「我也沒要你說,問題是……我怎麼都想不通!四年的時間,我從一個蠢小子變成了一個戰士,而你呢……行事談吐看起來和四年前沒什麼差別,這四年我一直在成長,而你卻沒有改變。我上面有老頭子幫忙,身邊還有三哥,家族的資源也任由我使用,我就不相信你能活得比我輕鬆!難道生活的磨難不應該留下一點痕跡,讓你發生一些改變嗎?」王猛笑眯眯的說道:「信哥,你騙誰呢?!」

  葉信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什麼都想到了,但沒想到這一點,原來極力的想做以前那個葉信,正是他最大的破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8:08 AM

第七十章 驚人的蛻變

  「三哥是怎麼說的?」葉信問道。

  「三哥倒是沒想這麼多。」王猛說道。

  「你沒和他提起過?」葉信笑了。

  「為什麼要提呢?」王猛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酒杯:「其實很多時候我自己都搞不懂,我可以幫他做事,可以聽他的話,也明白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但就是和他親不起來,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事吧。」

  「小時候?」葉信一愣。

  「小時候我們兩個是最笨、最蠢的。」王猛露出古怪的笑容:「你想想看,遇到事情最先衝上去的,除了我就是你啊,韓元子和韓雲子,頂天是在後面搖旗吶喊的貨,三哥也能打,但他總是在我們吃了虧之後再動手,因為他要占理,因為每次想到小時候總會感覺無地自容吧,所以麼,心裡總是不想和他們過於親近。」

  「小猛,你真的長大了……」葉信悠悠說道,剛才他已說過了一次,但這一次語氣中充滿了感嘆。

  「信哥,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王猛說道。

  「你說吧。」葉信說道。

  「你就沒想到討回自己的清白嗎?」王猛盯著葉信:「你和七公主鐵卉真那事,明白人都知道裡面有玄機,而且當初也沒經過太令府,呵呵……老頭子毛病雖然很多,但有一點,他做事情還算是公正的,如果讓老頭子插手,那點見不得人的東西就要大白天下了,所以命令是從宮裡直接出來的,繞過了太令府。」

  「討回自己的清白……有這種想法的人,需要三個心理前提。」葉信淡淡說道:「第一,我依然認同這個團體,以後還希望繼續為這個團體出力;第二,我渴望做一個好人,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出現大污點;第三,我很軟弱,並沒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公理上。」

  王猛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用辭,心理前提?他需要思考才能明白葉信的意思。

  「譬如說蕭魔指,大衛國上下幾乎已把蕭魔指形容成了一個怪物,兇狠、殘忍、狡詐……像那種人,絕對沒有理由繼續活在世上,一個天雷落下來把蕭魔指劈死,才能昭顯天地正氣。」葉信微笑著說道:「蕭魔指什麼時候會為自己辯解說?找人訴說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真正強大的武士,是根本不屑於那些虛名的,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將道和武道。」

  王猛靜靜的看著葉信,這番話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也隱隱明白了葉信的想法。

  「剛才說過的那三點心理前提,我一條不都占。」葉信說道:「清白?這東西對我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信哥,這才是現在的你吧?」王猛緩緩說道。

  「不管你說什麼,吳總捕的事情和我是無關的。」葉信說道,只是他那斷然的口吻顯得有些假。

  「我當然知道那些事情與你信哥無關。」王猛笑了,他的笑容也有些假。

  「至於朱總捕麼,我隱約還記得他的樣子。」葉信說道:「他很憨厚、慈祥,所謂吉人自有天相,我認為他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我也這樣認為。」王猛大笑起來:「好,我沒別的事了,信哥,現在可以喝酒了吧?」

  「來。」葉信端起酒杯,和王猛碰了碰,一飲而盡。

  「對了,朱總捕臨走的時候和我說過,他只是做個樣子,就算發現了什麼,也不會繼續追查下去的。」王猛一邊重新給葉信倒酒一邊說道。

  「這事情你不該和我說的。」葉信似笑非笑的說道。

  「哎呀,只是兄弟間沒事說說閒話罷了。」王猛搖頭道:「信哥,事關太令府的機密,你可不要傳出去哦……」

  「那是自然,我口風很緊,你放心好了。」葉信頓了頓:「小猛,你這些本事是從哪裡學來的?」

  四年的王猛,從骨子裡是個憨貨,現在居然能變得如此精明,絕對不是上過幾次戰場就能完成改變的。

  「你也不看看我天天和什麼人打交道。」王猛露出得意之色:「都是太令府的老油條啊……各個腸子裡有九十九道彎,差一點就能成精了。」

  「和他們走得那麼近,太令大人沒教訓過你?」葉信說道。

  「教訓我什麼?」王猛搖頭道:「魏卷離京二十餘年,他家的四海樓已經變得荒蕪了,前些日子,魏家把四海樓推倒,準備重蓋一座大樓。想當年魏卷親自監工,蓋起一座十一層的高樓時,不知道讓多少人豔羨,嘿嘿……起也忽焉,倒也忽焉!信哥,說一句誅心的話,前一任太宰可不姓韓,前一任太令也不姓王,我們雖然傍著三哥,準備成就大富貴……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准呢?」

  葉信心中是越來越讚賞王猛了,這幾年的時光他沒有虛度,成長的速度非常驚人。

  「多學學那些老油條的本事,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王猛說道:「以後成不了太位大人,去做個總捕,總該綽綽有餘吧?這樣至少能舒舒坦坦的過一輩子。」

  「你甘心嗎?」葉信笑道。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王猛道:「而且,我以後也會有兒子的,我不行,可以往死裡操練他們,嘿嘿嘿……我想好了,找個溫柔賢淑的老婆,再找十個八個美妾,讓她們拼了命的給我生!」

  「還有,信哥,就通過這件事,讓我領悟到了很有意思的東西。」王猛笑眯眯的續道:「所謂是非,站在各自的立場,會變得截然不同。就說我娘吧,老頭子七、八年前找個一個小妾,結果我娘給了那小妾一萬金票,直接把那小妾送走了,然後抄起刀追殺老頭子,整整有半個多月,老頭子一直沒敢進後宅;現在我和我娘說,準備以後納多多的小妾、生多多的孩子,居然把我娘笑得合不攏嘴,老婆還沒定下哪家呢,已經跑到香樓裡給我預定了幾個小青衣,現在先讓香樓幫我養著,教她們規矩,等她們成年就要進王家了。」

  「這……太令大人不得被氣瘋啊……」葉信的表情變得古怪了。

  「我管他?!」王猛撇了撇嘴:「不過……說到老頭子,信哥你也要多加小心,最好約束一下義盟的人,近期不要惹事。」

  「哦?」葉信頓了頓:「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吳總捕的事。」王猛說道:「朱總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老頭子的,他是個拎得清的人,但老頭子還有別的路子,尤其是義盟,裡面有太令府的臥底,朱總捕都能知道墨衍曾經有兩天不在九鼎城,那麼老頭子也會知道。」

  「義盟有太令府的臥底?有幾個?」葉信的眼神開始閃爍起來。

  「這個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王猛說道:「說實話,去做臥底的人,大都是因為不得已,家裡出了病患,或者是遇到了別的什麼災禍,急需一大筆錢,所以把命給豁出去了,我把他們的身份告訴你,害一個就是害一家子啊!就算你能留著他們,義盟裡多得是刀頭舔血的亡命徒,如果知道身邊有太令府的臥底,呵呵……」

  「你倒是明白事理。」葉信笑道。

  「而且,就算你把他們除掉也是沒用的。」王猛說道:「義盟的勢力膨脹得太快,幾乎把整個九鼎城的地痞們都收服了,如果不派幾個臥底監視義盟,上面的人連睡覺都沒辦法睡安穩了,你殺了一批還會有下一批。」

  「好吧……」葉信無奈的說道:「喝酒喝酒!」

  兩個人又幹了一杯,王猛似乎是喝熱了,拉開自己的胸襟,露出赤裸的胸膛,隨後視線無意識的向下看去,接著被嚇了一跳,臉色也變得僵硬了:「我去……真是見了鬼了……」

  「怎麼了?」葉信急忙站起身,走到窗邊,順著王猛的視線看過去。

  在一張酒桌旁,只坐著一個中年人,下巴留著三寸短髯,臉頰方正,相貌很威武,不過穿著的衣衫有些破敗、寒酸,桌子上只擺了一碟小菜,和一壺茶。

  那中年人正是王猛的父親,坐鎮太令府的王芳!

  「你家老頭子怎麼跑到信義樓來了?吃飯?」葉信大吃了一驚:「還是微服私訪?」

  「狗屁!」王猛惡狠狠的說道:「沒看到他穿著什麼衣服嗎?他是在尋找真愛!真是個老不知羞的!」

  「什麼真愛?」葉信愈發糊塗了。

  「老頭子年幼時,我祖父和祖母的商隊被盜匪劫了,所有的貨物被洗劫一空,二老也慘死當場。」王猛幽幽說道:「最可氣的是,七大姑八大姨們來幫老頭子操持喪事,喪事過後,家裡的東西也全沒了,就連房子也被老頭子的二伯賤賣了,把老頭子掃地出門。」

  「太令大人還遇到過這種慘事?」葉信說道。

  「呵呵……又一次他感覺自己快要餓死了,就硬著頭皮闖入一座酒樓,胡亂從一張酒桌上搶東西,然後就遇到了畢生難忘的夢中情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8:12 AM

第七十一章 同一種人

  「他搶的那張桌子,只有一個小女孩還有兩個僕人,老頭子那時候有十一歲了,小女孩要比他大一些,在十三、四歲之間。」王猛續道:「酒樓的夥計衝過來要把老頭子趕出去,小女孩可能是因為憐憫吧,把老頭子留下了,特意又要了一些吃食,臨走的時候還給了老子頭一點錢,讓老頭子藉以熬過了那個艱難的冬天。」

  「看來太令大人也不容易……」葉信嘆道。

  「等老頭子出息了之後,也就著魔了,到處找那個小女孩。」王猛撇嘴道:「他願意娶我娘,正是因為我娘的眉眼和當年的小女孩有些相像,老實了許多,突然找了個小妾,同樣因為那小妾讓他想起了過去,其實他有機會出外領兵的,一定要進入太令府,也是因為經過那場劫難之後,他有了宏大的願望。」

  「什麼願望。」葉信問道。

  「天下無賊。」王猛說道:「他要消滅大召國境內所有的盜匪!嘿嘿……如果那時候遇到墨衍,他是一定要和墨衍死磕到底的,但經過了這些年,他的雄心壯志褪減了很多,也知道有些東西和野草一樣,根本沒辦法消滅乾淨,割了一茬還會有一茬出來。」

  葉信露出會心的微笑,他很喜歡把邏輯貫通的感覺,少年慘遭不幸,進入太令府,立志平息匪患,行事風格公正嚴明,後來的一切都是在驚聞噩耗那一天被決定了。

  「沒事就打扮出一付寒酸相,四處亂轉,做給誰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直希望能重溫那一天、再迎來一次邂逅!不行……我得教訓教訓他!」王猛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夥計,過來!」

  很快,一個夥計推開包廂的門,陪著笑說道:「王少,有什麼事?」

  「你們這裡最貴的菜都有什麼?」王猛大大咧咧的問道。

  「最貴的菜……」那夥計頓了頓:「有鍋燒甲魚、八寶豬、酒釀紅鴨、八代魚、蟹肉羹、燴鴛鴦……」

  「行了行了,就這幾樣,全都做了。」王猛向下麵指了指:「然後給那老傢伙端過去,要一起送過去,懂嗎?帳算在我頭上。」

  「王少,這幾樣菜可不便宜……」那夥計咂舌道:「如果王少和那位客官有交情,不妨把人請上來,又何必這般破費呢?」

  「我和他沒交情,但我和他兒子比親兄弟還要親,而且……我和他兒媳婦算是老相好了。」王猛露出邪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所以呢,今天敞開來請他一頓,怎嗎?你們開酒樓的還不想賺錢嗎?!」

  「既然王少這麼說,我馬上去後廚囑咐一下。」那夥計眼中閃過一縷鄙夷之色,這都是什麼人啊?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還說比親兄弟更親,真夠無恥的!這些達官貴人啊,一個比一個髒……

  信義樓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時間不大,那些昂貴的菜都做好了,然後幾個夥計把菜端到了太令大人的酒桌上。

  太令大人明顯被搞懵了,那種雲淡風輕的姿態也被破壞殆盡,他呆呆看著滿桌的菜,片刻,似乎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略微有些激動,身形站了起來,沉聲說道:「這些是誰送的?」

  「是樓上那位王少。」剛才負責侍候王猛的夥計急忙說道。

  太令大人抬頭向上看去,王猛依在窗臺上,臉上露出賤賤的笑容,接著伸出手搖了搖:「嗨……」

  太令大人的臉色又一下子垮了,他慢慢坐下去,也不說話,只認真的吃了起來。

  太令大人的胃口倒是蠻好的,筷子上下翻飛,吃得不亦樂乎,旁邊那夥計則處在糾結之中,他是義盟的週邊成員,加入義盟的時間並不長,墨衍組建義盟時,提出了很多口號宣言,不外是兄弟要坦蕩團結講義氣之類的,別人信不信是另外的事,那夥計是深信不疑的,加上年紀尚在十六、七之間,正處於正義感爆棚的階段。

  猶豫了良久,他還是決定上門提個醒,如此骯髒醜惡的罪行,必須要制止!

  「客官,您吃過這頓飯之後,回去管一管你家的後宅吧。」那夥計壓低聲音說道。

  「我家後宅怎麼了?」太令大人一愣。

  「天上不會掉餡餅,人家請你,肯定是有原因的。」那夥計說道:「不過您要先答應我,聽了我的話之後,千萬不要鬧,悄悄的走,把後宅管好就可以了!人家可是太令府的公子,憑你我是惹不起的,有些虧只能認了,客官,您可不要坑我啊!」

  「好,我不鬧,你說吧。」太令大人產生了好奇心,想聽聽這小夥計能說出什麼樣的驚天之言。

  「太令府的公子和你家的兒媳婦……有姦情!」那夥計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全身已經在冒冷汗了:「客官,千萬不要鬧啊,不要鬧,悄悄的走……」

  縱使太令大人老於世故,也差點噴了,他強自吸了口氣,看了那小夥計一眼,隨後淡淡說道:「這算什麼?我和太令府的夫人在一張床上滾了幾十年了。」

  那夥計幾乎一屁股坐到地上,果然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今天碰到的都是什麼人啊?!

  太令大人心安理得的吃起東西來,口中不時還低語著:「這是你第一次孝敬老子……好吧……給你點面子……」

  那夥計見太令大人吃得如此香甜,眼睛都直了,良久,他灰溜溜的退到一邊,思考片刻,又走上了二樓。

  上樓的時候,那夥計的一雙小腿一直在發抖,王猛和人家的兒媳婦有姦情,關係並不大,而堂堂的太令大人被人戴了綠帽,事情就大條了,太令大人發怒,是要死人的!

  更關鍵的是,這個秘密居然是被他套出來的!他真想狠狠給自己幾個耳光,為什麼我就那麼聰明?為什麼我就要多管閒事?現在好了,該怎麼辦?!

  想了良久,那夥計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年紀還小,是個心地非常乾淨的人,那麼也見不得別人藏汙納垢,剛才他很同情樓下的人,所以冒著危險,把實情坦然相告,現在他又開始同情王猛了,如果太令府的公子得知這個消息,會多少傷心啊……這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不行,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王少!

  片刻,那夥計溜進王猛和葉信的包廂內,王猛眼睛一瞥,看到那夥計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明白有問題了,皺眉問道:「那傢伙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說……」那夥計吭吭哧哧的,他實在是不太敢說。

  「說啊!」王猛瞪起眼睛。

  「他說……他和太令府的夫人已經偷偷在一起幾十年了……」那夥計終於鼓起了勇氣,不過他暗自把用詞改了,真要說在一起滾床,王猛暴怒之下,第一個死的也許是他了。

  王猛咀嚼的動作變得僵直了,葉信忍不住發出笑聲,那夥計再次被驚出一身冷汗,這位是什麼人?在知道太令大人被戴綠帽的情況下,還敢當面嘲笑太令府的公子,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王猛說道,隨後向門外指了指。

  「什麼……」這次輪到那夥計發傻了,如此淡定?哪裡是為人之子的正常反應啊?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嗎?!

  「出去出去。」王猛不耐煩的說道。

  夥計退出包廂,呆呆的站在那裡,這個疑團,估計他一生都沒辦法解開了。

  「你們父子鬥法,你好像從來沒贏過吧?」葉信笑道。

  「我這點道行還差得遠呢。」王猛伸頭向下面看了一眼,捂住自己的臉,好像牙疼一樣:「嗎的……吃得還真香……」

  「太令大人跑到這裡來……恐怕不止是遊玩,應該聽到了一些風聲吧?」葉信緩緩說道。

  「這是你要擔心的事,不要問我,剛才我也說了,我一直鬥不過他,也沒辦法揣摩他的想法。」王猛沉吟了一下:「信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也不會問你,如果是一些尋常的小事,我肯定能幫你,但真的遇到大事,我會躲開的,不是做弟弟的不講情義,王家的事,還輪不到我做主。何況我的能力微薄,頭腦不夠縝密,閱歷尚淺,經常做錯事、糊塗事,現在還沒辦法幫到家裡什麼,可我至少可以不給家裡帶去災禍。」

  「小猛,我明白。」葉信說道。

  「除非……你能說動老頭子,那我這個做弟弟的,就會毫不猶豫的替你衝在前面了。」王猛說道。

  「嗯。」葉信點了點頭:「本來是準備過兩個月再說的,或許我應該提前拜見一下太令大人了。」

  葉信是什麼地位?太令府王芳又是什麼地位?差距太大了,但葉信的神色卻很自然,就好像他和太令大人見一面、聊些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王猛深深的看著葉信:「信哥,你身上有一種……嗯,應該叫氣度吧,讓我幾次想起了上月在帳中指點江山的魏帥,雖然拿他和你比有些不恰當,但我有種感覺……你和他屬於同一種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8:15 AM

第七十二章 天狼傳功

  當葉信回到龍騰講武學院的時候,學生們都已經走光了,寒武殿內只剩下了謝恩,他正在整理著葉信修煉時需要的藥劑和元石。

  在整個九鼎城內,比起資源之豐厚,大概出了鐵心聖之外就要屬葉信了,雖然大部分資源都埋在大召國境內,暫時沒辦法取出來,但此刻手中所掌握的,也遠遠超過了各個世家。

  為了請一個必須要請的人,葉信能毫不猶豫的拿出八百顆元石,這可是天價。

  在天緣城,雇傭山炮那種級別的嚮導,一次也不過一顆元石罷了。柱國級實力的武士,捨生忘死一次次不停的接高難度任務,一年結餘能超過五十顆元石,連做夢都會笑醒的。

  葉信脫掉上衣,活動著身體,在進入修煉之前,最好是讓氣血流動的速度更快一些,這樣效果會更好。

  想起王猛的表現,葉信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真沒想到四年不見的王猛會變得如此老道和機智,人才是不容放過的,無論如何也要把王猛拽上他的賊船。

  「老大,笑什麼呢?賊眉鼠眼的……」謝恩撇嘴說道。

  「沒什麼,以前的老朋友送給我一份大驚喜。」葉信看了謝恩一眼,淡淡說道。

  見葉信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謝恩的眼中閃爍一縷失望,他讓自己的胸膛變得更挺直一些:「老大,有個問題你好像沒有想到。」

  「什麼問題?」葉信問道。

  「那天你和我們聊過之後,我一直在按照你說的去想。」謝恩說道:「就算我們能把均勢變成勝勢,但有一個人最後會給我們造成**煩。」

  「誰?」

  「鐵心聖啊。」謝恩說道:「不管是韓三昧、還是王芳、焉或是鄧知國和沈忘機,他們不可能親自向鐵心聖出手!弒主之名可不好聽,加上往日他們也沒少占天地九鼎的好處,鐵心聖對他們有恩啊!在我看來,他們願意出手牽制鐵心聖那邊的戰力,已經是底限了,對鐵心聖出手……那絕無可能!」

  「鐵心聖交給我。」葉信說道。

  「老大,你真的有把握?」謝恩眼中射出精光。

  「再有兩個月,應該差不多了。」葉信說道:「天狼訣和尋常的法門不同,而且經常這幾年的歷練,我對天狼訣做了相當大的改變,修行……應該怎麼形容呢?在我看來,修行就像是一條大河,而瓶頸則是大河中的一道壁壘,要靠河水反復不停、長年累月的衝擊,直至衝垮壁壘,也就完成了一次突破。」

  「是這個道理。」謝恩點頭說道。

  「所以,我選擇了在河水中另外建造一道壁壘。」葉信長吸一口氣,開始運轉元脈,一個淡金色的狼頭從他的胸膛中飄離出來,隨後又突兀的潰滅了,化作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光團,分別滲入他的眉心、咽喉正中、雙肩、胸口、還有臍下。

  六顆光團閃爍著光芒,隨著葉信的呼吸,一個個淡金色的狼頭飄離出來,隨後都會立即潰滅。

  「老大,你居然……鎖住了自己的元脈?這是要做什麼?!」謝恩異常驚愕。

  「我要蓄水啊。」葉信笑道:「當有一天,我覺得可以了,就把自己建起的壁壘打開,製造人為的洪峰,讓河水的力量瞬間增強幾倍、甚至幾十倍,一舉突破瓶頸。」

  「但元脈怎麼可能承受這樣的……」謝恩突然呆住了:「老大你修煉的是天狼訣……我明白了……」

  「雖然有些冒險,但我必須要嘗試一次。」葉信嘆了口氣:「天狼訣的來歷讓我不敢想像啊……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也不應該被父帥得到,說實話,父帥的資質並不像別人說得那麼好,如果換成我……」葉信沒有把話說完,他並不是在詆毀葉觀海,只是覺得有些惋惜,如果葉觀海的資質再好一些、悟性再高一些,估計早就可以打破九國格局了。

  「怪不得……怪不得對付幾個巡捕,老大也要拉著墨衍一起去。」謝恩苦笑道:「原來老大自己把元脈鎖住了啊……」

  鎖住自己的元脈,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重新打開元脈,更耗費時間,也就是說葉信此刻的戰力要比兩年前的巔峰時差了很多。

  葉信給自己起了個『殺神』的將號,不論敵友,都覺得很正常,是因為葉信當得起、有資格,如果換成謝恩起個差不多的名號,天罪營那幫人會把他活活噴死的,大召國的將士也會引為笑談,但從無人敢笑話葉信。

  葉信連莊不朽的一擊都沒能擋住,全因他不能動用天狼訣,莊不朽使出了殺招,葉信卻連本命技都不敢用,根本沒法打,輸了一點不丟人。

  葉信想出的修煉法門是匪夷所思的,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不會這樣自廢戰力,而且這種法門無法被模仿,葉信有天狼訣護身,可以抵抗元力狂濤,別的武士想學,與自殺無異。

  葉觀海為人方正,習慣循規蹈矩,他修煉天狼訣,第一步沒有完成絕對不會去嘗試第二步,也不會去尋找取巧的辦法;而葉信極能另闢蹊徑,接觸到的任何方面的知識,都可以活學活用,所以天狼訣在他們兩人之手所體現出的價值,是截然不同的。

  「反正這段時間暫時不會有太大的麻煩。」葉信頓了頓,他突然露出狐疑之色:「不對啊……謝恩,你這傢伙以前是最不喜歡動腦筋的,今天怎麼了?」

  「就是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頭腦靈活了許多,所以想了很多事情。」謝恩笑嘻嘻的說道。

  「突然之間?」葉信上下打量著謝恩:「你突破瓶頸了?」

  「然也!」謝恩的胸膛挺得更高了:「以後請叫我柱國大人!」

  「呵呵……在我面前也敢神氣?就算我鎖住了自己的元脈,也可以隨時把你按倒揍一頓,試試?」葉信怪笑道。

  「老大你可經常說的,暴力並不能解決一切。」謝恩叫道。

  「但可以解決你。」葉信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還能是什麼時候,今天中午啊,我突然感覺到心血來潮,認為自己應該閉關了,結果只在寒武殿中修行了兩個小時,就衝開了二品元關。」謝恩說道:「整個學院都轟動了,連總院也過來了,老大,你沒見到小玲嗎?今天我收了好多禮啊,哈哈……而且我現在是名譽副院長了,只是副院長還沒有空缺,所以暫時只能當個名譽的,老大,你是沒看到吳曼那張老臉,拉得像驢臉一樣,哈哈哈哈哈……」謝恩到現在也沒能脫離亢奮情緒,說得口沫橫飛。

  「我從信義樓過來,沒看到小玲。」葉信顯得有些感嘆:「不錯啊,謝恩,你應該是第五個突破瓶頸的吧……」

  「老大,你和鬼先生是妖孽,不是人,不能算你們。」謝恩急忙說道:「小魚兒第一,他第二,第三就是我了,哈哈……前三的位置總算是保住了!」

  「坐下。」葉信說道。

  謝恩愣了愣,旋即露出激動之色,乖乖在蒲團上坐好。

  葉信走到謝恩身後,雙眼慢慢合攏,開始調整呼吸,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元脈已運轉到極致,葉信伸出右手,燦金色的華光在他手背著指縫間流淌著,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已變成金色的電光。

  下一刻,葉信的右手向謝恩的顱頂壓下,金色的電光滲入到謝恩的頭部,謝恩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幾下。

  天狼傳功!

  天罪營的將士們修行的速度都非常快,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必須持續不斷的迎接戰鬥,一方面是因為在葉信的帶領下,他們接連截獲了大批資料,修行上有充足的保證,而最重要的,是葉信可以用天狼傳功幫助他們。

  天狼勁是一種特殊的戰鬥技巧,面對敵人,天狼勁可以禁錮敵人的元脈,讓敵人在極短時間內喪失戰鬥能力,面對朋友,天狼勁可以起到淬煉元脈的效果,是傷人還是助人,全在葉信一念之間。

  當然,天狼勁無法強行提升進境,修行還要靠自己,但元脈得到淬煉,能讓修行事半功倍。

  能力的差距也就體現出來了,葉觀海只能照顧到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形成了天狼軍團的核心,他們基本上對葉觀海是絕對忠誠的,只有一個人例外;而葉信最多的時候,照顧到了三百多個人,只可惜,戰事太過激烈了,一場接著一場,根本沒有休整的時間,最後活著回來的還不到一百人。

  一群兇悍暴戾的重犯囚徒,能堅定的圍繞在葉信身邊,不是因為葉信最強,也不是因為葉信聰明,而是因為葉信代表著他們的希望。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葉信才緩緩把手收了回去,謝恩也睜開了眼睛,他已汗出如漿,頭髮都被打濕了,臉色有些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

  「你要休息兩天了。」葉信說道。

  「我沒事……」謝恩咧了咧嘴:「只是耽誤你的修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8:40 AM

第七十三章 殿前議事

  「我的事情不用你擔心。」葉信說道,他的臉色看起來也有些疲憊:「我已經堅持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一個月了吧。」謝恩說道。

  「如果我今天成為真正的武士,會不會還是顯得太過突然?」葉信說道。

  「這個……」謝恩側頭認真想了良久:「怎麼說呢?應該能被大部分人接受的,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可你裝得惟妙惟肖,每一天離開學院的時候,精氣神都會比之前好上那麼一點點,老大你當初是怎麼說來著……對,是創建心理引導的流程,我前幾天還聽到溫容幾個人閒聊,她們都認為你大有希望的,也就是在不知不覺的中被你引導了,嗯……小玲兒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騙騙這些孩子當然容易。」葉信說道:「我擔心的是外面的人。」

  「老大,你有時候總是把別人想得太聰明了。」謝恩笑道:「外面的人又怎麼樣?他們第一個去調查的,肯定是元氣堂,我這些天可是一直在真金白銀的買東西,前前後後差不多花了二十萬了,他們能不信?再說了,擁有元靈之體的人,這世間有幾個?難道還能再找出來一個做試驗嗎?」

  「不過你這些天要小心了,或許有人會對你的來歷感興趣了。」葉信說道。

  「老大,你不用擔心我。」謝恩說道:「我這幾年來,什麼時候吃過虧?上一次是遇到了修士,那我無能為力,只得任由他們擺佈,區區一個九鼎城而已,就算是出動上柱國級的強者,我想跑還是能跑得掉的。」

  「那也要小心一些。」葉信說道:「你的狀態會顯得很萎靡,元脈至少還幾天的時間才能恢復,你自己想個理由去解釋吧。」

  「嘿嘿,老大,我早就想到辦法了。」謝恩笑嘻嘻的回道。

  葉信準備開始修煉,他走到一邊,坐在蒲團上,慢慢合攏雙眼。

  第二天清晨,第五營的學生們陸陸續續來到了學院,第一個走進來的,是在上一次奪旗戰中立下大功的李崇樓,進入寒武殿后,他先是習慣性的向謝恩問好,神色略有些愣怔,因為此刻的謝恩盤坐在葉信身後,雙手搭在葉信的後肩上,臉色蒼白,眉宇間滿是濃濃的倦意。

  這是在做什麼?李崇樓感到費解,當他的視線落在葉信身上時,不由大吃一驚。

  隨後葉信的呼吸,隱隱約約散發出了元力波動,雙眉間的神庭透著亮光,這分明是元力流轉的徵兆!

  還有其他學生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和李崇樓一樣,當即變得目瞪口呆。

  溫容幾個人是知道為葉家保密的,元靈之體的事情並沒有對別人說起過,至於孫美芳和鄧多潔,並沒有把葉信兼備陽罡陰煞的消息當回事,因為她們早認准了葉信是個廢物,一個廢物有什麼值得重視的?

  其實她們也沒想錯,所謂的元靈之體,就是廢材,陰陽壁壘無法打破,終生也沒辦法修行,可一旦出現了奇跡,那麼廢材就會變成寶貝。

  是真正的寶貝!

  當年承法帝國的締造者李逝川,原本亦是廢材,天雷轟頂幸而不死,因禍得福陰陽融合,後來創下好大一份基業。

  所以,後來趕到的溫容、邵雪等人看到這一幕,她們的表情充滿了震駭,心中所受到的衝擊遠比其他學生強烈。

  「天……謝教習真的做到了……」沈妙吃力的說道。

  「小玲,你哥哥簡直是個怪物!」邵雪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沒想到,葉信的性格能這般堅韌不拔。」溫容緩緩說道。

  葉玲這些天經常提起,說葉信回家後是怎麼樣的哀叫連天,連路都走不了,需要家將貼身伺候,吃飯也需要人喂,等等等等,潛移默化之下,已經在她們腦海勾勒出了一個付諸一切刻苦修行的葉信,雖然對眼前的一幕感到異常驚駭,但裡面有合理的邏輯,她們可以接受。

  「小玲,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你也該消消氣了。」邵雪說道:「畢竟是你的哥哥啊。」

  葉玲沒有回答,葉信能凝聚元力的事情,顯然對她也造成了巨大衝擊,她的眼眶紅紅的,不過聽到邵雪的勸解,她並沒有回應,似乎心中還留有心結。

  葉信能凝聚元力,應該算是一樁新聞了,肯定會有更多的教習把葉信當成典範,當第五營的學生們離開寒武殿,把消息傳出去時,肯定會引發譁然的。

  在這同時,九鼎城的王宮內,殿前議事已接近了尾聲。

  這次殿前議事主要是討論軍情,魏卷的大軍已包圍了靈頂,只不過蕭魔指的抵抗非常頑強,魏卷暫時沒辦法攻克靈頂,為了畢其功於一役,魏卷希望九鼎城能派出援軍。

  既然是殿前議事,當然是集思廣益的,大多數大臣都為魏卷的節節勝利而興奮,當然也夾雜著不和諧的聲音,譬如說溫弘任堅持認為,蕭魔指不可能被逼到這種境地,戰爭已持續了半年,整理戰報做出統計,軍中陣亡的將士達到了一千三百餘人,輕傷可以繼續戰鬥的不算,因傷退下前線的將士有二萬餘人,消耗的元石總量在三千顆左右。

  溫弘任畢竟是做過監軍的,從資料就可以看出,雙方一直沒有爆發過真正意義上的死戰、決戰,蕭魔指如此畏縮,有些不明不白。

  也有人反駁溫弘任,說大召國境內出現大規模的反叛,不得不抽調一部魔軍去鎮壓,蕭魔指的力量受到了削弱,加上近年來大召國國主薑能全力扶持莊不朽,那麼分給蕭魔指的資源自然就少了,所以一直被魏卷壓著打也在情理之中。

  這種分析同樣有道理,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有很多,戰力與資源同樣重要,兩個武士對決,不死不休,如果在雙方元力耗盡之時也沒能分出勝負,那麼誰恢復得快誰就佔據了優勢。

  軍隊作戰也是一樣的,一場大戰下來,軍中的陣圖全部開啟,製造人為的元氣場,讓將士們以最快速度恢復戰力,這個時候元石的損耗是異常驚人的,誰的資源多誰就能擁有主動權。

  殿前議事一直進行到了中午,也沒能得出結果,大軍支援是不可能的,城防軍被韓三昧掌控著,他最多同意派出一個營到兩個營去支援魏卷,至於王宮的禁衛,鐵心聖無論如何也不會動。

  最後,鐵心聖轉移了話題:「振堂啊,聽說觀海的孩子在學院裡可是用你做靶子,苦熬筋骨呢。」

  宗振堂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聽到。

  謝恩激勵葉信的那些話,早就傳開了:他就是宗家的宗振堂,他就是逼得你毀掉葉家傳世之寶的敵人!去吧,攻擊他!摧毀他!碾碎他!

  「觀海的孩子知道上進了,總歸是好事。」鐵心聖笑道:「想當年,觀海為這孩子沒少操心,如果他能親眼看到,應該會很開心吧……」

  下面還是沒有人說話,大家都不懂鐵心聖抱著什麼目的,自然要等鐵心聖給出暗示才好捧場。

  「其實這件事,是你做得有些過了。」鐵心聖嘆道:「何必難為一個孩子呢?天狼訣是葉家的傳家寶,別說是你,當年孤和觀海提起,想借閱一下,也被觀海斷然拒絕了。」

  「主上,微臣當時沒想那麼多。」宗振堂淡淡說道:「微臣只是因仰慕狼帥,所以才對天狼訣有了些好奇心。」

  「呵呵……只能說你宗家與葉家無緣了。」鐵心聖說道:「觀海的孩子是天罪營的逃犯,孤本應該把他打入天牢問罪的,之所以不聞不問,一方面是感痛觀海之死,另一方面也是對那孩子有些憐憫之心。」

  下麵諸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都帶著一絲狐疑。

  「不過還好,那孩子終於知道努力了,如果再給他找個好人家的女兒做內助,收收他的心、熬熬他的性子,或許以後亦堪大用。」鐵心聖說道:「只是不知道誰家有合適的孩子?孤願意親自給你們做媒。」

  殿下鴉雀無聲,給葉信做媒?開什麼玩笑?!不管是敵視葉家的,還是對葉家有憐憫之心的,都不可能胡亂糟踐自己的孩子,葉信近一個月的努力,也不可能讓他們改變對葉信的印像。

  鐵心聖拿起一本奏摺,他似乎在等人站出來,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人生其實就是一個成長的過程,每個人都在成長,鐵心聖也不例外,垂下去看向奏摺的視線,閃爍著輕蔑與愉悅。

  二十年前的鐵心聖很年輕,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上位之不易,讓他抱著誠惶誠恐之心,極力拉攏九鼎城的各個世家,甚至可以說是在巴結了,他恐懼不安,擔心自己成為又一個鐵紅壽,當這些世家聯合在一起時,足以決定廢立大事,他親眼看到了證明!

  而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他慢慢觀察、揣摩,發現自己把各個世家看得太過強大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8:43 AM

第七十四章 葉家是火坑

  真是一個笑話!他身為國主,怎麼會讓各個世家聯合起來?!靠著無上的權威,他有太多手段讓各個世家陷入內鬥了,只能說,他那位父王鐵紅壽過於愚笨,早就該給他讓位!

  遍看九國,就屬他這個國主做得委屈,天地九鼎凝成的元石,七成左右要上交給青元宗,剩下的還要分出大半去籠絡各個世家,和宿敵大召國的國主薑能相比,人家的日子過得比他舒坦得多。

  鐵心聖是非常謹慎的,他用了近二十年,默默的觀察、分析,然後做一次次小的試探,一直等到他的長子鐵冠天進入青元宗,並成為外門弟子,他才發動了第一次攻擊。

  這對鐵心聖而言意義無比重大,那麼目標自然要選一個標誌性的人物。

  之後鐵心聖的心情忐忑難安,他無法預測各個世家的反應,結果卻讓他瞠目結舌,原以為會爆發抗議聲潮根本沒有發生,各個世家顯得出奇的順從,就算是和葉家走得非常近的,也選擇了沉默。

  竊喜之餘,鐵心聖領悟了一個道理,年輕時的銳意進取,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逐漸消失,最後變成安於現狀,為了不成為第二個葉觀海,或者說,他們希望鐵心聖把目標轉向別人,沒有誰會站出來的。

  原來,你們也不過如此!

  這是鐵心聖的感悟,不過他還是很小心,沒有再採用激烈的手段,一直慢慢滲透著,在城防軍中安插親信,越過太令王芳,直接任命總捕,從禁軍中抽調將領,補充到魏卷的大軍中,他的動作大都很順利,只是在嘗試著改任太位人選時,才遭遇到強硬的反彈,因為那動了世家的根本。

  隨後他吸取了教訓,繼續用原來的手段,一點點的割著各個世家的肉,他不急,十年做不完,他可以用二十年,二十年做不完,他可以用三十年,時間多得很。

  鐵心聖有時候會感到驕傲,真正的帝王之術就應該像他這樣,一點一點改變格局,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啊……

  今天提起葉信,鐵心聖有自己的想法,他要讓這些人模狗樣、自以為是國之棟樑的臣子們明白,你們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高尚。

  人才有用,可惜偏偏都不太聽話,奴才都很聽話,但能力方面總會有各種不足,鐵心聖渴求的,是把這兩種優點集合到一起,有用的奴才是最好的,如此才能讓他的意志遍佈公國每一個角落。

  等了良久,也不見人說話,這本在他預料之中,他放下了奏摺,面帶不悅之色:「怎嗎?看不上觀海的孩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孤已經不追究那孩子了,而且他現在有了上進心,你們就不願給他一個機會?」

  還是沒有人說話,殿中的氣氛幾乎可以用死寂來形容。

  「如果觀海還在,決不至於如此。」鐵心聖長長嘆了口氣:「人心冷暖、世態炎涼啊……」

  場中有幾個大臣的臉色有些變了,太閣沈忘機皺了皺眉,溫弘任的臉孔已漲得通紅。

  「就算觀海的孩子爭氣,性格頑劣不堪,但有孤保著他,總能保他一生富貴的,而且觀海一生勞苦功高,你們之中有不少人都領過他的恩情,難道真的可以這樣無動於衷嗎?」鐵心聖露出淡淡的笑意,今天的效果很好,可以就到這裡了。

  鐵心聖發現那些經常反對他的人,總是秉持著某些可笑的情操和情懷,讓他很反感,如果都像溫元仁那樣唯唯諾諾,朝堂會和諧許多,再不然也應該向魏卷學習,讓他滾就得乖乖滾出去,讓他回來又得乖乖滾回來,每一次去探望魏卷,總能讓魏卷感動得熱淚盈眶;實在學不來魏卷,像韓三昧那樣也算勉強,給他幾顆甜棗就能把他哄得樂樂哈哈的。

  情懷?理想?你們不過是我鐵家的家奴,你們也配?!自從葉觀海死後,朝堂的沉默,讓鐵心聖從骨子裡瞧不起這些自以為是的人,一個個冠冕堂皇,實際骨子裡都不過是唯利是圖而已。

  現在讓你們替葉觀海說話,讓你們去報答葉觀海的恩情,你們卻躲得遠遠的,那以後就少他媽談什麼情懷了!鐵心聖雖然沒有像葉信那樣系統的學習過心理方面的知識,但他的想法是合乎心理邏輯的。

  「既然都看不上觀海那孩子,也就算了,孤總不能逼你們。」鐵心聖說道:「退朝吧,諸位……」

  「主上!」溫弘任突然踏前一步。

  鐵心聖看到溫弘任站出來,眼角不由跳了一下,他很瞭解溫弘任的性格,心知要壞,急忙說道:「宏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孤今天有些累了……」

  「溫大人!」宗振堂顧不上朝殿禮儀,大聲叫道,他也要阻止溫弘任。

  「溫大人!」韓三昧也急了,他知道鐵書燈的心思,也很看好,自然不能容溫弘任亂來。

  「主上,微臣家有一女,如果葉家不嫌小女粗鄙,願與葉家結好。」溫弘任朗聲說道。

  鐵心聖的表情變得僵硬了,他死死的盯著溫弘任,溫弘任微垂著頭,等待鐵心聖做出回應。

  殿中再次變得沒有聲息了,大臣們看到溫弘任的目標顯得很複雜,有嘲笑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憤怒的、有惋惜的,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好。

  「溫老來了嗎?」鐵心聖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他在尋求幫助,現在能阻止溫弘任發瘋的,只有溫元仁了。

  「兒女婚事,當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微臣還是能做得了主的。」溫弘任說道。

  鐵心聖不再掩飾自己了,他看向溫弘任的視線中閃過一縷殺機,完美的心情,全都被溫弘任破壞了,甚至可以說,這是當面甩給他一記耳光。

  「也罷,孤就成全你了。」鐵心聖猛然站起身,接著甩袖走向殿后。

  見鐵心聖已經離開了,殿中的大臣們轉身向殿下走去,經過溫弘任的人,都下意識的和溫弘任拉開距離,似乎是擔心沾上晦氣。

  轉眼間,殿中出了護殿武士之外,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溫弘任,一個是沈忘機。

  「宏任,你好糊塗啊。」沈忘機幽幽嘆了口氣。

  「氣不過而已。」溫弘任笑得很勉強。

  「氣不過?你真是……」沈忘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狼帥生前勸了你多少次,以你的稟性,龍騰講武學院才是你該去的地方,可你就是不聽!現在終於闖下潑天大禍,後悔已經晚了!」

  後悔嗎?溫弘任的雙眼突然變得有些茫然,葉觀海是被青雲宗的修士所害,這其中有什麼內幕,他不知道,只知道如果鐵心聖一定要保葉觀海,會有相當可能讓青雲宗收回成命,畢竟青雲宗每年都接受大衛國大批奉養,以葉觀海的能力,也不可能做出危害青雲宗的事情,這點面子總該給的。

  所以溫弘任聽不慣鐵心聖一口一個『觀海』的叫著,讓他感到噁心,也不忍坐視葉信蒙羞,雖然葉信並不在場,頑劣不堪?這話讓他坐立難安,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羞辱了一樣,或許狼帥真的有識人之明,他並不適合在朝中為官。

  只是,現在後悔確實晚了,溫弘任發現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剛才只是一時血氣之勇,如果再來一次,他真的未必會站出來。

  沈忘機低聲說道:「宏任,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一趟葉家。」說完,他又拍了拍溫弘任的肩膀,緩步向外走去。

  溫弘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轎子,腦袋暈沉沉的,剛剛進入家門,看到他的髮妻沈雲靈被兩個僕人攙扶出來,沈雲靈眼眶通紅,好似剛剛哭過。

  一眼看到溫弘任,沈雲靈就像一匹狼一樣撲了上來,雙手抓向溫弘任的臉,溫弘任被鬧得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時,臉頰已經留下了幾道血痕,讓他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你瘋了!」溫弘任喝道。

  「我沒瘋!瘋的是你!」沈雲靈發出尖叫聲,身形再次撲上。

  溫弘任雖然無法修煉,但畢竟做過武士,身體是很結實的,他探手抓住沈雲靈的手腕,向後一推,沈雲靈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幾步,接著噗通一聲坐倒在地。

  「我不活了……」沈雲靈放聲大哭,就像街頭的潑婦一樣,其實她往日是很知書達理的,否則也養不出溫容那種性格的女兒,現在是傷心到了極點,理智已徹底崩潰:「溫容不止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麼把我的女兒往火坑裡推……憑什麼……憑什麼啊……」

  溫弘任沒想到朝中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家裡,當即呆住了。

  砰……前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煙塵沖天而起,接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大步走進廳中,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溫弘任的背影。

  溫弘任轉過身,用乾澀的聲音說道:「爹……」

  「給我拿下!」那老者怒吼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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