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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52 AM

第三十章 邀戰

  「或許有人覺得,我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交朋友,只要我夠強,一個人又怎麼了?」那年輕人笑了笑:「不怎麼,死唄!其實……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和你們說,恩公曾經告訴過我,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沒達到那個心境,說了也沒有用,但是,你們要記住我今天的警告!」

  「在九鼎城,你們盡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那種人,是特立獨行也罷,是處事圓滑也罷,隨你們的心意,但在軍中,主動把自己隔離在集體之外,是取死之道!」那年輕人續道:「畢竟我教你們快兩年了,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你們枉死。」

  「教習,你的恩公是誰啊?那個蛇精病?」沈妙叫道。

  「放肆!」那年輕人勃然大怒:「沈妙,你居然敢侮辱我的恩公?!給我出來!我要和你決鬥!」

  沈妙開始時被嚇了一跳,隨後叫道:「教習,你居然要和我決鬥?也太無恥了吧?!」

  「誰讓你亂說話?」那年輕人喝道:「誰敢辱我恩公,誰就是我勢不兩立的敵人!」

  沈妙是一點不怕那年輕人,發出了噓聲,她才不會應戰呢。

  溫容、邵雪和葉玲都露出笑意,為了給沈妙助威,她們幾個跟著發出噓聲,與她們關係好的學生們也立即呼應,寒武殿中噓聲大起。

  那年輕人名為教習,似乎並不具備教習的威嚴,看他的樣子,也沒把這放在心上,用手向沈妙點了點:「怕了吧?怕了就放過你一次,下不為例。」

  「謝恩,你們這裡好熱鬧呀。」隨著話音,一個三十左右的少婦走上了高臺。

  那叫謝恩的年輕人轉過頭,看到來人,皺了皺眉:「吳教習,你到我們寒武殿做什麼?」

  「秋末演武快要到了,謝恩,有沒有什麼想法?」那女子微笑著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別拐彎抹角的。」謝恩不假顏色的回道。

  「我是好意,又沒踩你尾巴,你急什麼?」那女子顯得有些不悅了。

  「這一年多來,我們第五營和你們第一營鬥過幾次了?你是好意,行,我人笨了點、傻了點,我信,可你問問他們信不信啊?」謝恩向這邊的學生們指了指。

  學生們看向那女子的目光明顯不太友善,其實龍騰講武學院一直是鼓勵學生內鬥的,尤其是各個營之間,當然,必須要講究技巧,盡可能讓每個學生都生出爭鋒鬥勝之心,又要避免種下太深的怨念。

  學院共有五十六個營,每個營的學生在二十到三十不等,指定一個教習引導,通常情況下不會更換教習,學生的數量太多,教習不可能做到對每一個學生的進境都瞭若指掌,學生的數量少了,又浪費資源,這個數字是最合理的。

  第一營到第十營,學生大都是權貴世家的子弟,如果他們願意上戰場,會立即受到國主的冊封,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直接成為軍官,至少是中級軍官。

  這十個營的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有強大的教習,可以隨意使用學院的所有資源,甚至還有元石的月例,雖然三個月才有一顆不入品的元石,世家子弟也不在乎這點,但聊勝於無。

  偌大個龍騰講武學院,十個營占了校區的一半面積,由此也逐漸形成了世家與平民的對立,不過,學院在幾十年前做了大調整,乾脆把學院用圍牆隔開了,一分為二。

  平民子弟的進境遠沒有世家子弟快,首先,資源就是他們無法逾越的大障礙,平民子弟是沒有月例的,想淬煉本命技,動輒幾十萬金幣的花費又讓他們望而卻步。

  原本是世家子弟抱團和平民子弟鬥,現在都隔開了,爭鬥開始慢慢滲入世家子弟內部,人這種生命很奇怪,似乎沒有競爭對手,便會渾身不舒服。

  第一營和第五營應該算是老對手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爭鬥,不止學生們互相看不順眼,兩個教習也是水火不容,因為第五營原來的教習是吳教習的丈夫,謝恩進入龍騰講武學院,把吳教習的丈夫擠出去了。

  教習可是個肥缺,做家長的當然希望教習能盡心盡力的教導自己的孩子。

  「那我就直說了。」吳教習微笑著說道:「我那些孩子們希望能在秋末演武之前,多積累些經驗。」

  「然後呢?」謝恩說道。

  「聽說雙架山空出來了,左右我們現在沒什麼事,不如到那邊轉一轉。」吳教習說道。

  「奪旗?!」謝恩的口吻變得低沉了。

  「嗯。」吳教習點了點頭:「奪旗的對抗性最小,也不容易造成傷亡,正適合讓孩子們玩一玩。」

  「教習,不要上他們的當!」沈妙叫了起來:「七公主鐵卉真已經淬煉出本命技了,奪旗?我們怎麼能贏得過他們?!」

  「真的?」謝恩一愣,他的第五營裡,進境最高的溫容也只是在一年前晉升為先天武士的,元脈尚不堅韌,元力也不夠,還沒到淬煉本命技的時候,強行為之,只對溫容有害。會影響溫容的前途。

  「真的,我們都看到了!」邵雪叫道。

  「吳教習,你這就不厚道了吧?」謝恩冷冷的說道。

  「七公主淬煉本命技的時間尚且不足一個月,以她的元力,至多釋放一、兩次本命技,元力就會耗盡,甚至可能傷害到她的元脈。」吳教習說道:「其實她的戰力也就比以前強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那也沒辦法打,只要她強心突入,讓溫容或者是邵雪退出比賽,我們就輸定了。」謝恩說道。

  「有彩頭的哦。」吳教習笑道。

  「什麼彩頭?」謝恩頓了頓。

  「如果你們贏了,我把第一營的一千貢獻點轉給你們。」吳教習說道:「你們現在的貢獻點是負的,有了這一千點,你們下半年再努努力,明天的寒武殿還是你們的。」

  高臺上的學生們當即就亂了,相互竊竊私語著,這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在寒武殿中修行一個月,等於在其他教室修行三、四個月,等熬到宗門大選那一天,他們將比其他同學更有機會入選。

  「如果我們輸了呢?」謝恩問道。

  「很簡單啊,你們把寒武殿讓出來,讓我們半年。」吳教習說道。

  「你好像吃定我了啊……」謝恩冷笑道。

  「痛快點,給個話,比還是不比?」吳教習說道:「別婆婆媽媽的。」

  謝恩的眼珠轉個不停,眼角偷偷瞥向葉信這一邊,葉信微微搖了搖頭。

  謝恩露出喜色:「好!奪旗就奪旗!」

  葉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謝恩到底想搞什麼?

  「謝教習,不要答應啊!」溫容突然叫道。

  「沒事沒事,我們第五營贏定了!」謝恩笑眯眯說道。

  「哦?」吳教習眼中露出一抹嘲諷之色:「那就說定了。」

  「擊掌為誓!」謝恩伸出了手。

  兩個人的手掌拍在一起,隨後吳教習說道:「宜早不宜遲,現在我就讓孩子們回家說一聲,估計要等到後天我們才能從雙架山回來。」

  「也好。」謝恩點頭道。

  吳教習走下高臺,向寒武殿的出口走去,溫容的神色顯得有些焦慮,等吳教習的身影消失了,她苦笑著說道:「謝教習,你上當了!」

  「怎嗎?」謝恩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溫容。

  「我懷疑……第一營還有一個人淬煉出了本命技。」溫容說道。

  「誰?」謝恩一愣。

  「是鄧多潔。」到了這個時候,溫容已沒辦法藏私了。

  「你怎麼知道的?」謝恩追問道。

  「大概在四個月之前,鄧大人突然到了我家找老太爺,想借取三十萬金幣,第二天邵雪告訴我,鄧多潔的叔叔也去了她家,借了二十萬金幣。」溫容說道。

  「笑話,以鄧家的財力,會像你們家借錢?」謝恩有些不信。

  「應該是碰上急事了,家家都有生意,錢是用來流通的,誰會把金票藏在家裡不動呢?鄧家的流水帳上至多有十幾萬金幣罷了,其實我家也沒那麼多,只給了鄧大人十萬金票。」溫容說道。

  「這又能代表什麼?」謝恩說道。

  「教習,你說什麼樣的事情能這麼急?」溫容說道:「我家的關係和鄧家不是那麼近,居然能找到我家……說明該借的他都借過了。我算了一下,鄧大人至少籌集到了上百萬甚至是數百萬的鉅款,到底是什麼東西能這樣值錢?」

  「你說得明白點。」謝恩說道。

  「教習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邵雪忍不住說道:「當然是元晶了!鄧大人應該是遇到了一個修士,那修士手中存有大量的元晶,還是入品階的,而且馬上就要離開九鼎城,他不會等,鄧大人沒時間變賣產業,只能去找別人借了。」

  「這和鄧多潔有什麼關係?」謝恩說道。

  邵雪以手撫額,連葉信都聽不下去了,其實謝恩這個人一點都不笨,但懶得令人髮指,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而且不喜歡動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56 AM

第三十一章 寒武殿

  「鄧家人到處籌款,十有八九是為了收購大批元晶。」溫容說道:「鄧多潔那段日子的表現有些不對,她原本是很低調的,在鄧家人籌集到鉅款之後,她就變了,變得趾高氣揚,性子也活躍了許多,到處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溫容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沈妙點頭道:「走起路來鼻孔都要朝天了,到處指手畫腳的,居然還管到我頭上來了,我懶得理會她,當時還有些奇怪呢,她哪裡來的底氣?!原來……」

  「鄧家把資源都用在了她身上。」溫容說道:「而且她成功淬煉出了本命技,如果失敗了的話……對鄧家而言是很大的打擊,她也不可能變得那麼活躍。」

  葉信側頭看向溫容,心中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個女孩如此聰明。

  謝恩沉默了,良久,他的視線落在了溫容身上,緩緩說道:「不錯,溫容,你很不錯,讓我想起了恩公的話……他說,實力強弱並不是決定性的,因為可以用更多的汗水更多的努力來彌補,而有些東西,幾乎是完全看天分了,怪不得幾位院長這麼重視你。」

  「教習,和第一營奪旗,我們是沒有勝算的。」溫容苦笑道:「加上七公主鐵卉真,他們有兩個兵王啊!」

  「放心,我們贏定了。」謝恩笑眯眯的說道。

  「教習是不能出手的!」沈妙說道:「既然她們能淬煉出本命技,至少代表著她們的元力比我們更強大,元脈比我們更堅韌,我們第五營的人數還比第一營少,憑什麼贏?」

  「聽我的沒錯。」謝恩擺手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和家裡人說一聲,我們要去雙架山了,我也要到院長那裡報備。」

  奪旗屬於實戰演戲,有可能造成傷亡,而第一營和第五營的學生們幾乎都是世家子弟,學院肯定要重視,通常情況下會派出一位元學院的負責人去監督,以免出現不愉快的事情。

  「謝教習,不是我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我們第五營恐怕是鬥不過第一營的。」邵雪叫道。

  「放心放心,你們是不是傻?白給你們的一千貢獻點你們還不要?」謝恩說道:「何況我看那老娘們一直不順眼,正好有機會收拾她了。」

  見謝恩已打定了主意,學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接不接受其他營的挑戰,通常要由教習說了算,當然,教習是絕不會亂來的,一旦戰敗,謝恩也會遭受學院的懲罰。

  「謝教習,你就那麼有信心?」溫容忍不住說道。

  「呵呵……等你們大獲全勝之後就明白了。」謝恩說道,隨後他的視線落在葉信身上:「這位新同學就是葉家的葉大少吧?好像葉玲只有一個哥哥,你留下來,讓我先測一測你的根骨。」

  學生們一個個很不情願的站起身,向殿門走去,葉玲在葉信耳邊低聲說道:「哥,你就和謝教習實話實說,他人很好,不會把你趕出去的,當初要不是他幫我,我想進學院也沒那麼容易。」

  「我知道。」葉信點了點頭。

  很快,學生們都離開了寒武殿,葉信一直坐在蒲團上沒有動,謝恩笑嘻嘻的向葉信這邊走來,見葉信的視線有些冷,他似乎感覺到了不妙,滿臉陪笑點頭哈腰的說道:「老大,好久不見,真是想死你了……」

  「第五營是鬥不過第一營的,明明告訴你不要接受挑戰,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葉信冷冷的說道。

  「老大,是你讓我接受挑戰的啊!」謝恩叫起屈來。

  「沒看到我在搖頭?」葉信說道。

  「我以為你在告訴我不要怕!」謝恩道。

  「放屁!」葉信氣結:「那七公主的本命技很犀利,就算沒有鄧多潔,憑這幾個小毛孩,能鬥得過他們?」

  「不是還有你麼。」謝恩說道:「老大,你在我心目中,可是一直能化腐朽為神奇的,收拾他們還不像玩一樣?」

  「你是故意的。」葉信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我不會插手。」

  「別啊、老大!」謝恩說道:「寒武殿不止對學生們很重要,對我也一樣,我有把握在年底前突破瓶頸,嘿嘿……第三個晉升高級先天武士的應該就是我了吧!」

  「我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葉信站起身:「在這些兄弟裡,只有你和子車灰、符傷三個刺頭總給我搗亂,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你們活活掐死,嗎的……以後別來煩我!」

  「老大,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不能始亂終棄!」謝恩叫道。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了你那張狗嘴!」葉信喝道。

  「我這兩年容易麼我?」謝恩才不管那套:「葉玲的根骨很一般,我能讓她這麼快晉升為先天武士,天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我甚至把元石都送給她了啊!」

  「哦?」葉信一愣。

  「天可憐見……她還以為是自己撿到的,高興得手舞足蹈,我躲到暗處看著,心都在流血啊……一個後天武士,居然要用元石修煉,純粹是暴殄天物,可為了儘快讓她突破,我只好認了。」謝恩苦著臉叫道。

  葉信皺起眉頭不說話了,謝恩幾個刺頭雖然經常不服管束,但絕不會對他撒謊,天罪營裡也沒人敢對他撒謊。

  「而且寒武殿對葉玲也大有好處。」謝恩又道:「她很努力,甚至可以說是在拼命修行,再有一年時間,她應該可以嘗試著淬煉本命技了,如果失去了寒武殿,那她至少要三年,才有可能成為兵王,僅僅是有可能。」

  「行啊,謝恩,你越來越聰明了,居然知道用什麼事情可以脅迫我。」葉信淡淡說道。

  「我怎麼敢啊?!」謝恩叫道:「實在是沒別的辦法,溫容上個月失手了,損失慘重,我們第五營的貢獻點已經被扣成負的,如果不拿到這一千貢獻點,到了年底我們只能乖乖把寒武殿讓出去。葉玲晉升先天武士的時間還不到一年,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鞏固基礎,強化元脈,再給她元石等於揠苗助長,短期內有好處,後面的壞處就大了,得不償失。」

  「你給了她多少顆元石?」葉信問道。

  「兩顆。」謝恩說道。

  「去找小白,從他那裡再領兩顆元石吧。」葉信說道。

  「我已經步入了瓶頸,元石對我的意義不大。」謝恩說道:「寒武殿才重要!老大,你全力運轉元力,自然就知道了,這寒武殿要比天狼軍團的陣圖強得多。」

  葉信眯起眼,雙手緩緩向前探出,接著開始運轉元力,突然,整座寒武殿發出嗡嗡的響聲,無數雪花狀的光點從殿頂飄落、從牆壁中透出、從地板下升起,紛紛揚揚向葉信靠近。

  每一次吸氣,便有萬千朵雪花滲入到葉信的身體中,每一次呼氣,雪花會被葉信的氣息吹散,在空氣中盤旋舞動著。

  葉信的胸膛散發出金光,一顆猙獰的狼頭慢慢浮現出來,圖像越來越清晰,恍若真的一般,過了幾息的時間,狼頭轟地一聲破碎了,化作無數道光箭,射向四面八方。

  「果然有些名堂……」葉信喃喃的說道,他中斷了元力運轉,瀰漫在周圍的雪花快速消散,只過了幾秒鐘,寒武殿又恢復了原狀。

  「龍騰學院裡算得上是修行之地的,只有三個,升龍殿、寒武殿和百巧殿,升龍殿我們進不去,是幾位院長的私邸,百巧殿雖然也能凝聚元力,但比寒武殿差了不少。」謝恩頓了頓,又說道:「老大,你的傷勢恢復了?」

  「還差得遠。」葉信說道:「不過勉強能運轉天狼訣了。」

  「我就知道老大是打不垮的。」謝恩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些學生裡,有沒有值得注意的?」葉信問道,其實他想問溫容的進境,但不想引起誤會。

  「老大是指天賦和根骨?」謝恩說道。

  「嗯。」葉信點頭道。

  「溫容的根骨最好,她每隔七天就能到寒武殿中承受元力的衝擊,而且能堅持一個小時以上。」謝恩說道:「沈妙其次,她大概需要十天才能緩過來,葉玲的根骨是中等的,在十五天左右,一次能堅持半個小時,實力最差的有三個,他們甚至無法引動元力潮汐,寒武殿對他們來說沒多大用處。」

  「溫容的根骨那麼好?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可以閉關淬煉本命技了。」葉信說道。

  「可能是因為溫家對她的期望太大了吧。」謝恩說道。

  本命技天生就有強弱之分,譬如說毒寡婦的本命技就很強大,七公主鐵卉真的本命技也不差,鄧多潔的本命技就差強人意了,如果她只淬煉出了一種本命技,最多是做個探子,對戰鬥毫無幫助。

  元晶的品階越高,淬煉出的本命技就越強,如果能獲得妖獸甚至是聖獸的元晶,淬煉出本命技之後實力可能攀升幾十倍、上百倍。

  正因為期望大,所以捨不得讓溫容貿然閉關,溫家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高階元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58 AM

第三十二章 態度

  只不過,妖獸和聖獸的元晶不是武士所能企及的,連修士都未必搞得到,而且淬煉本命技需要百餘顆元晶,花費達到了天文數字,對九大公國的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個遙遠的夢想。

  「也罷……」葉信無奈的嘆了口氣,寒武殿對他也有大好處,加上葉玲,他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了。

  「老大出手,對付那些小孩子,自然是手到擒來了!」謝恩笑道。

  「我不會出手。」葉信搖頭道:「忘了我說過的話?永遠都要把戰鬥當成最後的手段。」

  「老大,你不出手,那寒武殿就丟定了!」謝恩的笑容變得僵硬了:「我是沒辦法出手的,否則就要被那娘們抓到把柄。」

  「我保證能贏就是。」葉信說道:「現在和我講一講,奪旗是怎麼回事?所有的規則都要講出來。」

  「這個……就像玩遊戲一樣。」謝恩說道:「雙架山有兩座山峰,相隔二十里,山峰頂上是平的,我會把第五營的營旗交給他們,他們也要把第一營的營旗交給我,雙方必須把營旗插到山峰頂上,然後開始爭奪。爭奪從子夜開始,一直到第二天子夜,有二十四個小時,不限戰術,可以偷,可以暗襲,可以強攻,總之可以使用任何辦法,只要能拿到營旗就贏了。」

  「偷也可以?」葉信沉吟了一下:「偷到營旗的可能性有多大?」

  「幾乎不可能。」謝恩說道:「那裡的元力很充沛,養育出了不少凶獸,但都是小型凶獸,尤其是靠近山峰的地方,盤踞著大批的蟄蜂,必須要運轉元力,才能抵禦蟄蜂的侵襲,可運轉元力必然要引發波動,絕對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還有別的需要注意的嗎?」葉信問道。

  「嗯……戰鬥通常都要清晨爆發。」謝恩說道:「夜間那些小型凶獸太過活躍,意外因素太多,所以沒有誰願意在夜間行動,而且為了避免遭受凶獸的襲擊,必須要經常運轉元力,他們的進境最高的才是初級先天武士,長時間運轉元力會造成很大消耗,如果白天不打,再耗到晚上,學生們的元力都會耗盡,沒辦法分出輸贏了。我參加過幾次奪旗之戰,每次都在清晨開始打的,基本上到中午就全部結束了。」

  「還有嗎?」葉信說道。

  「嗯……老大你剛才說到了偷……」謝恩猶豫了一下:「如果是你出手,那應該有幾成勝算的,只要能潛入到峰頂就好,為了讓學生們開創出多種戰術,峰頂不允許留人看守,至少要在三百米開外,你的機會很大。」

  「我出手?讓我做蒙面大盜?」葉信說道。

  「那肯定不行。」謝恩搖頭道:「得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何況上面還會派人去盯著,蒙著臉算怎麼回事?」

  「這樣我就沒辦法出手了。」葉信說道:「還有沒有別的?」

  「現在我暫時想不起來,應該就這些了。」謝恩說道。

  「呵呵……看樣子龍騰講武學院的那幾個院長、副院長都是廢物,制定的規則太不嚴謹了。」葉信說道:「你能不能找到烏賊汁?」

  「烏賊汁?」謝恩思索了片刻:「記得烏賊汁是幾種丹藥的佐材,學院的丹房裡肯定有。」

  「去給我拿一瓶過來。」葉信說道:「希望我們能遇到晴天吧。」

  「老大,晴天和陰天又有什麼區別?」謝恩不解的問道。

  「晴天可以加速化學反應。」葉信說道。

  「化學反應又是什麼東西?」謝恩更不明白了。

  「和你講不清楚。」葉信頓了頓:「能不能帶我進丹房?我還需要一些別的東西,單有烏賊汁不夠。」

  「沒問題,我可是學院高價聘來的教習,面子大著呢。」謝恩笑道。

  ****

  到了中午,第五營的學生們陸陸續續返回了寒武殿,只是缺了兩個人,去荒山野嶺實戰演習,總歸是有危險,就算有院長和教習盯著,也難免會出現意外,有些學生的家長會拒絕讓自己的孩子去冒險。

  學院不會強迫學生參加,人各有志、勉強不來,缺幾個人很正常,第一營同樣不可能滿員。

  葉玲走進寒武殿后,下意識的觀察著葉信的神色,她擔心葉信會受到謝恩的刁難或者是嘲諷,見葉信神色很平靜,她才算放下了心。

  被譽為四大兵花的溫容等人,自然不會缺席,因為她們是有大志向的,輸了可以,避戰就是懦弱了,前者只是丟面子,後者卻可以直接影響她們的勇武之心。

  在等待的時間,溫容幾個人聊著閒話,看在葉玲的面子上,她們並不忌諱葉信的存在。

  葉信才知道,她們原來並不是一個營的,都是大世家的子弟,除了葉玲以外,其他三個都有足夠的資格選擇由誰來做自己的教習。

  在龍騰講武學院所有的教習中,最令人矚目的無疑是第一營的教習吳曼、還有第五營的教習謝恩,吳曼年紀剛過三十,卻已經是沙場老將了,而謝恩擁有兩種本命技,在教習中的實力排在第一位。

  所以大世家的子弟都會選擇進入這兩個營,溫容、葉玲在第五營,沈妙和邵雪在第一營,後來她們相互結識,都看對了眼,友情越來越深,最後沈妙和邵雪離開第一營,進入了第五營。

  對教習而言,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和背叛,沈妙和邵雪都有背景,不在乎吳曼的態度,吳曼便把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了謝恩身上,加上她的男人就是被謝恩擠掉的,兩個教習間的關係變得極度惡劣,也就是九鼎城和龍騰講武學院的規矩多,他們不敢放肆,如果換成天緣城,估計他們早分出生死了。

  當然,十有八九是吳曼死、謝恩生,拿吳曼和常人比,算得上閱歷深厚,但和謝恩比,她就遠遠不夠看了。

  天罪營三千將士,陷入絕境,一年多的時間歷經百餘戰,最後僅剩九十多人逃出生天,這算得上是最高強度的磨練了。

  謝恩的脾氣有諸多缺點,懶得出奇,放浪無羈,經常惹麻煩,可葉信總能容忍謝恩,因為謝恩是個天才,真正的天才!更重要的是,在一開始謝恩就和葉信是一夥的,只不過那時候葉信並不是掌控者,而是負責出主意的狗頭軍師。

  而且在天罪營的內訌中,謝恩幾次救過葉信的命,如果換成郝飛這般沒大沒小,葉信早一腳踢過去了。

  做主將當然要一碗水端平,但是在感情上,肯定有區別。

  殿門外傳來了馬兒的嘶叫聲,看來學院已經做好準備了,謝恩帶著學生們走出了寒武殿,葉玲湊到葉信身邊低聲道:「哥,你會不會騎馬?」

  葉信看了葉玲一眼,這個問題實在是懶得回答了,我看起來有那麼廢嗎?

  學生們紛紛跳上戰馬,葉信這邊剛剛抓住韁繩,葉玲搶上一步:「哥,你到底會不會啊?」

  「小玲兒,這幾年我九大公國都跑遍了,不會騎馬我用雙腳走啊?」葉信無可奈何的說道。

  「哦……那我在這邊跟著,萬一你掉下來了,我好幫你。」葉玲還是不放心。

  葉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縱身跨上戰馬,不止是葉玲湊過來了,溫容也跟在另一側,這是雙層保護……

  葉信無話可說,驅動馬兒慢悠悠的向前走去,溫容偷偷的瞥了葉信一眼,眼中充滿了狐疑。

  葉信並沒注意,從上午到現在,溫容已經很多次用這種目光觀察他了,因為溫容總是隱隱感覺葉信的身影很熟悉,但偏偏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算上謝恩,一共有二十一個騎士,馬隊在學院中慢慢前行著。

  行走的學生們看到馬隊,一股莫名的騷動迅速瀰漫開。

  「這……這這也太牛掰了吧?!」有個學生忍不住叫了起來。

  「那是誰啊?那是誰啊?有沒有人認識?」另一個學生瞪大眼睛。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葉信身上,不是他有多強大,而是他的位置太過引人注目。

  葉信居中而行,左側是葉玲、邵雪,右側是溫容、沈妙,

  龍騰講武學院的四大兵花,如眾星捧月般把葉信圍在當中,就算是公認的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鐵書燈和宗雲錦,也從沒得到過這種待遇。

  交朋友的黃金年齡應該在十三、四歲到二十幾歲之間,再大一些結識的朋友,基本上都和利益有關,這個時候能成為朋友,僅僅是因為看順眼、因為喜歡,友情是純粹的,更彌足珍貴。

  在四大兵花當中,葉玲的處境最艱難,溫容等人知道葉信的過去,也清楚葉信結下了很多仇家,所以她們刻意這樣做,由此昭顯出明確的態度,葉信是受她們保護的,誰敢亂來就是和她們作對!

  她們珍視彼此的友情,也願意幫助葉玲,幫一幫葉家,這與她們家族的想法無關。

  不過,學院的學生們就想多了,一雙雙複雜無比的目光,竟然逼得葉信也感覺有些不自在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01 AM

第三十三章 妖孽即將誕生

  離開九鼎城,一路向北,幾個小時之後,雙架山的山峰出現在學生們眼前。

  衝上山坡,山坡後有一座小村,大約有十幾戶人家,這裡是龍騰講武學院的私產,平時有隸屬學院的護衛看守,謝恩第一個跳下戰馬,立即有護衛迎出來,把戰馬都牽到了院子裡。

  「姓吳的來了嗎?」謝恩對一個護衛問道。

  「吳教習早就到了。」那護衛回道。

  「這麼急啊……她還真以為自己贏定了?」謝恩冷笑道:「第一營去了哪裡?」

  「第一營去了左山。」那護衛道。

  「那我們就去右山,跟我走。」謝恩一擺手,示意學生們跟上。

  進入密林之後,學生們的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雖然學院經常會對這裡的凶獸進行篩選,一些危害大、讓人防不勝防的凶獸都被消滅了,但除了葉信和謝恩以外,學生們沒有誰敢掉以輕心。

  爬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總算接近了峰頂,前方出現一排高牆,牆後就是旗壇了,第一營的教習吳曼站在高牆下,微笑著看向這邊。

  「你們來得真慢。」吳曼緩緩說道。

  「少說廢話,換旗吧。」謝恩不客氣的說道。

  吳曼從腰間抽出一塊紅綢,揮手展開,紅綢上寫著幾個字:第一營。

  隨後吳曼又取出準備好的筆墨,在旗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這邊謝恩也同樣簽了名,雙方換過營旗,吳曼掃視了一圈:「讓孩子們都早些休息吧,第一營的學生已經休息半天了,別到時候輸了又亂找藉口。」

  「第五營的學生用不著你操心。」謝恩說道。

  「好心沒好報。」吳曼搖了搖頭,邁步向山下走去。

  第五營的學生們以前也參加過奪旗戰,熟悉整個流程,他們立即忙碌起來,有的去林中收集乾柴,有的搭建灶台,還有的在整理大家帶來的吃食。

  只有葉信獨坐在高牆下,淡淡的看著忙碌的學生們,謝恩湊到葉信身邊,低聲道:「老大,在想什麼呢?」

  「別過來煩我。」葉信說道。

  「我是為你好。」謝恩笑了笑:「大家都在忙,只有你一個人閑著,那幫孩子會不滿的,如果我不過來找你說話,馬上就要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

  「當個破學生也這麼費勁!」葉信嘆了口氣,他知道謝恩是對的,剛剛坐了不到五分鐘,已經被不少人盯上了,繼續坐下去,肯定有人會忍不住火氣。

  「要不……老大你也過去幫他們幹點什麼吧。」謝恩說道。

  「心情不好,懶得動。」葉信說道。

  「怎麼了?」

  「魏卷大勝的消息你應該也聽說了吧?」葉信說道。

  「嗯。」謝恩說道:「我讓學院準備戰馬時,隨便去了趟外面,見到了白騎和郝飛,他們說……是蕭魔指想要殺你。」

  「沒能淬煉出殺招,始終就要低他們一頭。」葉信緩緩說道:「這是我最大的桎梏。」

  「慢慢來,修行不能急,必須一步一個腳印走,這話還是當初你告訴我的呢。」謝恩說道。

  「其實我應該再拖一年的。」葉信說道:「但二叔一直被關在天牢裡,我擔心鐵心聖莫名其妙發瘋,一定要置我二叔於死地,還連累了薛白騎和郝飛,畢竟他們的身份都是葉家的家將,決定斬草除根的鐵心聖,不可能放過他們。」

  「老大,寒武殿對你的修行肯定有大好處。」謝恩說道。

  「嗯,我知道,這一次沒有白回來。」葉信點了點頭。

  「這兩年你都在什麼地方?」謝恩問道。

  「天緣城。」葉信說道。

  「去做傭兵?不是吧……我們守著寶山呢,還用得著去那邊折騰?」謝恩有些不理解。

  事實上現在九鼎城資源最雄厚的人,除了鐵心聖之外,就應該是葉信了。

  元石是軍隊不可或缺的戰略物資,每次出戰之前,主將都會用陣圖加快元石逸散的速度,爭取讓每一個將官、每一個士兵都處於全盛狀態,等到一場苦戰之後,還要再一次啟動陣圖,讓所有的將官和士兵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以迎接下一次戰鬥。

  所以說元石是軍隊的命根子,沒有補給,仗也不用打了,第一天或許能堅持下來,到了第二天,一方已恢復元力,一方尚沒擺脫疲憊,勝負之勢已分,再無法逆轉。

  怎麼樣才能獲得最大的磨練?怎麼樣才能更有效的增強自己的元脈和元力?怎麼樣才能以最快速度讓本命技蛻變成殺招?這些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進入軍隊。

  獨自修行要比進入軍隊安全得多,危險的任務,不接就沒事了,接了也可以放棄,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再來,但這樣所有的資源都要靠自己積累了;如果進入軍隊,國家機器會補足一切損耗,這樣才能讓將士們殺死更多敵人。

  元石是修行的根本,這也是世間所有的勢力集團連年征戰不休的原因,最具諷刺意味的地方在於,戰爭的目的是佔領更多的土地,而佔領更多的土地會得到更多的元石,可是在戰爭中消耗掉的元石根本無法計算,譬如說葉觀海的天狼軍團和蕭魔指的魔軍,就是用元石堆出來的。

  但又不能不打,單單以九大公國為例,如果哪一個公國十幾年無戰事,他們就要被淘汰了。

  武士們在戰爭中成長的速度異常驚人,據說千年前神川帝國土崩瓦解,分裂成十六個小公國的時候,鐵家開創的大衛國,只有一個上柱國級武士,就是鐵家的家主鐵戰。

  世界在進步!每一個勢力集團都在進步!停頓就意味著落後,沒有誰敢休憩,公國與公國在打,帝國與帝國在打,各個宗門也從來沒停止過紛爭。

  這世界就像一片新生的樹林,每一棵樹都在拼命的生長著,一旦落下,便會發現陽光被遮擋住了,根須也受到了擠壓,結果只能慢慢枯萎。

  所謂的閉門修煉幾十載,出山便橫掃天下的強者,從來不存在,至少在這個世界不存在,突破瓶頸時,固然需要閉關精修,但之前漫長的積累與磨練,只能靠戰鬥去換取。

  這世界不會有隱士,名聲與實力還有收益都是成正比的。不知道,只意味著沒有達到相同的高度。

  魏卷出山后能與蕭魔指對抗,是因為鐵心聖一直沒放棄過魏卷,而天狼軍團的副將秋戒察,年紀尚不到五十便衰老成那個樣子,雖然和心靈飽受折磨有關,但更大的原因是他被中斷了供給。

  葉觀海身死,天狼軍團土崩瓦解,秋戒察幾乎失去了一切,又拒絕了鐵心聖的冊封,最後,他只能在無名的小山村中默默等死。

  與之相反,葉信率領的天罪營是屢戰屢勝的,更攻破了金山,金山是大召國最大、最重要的補給中間站,天罪營所繳獲的軍資已達到了天文數字!

  葉信所掌握的資源並不比鐵心聖差多少,當然,他得先潛入大召國,把埋藏的寶藏都拿回來。

  葉信從不認為自己靠著情誼與恩德就能掌控天罪營的虎狼之士,他更相信希望與利益。

  「刀不磨是要生銹的,而且我怕一旦閑下來,會對未來感到迷茫。」葉信輕嘆一聲:「何況我還有一些別的苦衷。」

  就在這時,葉玲快步走過來,先是把一塊烤肉遞給了謝恩,隨後又把另一塊烤肉放在葉信手中,接著端詳了一下葉信,眼中隱隱閃爍著狐疑之色。

  葉信剛剛進入學院第五營,她想不通和謝教習有什麼好聊,更奇怪謝教習為什麼對葉信這般友善。

  只是,葉玲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城府,她把疑慮藏在心裡。

  「葉玲,有人帶酒了嗎?」謝恩問道。

  「有的。」葉玲急忙點頭,她知道謝教習一直對她很不錯,所以在態度上稍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

  「去給我拿一點。」謝恩說道。

  葉玲回到架起的篝火旁,彎腰撿起一隻酒囊,甩手向這邊扔了過來,謝恩探手接住酒囊,隨後遞給葉信:「老大,你喝不喝?」

  「拿走!」葉信壓低嗓音喝道:「那幾個小丫頭都鬼得很,你自己還沒喝先拿給我,她們會懷疑的,你怎麼做事就不願意動動腦子?」

  果然,溫容幾個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隨後又立即移開了視線。

  「懷疑就懷疑唄。」謝恩笑道:「白騎說了,老大準備在龍騰講武學院開始認真『修行』了,那你的進境肯定是令人髮指的,我現在對你另眼相看,正代表著我有識人之明啊!」

  葉信搖了搖頭,他的視線在學生們身上掃過,隨後轉移了話題:「那個胖女孩叫什麼?」

  葉信喜歡在暗處觀察人,半天下來,他發現那個女孩有些奇怪。

  「她啊,她叫溫湉。」謝恩說道:「原本是溫家的一個小丫鬟,據說是從集市裡買來的,有一次溫弘任在街上遇刺,被溫湉撞上了,她居然能背著溫弘任一口氣逃進王宮,據說當時溫湉跑得像野馬一樣快,幾個刺客釋放出本命技,都沒能追得上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04 AM

第三十四章 作弊

  「溫弘任又是哪一個?」葉信問道。

  「就是溫容的親生父親。」謝恩說道:「溫家很感激溫湉,最後由溫弘任收溫湉為義女,所以才改名叫溫湉,可憐的小丫頭,大概一直沒嘗過好日子,成了溫家小姐之後,每時每刻都在暴飲暴食,好像要一口氣把溫家給吃空,誰管她她就哭,溫家的人憐惜她,也就隨她去了,結果不到兩年的時間,搞成了這樣子。」

  那個溫湉胖得有些恐怖,身形像球一樣,下巴的肉垂下去,差點能碰到她的頸窩,不過動作非常靈活,到處跑來跑去的,好似一點都不累。

  「也就是說,她是溫容的妹妹?」葉信皺起眉:「難道……我看錯溫容了?」

  「怎嗎?」謝恩一愣。

  「溫湉在第五營的地位好像是最低的,溫容視而不見,也不幫幫她。」葉信說道,從學生們開始幹活算起,那溫湉是最出力的,一會到林中砍乾柴,一會回來砌土灶,搞得雙手沾滿了泥,一會又開始生火,很多學生都是隨便幹一點,意思意思就算了,只有溫湉一個人始終在忙前忙後。

  「那你可就冤枉溫容了。」謝恩笑道:「溫湉就是這個脾氣,應該是丫鬟的習慣吧,她恨不得包下所有的髒活、累活、苦活,或許在辛苦勞作的時候,她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吧,溫容開始管過幾次,可她總顯得很傷心,最後溫容也沒辦法了。」

  「這樣啊……」葉信感覺自己心裡舒服了一些,他也說不清剛才為什麼會產生失望之情。

  「大人,你為什麼問到那溫湉了?」謝恩道:「莫非……你喜歡這個調調?天……」

  「滾粗!」葉通道:「你這個教習是怎麼做的?完全不合格,在我看來,溫湉是個極具潛力的學生。」

  「你莫不是……亂猜的?」謝恩狐疑的問道。

  「兩年前,我撞上了一番奇遇,然後發現自己多出了一種能力。」葉信低聲說道:「在街道上行走時,我總會莫名其妙的像從夢中驚醒一樣注意到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那種感覺從何而來,我自己也說不清,不過一次次危險給了我驗證,能讓我本能注意到的,都有些特殊。」

  「不是吧……」謝恩喃喃的說道。

  「昨天晚上這個時候,鄧多潔用一種能隱藏身形的本命技接近了我的院子,我也是在突然之間發現了她。」葉信說道。

  「老大,你已經是逆天妖孽了,竟然還能碰上這種奇遇?還讓不讓人活啊……」謝恩哀聲說道。

  「如果換成你,你早就死了。」葉信說道:「而且,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我不想太過依賴這種能力,除非我能找到符合邏輯的解釋。」

  這時,學生們發出了爭吵聲,其中幾個人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他們在制定戰術,準備對付鐵卉真和鄧多潔。」謝恩露出一抹邪笑,隨後愣了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對……老大你剛才說鄧多潔的本命技是能隱藏自己的身形?如果她偷偷潛入我們這裡,把營旗偷走怎麼辦?」

  「不會,對第一營來說,他們已經贏定了。」葉信搖了搖頭:「鄧多潔始終隱藏著自己的本命技,為了一場必勝的奪旗戰,她怎麼會選擇暴露自己呢?」

  「說起這個……老大你能不能換一種辦法?」謝恩說道:「我們純粹是作弊啊!」

  「我喜歡輕鬆的遊戲,越輕鬆越好。」葉信說道:「那個學生叫什麼?一直躲在邊上的那個?」

  「他?」謝恩的視線轉了過去,大部分學生都聚在一起研究著戰術,只有溫湉和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躲在後面:「他叫李崇樓,原本家世還可以,不過就在半年前,家裡走了一趟貨,被盜匪劫了,賠得傾家蕩產,幸好已經交納過了足額的學費,現在還能繼續在學院裡修行,只是性格改了許多,總顯得很自卑,害怕和同伴接觸。」

  「就是他了,把他叫到林子裡去,注意別引起別人的注意。」葉信說道。

  「做什麼?」謝恩問道。

  「我不能自己出面,所以需要締造出一個力挽狂瀾的英雄。」葉信說道。

  第五營的學生們正爭論得熱火朝天,他們不願意和第一營的學生打奪旗戰,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硬著頭皮堅持,選擇戰鬥總有一線希望,放棄則代表著真正失去。

  謝恩走到那李崇樓身邊輕輕拍了拍,李崇樓驚愕的抬起頭,謝恩使了個眼色,隨後向林中走去。

  李崇樓不明所以,慢慢跟在後面,片刻,兩個人已走進密林深處,謝恩停下了腳步。

  「教習,有什麼事?」李崇樓輕聲問道。

  「我知道你的處境。」謝恩嘆了口氣,隨後用葉信教他的話說道:「你們家遭受了劫難,那麼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吧?如果你能晉升為先天武士,再找一些門路,進入魏帥的軍團,你家未必沒有翻身的希望,你現在的壓力非常大,我猜得沒錯吧?」

  李崇樓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慢慢低下頭:「教習,我還有……還有半年就結業了。」

  「半年內成為先天武士,對你來說可不容易。」謝恩說道。

  「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李崇樓根本沒機會和別人述說心事,面對同學,他感到自卑,面對家裡人,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絕望,突然被謝恩掀開來,他的心中陣陣劇痛,眼眶也發紅了。

  「我有一門心法,你想不想學?」謝恩說道。

  「什麼?教習……您……您在說什麼?」李崇樓當即目瞪口呆。

  「我想傳你一門心法,之後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謝恩說道。

  李崇樓的身形已變得僵硬了,這當然是天大的好事,只不過來得太過突然,他一時沒辦法做出反應。

  「說啊,想不想學?」謝恩有問道。

  李崇樓抖了一下,隨後雙膝猛地跪倒:「教習大恩大德……」

  「起來起來!」謝恩探手抓住李崇樓的肩膀,把李崇樓拽了起來:「我不止是想幫你,也是為我們第五營考慮,你學了我的心法,或許能幫助大家贏得這場奪旗戰。」

  「真的?」李崇樓大叫道。

  「小聲點。」謝恩說道,隨後看向側方:「葉信,你過來。」

  葉信的身影從林中走出,緩步接近李崇樓。

  「你要記下葉信所說的每一個字,並且全神貫注按照葉信所說的去做,明白嗎?」謝恩說道。

  「明白明白。」李崇樓忙不迭的說道,隨後努力向葉信露出笑臉,只是他過於激動了,臉頰上的肌肉還在不時抽搐著,笑容有些難看。

  葉信伸出手,一條銀鏈從指縫中垂下,銀鏈尾端拴著一顆淺黃色的寶石。

  「注意盯著這顆寶石,用你的全部精神。」葉信的聲音很柔和:「除了我的話,什麼都不要想,保持內心的清淨……」

  李崇樓沒時間想太多,只以為這就是謝恩的心法,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顆淺黃色的寶石。

  「不要那麼用力,放鬆……放鬆……」寶石在葉信的手掌下慢慢擺動起來:「你隱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水浮上了你的腳面……」

  謝恩在一邊好奇的觀察著,葉信的聲音越來越柔和:「你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閉上眼睛,放鬆……彷彿你已回到了冥冥之中……回到冥冥之中……」

  其實催眠術的失敗幾率很高,和受術者的特質、心理防衛能力、警覺性切切相關,問題在於李崇樓認為這是謝恩的心法,他全力以赴的配合,毫無保留的服從引導,僅僅五分鐘,他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溫熱的水包裹住了你整個身體,讓你睡得更深更舒服,睡得更深……」葉信慢悠悠的說道:「你的手臂無法動彈……」

  李崇樓的雙手很快垂了下去。

  「你的手指無法分開……」

  李崇樓的雙手手指馬上併攏,完全服從葉信的口令。

  差不多了,葉信向學生們所在的方向點了點,示意謝恩過去盯著。

  「你是個英雄,這場奪旗戰因為你才能獲得勝利,沒有人能阻擋你的腳步……」

  李崇樓的眉頭抖動了幾下,身形慢慢挺直。

  「你聰明,你勇敢……不管什麼樣的危險,你都能找到辦法去克服,絕不會退縮。」葉信柔聲說道:「現在,你從身上拿出一瓶藥液,裡面是劍齒猛虎的尿,然後把劍齒猛虎的藥一點點倒在自己身上。」

  李崇樓垂下的手慢慢舉起,然後做出擰瓶蓋的動作,接著又把虛握的拳頭往身上亂抖,似乎手中真的拿著一個瓶子。

  「他們都是傻瓜,根本不懂,劍齒猛虎的尿可以嚇退凶獸,這樣你才能在沒有運轉元力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們的營旗。」葉信說道。

  李崇樓的嘴角動了動,露出一抹冷笑。

  「現在,你已經接近了他們的營地,趴下……慢慢趴下……不要被他們發現。」

  李崇樓彎下腰,趴倒在草叢中,一動不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06 AM

第三十五章 不速之客

  「要忍耐……忍耐,你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憑你的頭腦和意志,總有一天會超越他們的,你是英雄,無可替代的英雄……」

  趴在草叢中的李崇樓雙眼閃爍一縷不屑,他的腦袋在悄悄轉動,似乎觀察著什麼。

  「他們終於放鬆警惕了,開始行動!前面就是旗杆,把我們的營旗拉下來,慢慢的……然後從你腰包裡拿出另一面營旗,把營旗掛上去……這面營旗沒有謝教習的簽名,他們是不會發現的,好了,慢慢往後退……你現在正離開第一營的營地,準備返回第五營……」

  李崇樓的身形突然變得僵硬了,眼皮也在快速抖動著。

  葉信愣了愣,他突然意識到雙方的邏輯造成了衝突,讓李崇樓的催眠效果受到了影響。

  「現在不能宣告你的勝利……」葉信柔聲道:「他們為了挽回敗局,十有八九會向你出手,如果讓他們搶走了營旗,一口咬定你沒能成功把營旗奪走,誰都不會相信你,也沒有人替你做主,還不到時候,要忍耐,忍耐……」

  李崇樓再一次慢慢趴在了草叢中,牙關緊咬,似乎在為什麼而感到憤怒。

  「睡吧……睡得再深一些……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你身上時,你會從夢中醒來。」

  李崇樓的雙眼慢慢合攏,身體一動不動了。

  葉信打了個響指,柔聲道:「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你宣告勝利的時候了,記住這個聲音……等待這個聲音……」

  李崇樓陷入了死寂,連呼吸也變得微不可聞,給出了最後的指令,葉信俯身從地上抓住幾把泥沙,撒在李崇樓的身體上,隨後轉身向第五營的營地走去。

  謝恩一直等在外面,看到葉信出現,他低聲道:「快一個小時了,剛才葉玲還來找過你,我讓她回去了,怎麼用了這麼久?」

  「這已經很快了。」葉信說道,有些關鍵的引導詞,他要重複幾遍、甚至幾十遍,還必須保持相同的語調和語速,急不得,一旦失誤,李崇樓有可能立即從催眠狀態醒轉過來。

  片刻,葉信和謝恩走出了密林,聽到腳步聲,葉玲起身向這般快速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哥,你去做什麼了?」

  「你們說得我都聽不懂,呆著好無聊,就到周圍隨便走一走。」葉信說道。

  「哥,你在這裡千萬不要亂來啊!」葉玲皺眉道:「雙架山有很多凶獸,雖然都是我們學院圈養的,但和古森林裡的凶獸一樣厲害,你自己亂走太危險了!」

  「好、好,我聽你的。」葉信說道。

  見葉信的態度這麼乖,葉玲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看了看葉信後方的密林:「李崇樓呢?」

  「我讓他幫我去做一件事。」謝恩說道。

  溫容等人相互交換著眼色,到了子夜,奪旗戰就真正開始了,這個時候讓李崇樓去做什麼事?難道謝教習另有佈置?只不過李崇樓是個很平庸的學生,至少和她們相比,不具備什麼優勢,謝教習為什麼單單選中了李崇樓?這讓她們無法理解。

  很快,子夜臨近了,第五營的學生們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戰鬥計劃,他們劃出八個人,由一個叫杜洪生的學生領頭,藏在密林中,其他人全部守在旗壇附近。

  實力不對等,人數也比第一營少,他們屬實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最後是溫容的計劃得到了大家的首肯。

  杜洪生帶著七個學生藏起來,並不是要去偷旗,而是希望能讓第一營做出錯誤判斷,逼得第一營分出人手去護衛自己的旗壇。

  留在這裡的學生,會遭受第一營的兇猛攻擊,當溫容她們擋不住的時候,杜洪生帶著那幾個學生衝出來,以逸待勞,可以瞬間扭轉戰局,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殲滅第一營的學生,讓他們退出奪旗戰,當護衛旗壇的學生們支援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縱使做不到全殲,至少能讓第一營的學生大量減員,拉近雙方的總體實力,最後就是拼命拖了,拖到下一個子夜,以平局收場。

  第一營的學生們不是傻瓜,雙方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第五營想贏得勝利,只能用偷襲偷旗之類的取巧手段,他們應該已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就算他們想不到,教習吳曼絕不會坐視他們犯錯。

  而溫容的計劃正是順勢而為的,利用了第一營的防備心理,誘引他們分兵,然後集中所有力量,試圖搶先消滅一部,為你勝利奠定基礎。

  如果換成沙場上的將軍們,能想出這種對策是稀鬆平常的,但溫容還不到十七歲,從沒上過戰場,她的能力確實比同齡人高出一大截。

  時間在飛快流逝著,轉眼便到了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龍騰講武學院對奪旗戰的規定是從子夜開始計時,目的正是為了從各個方面鍛煉學生,不能總從正面戰鬥,多想想其他辦法。

  本意是好的,但實際操作起來會受到種種限制,因為學生出現傷亡,肯定要被追究責任,夜間戰鬥,教習保護學生的難度太大,久而久之,慢慢形成了避免在夜間交手的慣例。

  第五營的學生們開始忙碌起來,戰鬥前總要填飽肚子的,同時溫容也派出了三、四個學生去左山那邊偵查。

  很快,密林中隱隱傳來了呼喝聲,應該是雙方的探子遭遇了,時間不長,有兩個灰頭土臉的學生躍出密林,向這邊跑過來。

  溫容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雙唇,慢慢站起身,探手抽出了長劍,沈妙、邵雪還有葉玲也進入了備戰狀態。

  隨著枝葉的響聲,四條人影出現了,鐵人豪和鐵卉真走在最前面,其次是一個戴著大斗笠的人,整個腦袋都被遮住了,根本看不到那個人的相貌,而鄧多潔跟在最後面。

  鐵人豪和鐵卉真在二十餘米開外站定,他們的表情非常平靜,看到第五營的學生們擺出殺氣騰騰的架勢,他們眼神中掠過一絲譏誚之色。

  溫容等了片刻,見後面再沒有動靜,心中不由一沉,有些不對……鐵人豪和鐵卉真再托大,也不可能只派四個人過來奪旗。

  「你們認輸吧。」鐵卉真輕聲說道。

  鐵人豪用胳膊撞了鐵卉真一下,視線死死的盯著葉信,他可不想看到第五營的學生認輸,這樣就沒有機會教訓葉信了。

  溫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劍尖,她本來還是想搏一次的,現在卻已明白,第五營輸定了。

  溫容知道鐵卉真為什麼勸這邊認輸,鐵卉真的稟性有些軟,所以想避免大家鬧得不愉快,而鐵人豪用小動作阻攔鐵卉真說下去,是因為不想這般輕易放過葉信。

  只不過……會輸在什麼地方?溫容的目光越過了鐵人豪,落在那個戴著大斗笠的人身上。

  「我們可沒有認輸的習慣。」沈妙淡淡說道:「旗壇就在那邊,有本事自己去把你們的營旗奪下來。」

  「何必鬧得這麼僵呢?」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隨後那戴著大斗笠的人向前走了兩步,越過鐵人豪和鐵卉真,站在了首位。

  接著,那個人慢慢摘掉了斗笠,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你……」溫容倒吸了一口冷氣。

  「魏輕帆?你不是在魏帥的軍中效力嗎?!」沈妙驚叫道。

  「太無恥了!魏輕帆,你已經進了軍隊,怎麼可以來參加學院的奪旗戰?!」

  「你們耍賴!你們耍賴!」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第五營的學生們當即炸開了,幾乎都露出了驚慌之色,吵嚷聲連成一片。

  龍騰講武學院所有的學生,戰力大概可以劃分出五個梯隊,第一梯隊只有兩個人,鐵書燈和宗雲錦,他們已接近了中級先天武士的瓶頸;第二梯隊為首的就是魏卷的嫡子魏輕帆,這一隊差不多有七、八個人,他們先後都去了前線,因為學院該教的都教完了,想繼續提高中級,只能去沙場,他們算是進入了初級先天武士的成熟期。

  第三梯隊包括溫容、鐵人豪等人,他們已經跨過了先天武士的門檻,但元力尚不夠強大,元脈也不夠堅韌。

  鐵卉真只不過是剛剛淬煉出本命技而已,但魏輕帆不但早擁有了本命技,更到軍中歷練過,這一戰已經不用打了,第五營根本就不是對手。

  「可以讓我說幾句嗎?」魏輕帆慢條斯理的說道。

  學生們的吵嚷聲慢慢停息了,所有的視線都落了魏輕帆身上。

  魏輕帆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笑容愈盛:「我並沒有結業,依然是學院第一營的學生,參加這場奪旗戰……好像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啊?你們講一講,我到底是違反了學院的哪一條規定?」

  第五營的學生們做聲不得,就連言辭一向犀利的沈妙和邵雪也找不到反擊的理由。

  「你們還是認輸吧,不要傷了和氣。」魏輕帆說道,他倒是留了些情面,不想和溫容等人鬧得太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09 AM

第三十六章 邪門的勝利

  葉信皺起眉頭,他感覺有些不妙,時間還早,太陽尚沒有出山,自從魏輕帆站出來之後,第五營的士氣被瞬間打落穀底,說不定下一刻溫容等人就要認輸,那他的佈置都白費了。

  溫容和沈妙、邵雪相互交換著眼色,還打嗎?她們確實感到灰心喪氣了,面對鐵卉真,或許還能搏一次,但面對從沙場歸來的魏輕帆,努力將變得毫無意義。

  前方明明是一堵牆,難道一定要往上撞嗎?!

  「這位就是魏少吧?」葉信緩步走上前來:「久仰久仰。」

  「閣下是……」那魏輕帆看向葉信,魏卷隱居近二十年,魏輕帆一直和乃父在一起,從沒見過葉信,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在下葉信。」葉信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葉大少!」魏輕帆也笑了。

  「舍妹經常和我提起,說你魏少為人有謙謙君子之風,行事有禮有節,又急公好義,當得上是年青一代的楷模。」葉信緩緩說道。

  葉玲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她什麼說過?就在這時,邵雪在身側拽了下她的衣袖,葉玲反應過來,立即垂下頭。

  「哦?」魏輕帆一愣,視線不由轉向了葉玲,只是葉玲已低下頭,看不到葉玲的表情,他頓了頓,又笑道:「葉小姐謬贊了,魏某可不敢當。」

  鄧多潔眼中的憎惡之色更濃重了,她是明白人,葉信剛剛返回九鼎城,兄妹兩人已四年沒有相見,葉玲經常提起魏輕帆?怎麼提?只是這個時候她不能站出來公開指責葉信胡說八道。

  「不然,舍妹很少這般稱讚一個人,想來魏少是得了魏帥的真傳啊。」葉信說道。

  「葉大少客氣了。」魏輕帆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向鐵卉真。

  葉信口若懸河,繼續吹捧著魏輕帆,當魏輕帆微微表現出不耐煩時,便又立即把話題轉移到魏卷身上,畢竟魏輕帆是做兒子的,人家在不遺餘力的稱讚他老爹,總不能不假顏色的駁斥,只得暫且應付著。

  兩邊的人神色各異,葉信以前一直以頑劣出名,甚至同伴中有人提起國主鐵心聖,他都敢胡說八道,從沒有這般尊敬過誰。

  溫容等人感到奇怪,而鄧多潔則認為,葉信在害怕,害怕奪得大勝的魏卷,害怕魏家,以前葉信就是靠著葉觀海橫行霸道的,那麼現在的魏輕帆自然有資格像當初的葉信一樣目無餘子。

  魏輕帆開始還能應付幾句,他的笑容越來越假,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截斷了葉信的話:「葉大少,現在奪旗戰已經開始了,你還是稍稍往後退一些吧,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回頭再聊。」

  「也好。」葉信不以為意,抬頭看看天空,太陽已經冒出了一點點,雲彩都被蒙上了霞光:「不過……魏少,我葉信雖然無能,但也想為我第五營出些力氣的。」

  「哦?」魏輕帆顯得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了葉信幾眼:「好啊,看在狼帥的面子上,我可以讓你三招。」

  「九鼎城的人誰不知道我葉信沒辦法凝聚元力。」葉信苦笑道:「別說是我,第五營的學生,單個站出來誰能是你魏少的對手?!」

  「那你的意思是……」魏輕帆說道。

  「來場文鬥,比一比誰的才思更敏捷。」葉信說道。

  「魏少,這廢物根本是在拖延時間!」鐵人豪突然接道。

  「五哥,我們早看出來了。」鐵卉真淡淡說道:「只是,他們拖延時間有用嗎?」

  「魏少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出什麼來。」鄧多潔接道,此時此刻,她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葉大少,我們比的是奪旗,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兒戲了?」魏輕帆搖頭說道。

  「本來就是遊戲。」葉信笑道,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終於照了過來,灑落在山林間,那麼李崇樓也應該蘇醒了,他一邊說話一邊向後退去:「請聽題……兩個人同時掉進陷阱裡,一個摔死了,一個安然無事,死了的叫死人,活著的叫什麼?」

  葉信也不管魏輕帆幾個人同意不同意文鬥,直接把問題扔了出來,得不到回答也沒關係,他已經聽到了密林中傳來的聲響,李崇樓要出來了。

  「這叫什麼文鬥?」魏輕帆哂然一笑。

  「蠢貨!這種問題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鐵人豪冷冷說道道:「活著的自然叫活人。」

  「錯,叫救命。」葉信笑了:「鐵人豪啊鐵人豪,你不止賤,又蠢到極點,能活到今天真是個奇跡了!你看魏少還有你妹妹,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問題不會這麼簡單,只有你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以展現你的愚蠢!」

  溫容幾個人略一沉吟,都轉過了彎,不由露出笑意,鐵人豪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他怒吼一聲,就要向葉信這邊衝過來。

  「文鬥已經結束,我贏了,你們打你們的,與我無關,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去太尉府告他謀殺!」葉信早已躲到了最後面。這時,李崇樓從密林中鑽了出來,他的樣子狼狽到了極點,頭髮、還有衣襟上沾滿了泥土,第五營的學生們都是在帳篷內休憩的,而李崇樓卻被蚊蟲叮咬了一夜,臉上佈滿了發紅的小腫塊。

  看到這邊在對峙,李崇樓呆了呆,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接著他雙瞳中陡然閃射出精光。

  「打啊,你們倒是打啊……」葉信一點不嫌事大,伸手打了個響指。

  「葉信,你往哪裡走?!」鐵人豪再次發出怒吼聲,大踏步向前衝來,他壓根不在乎什麼太尉府,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狠狠教訓葉信一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李崇樓突然發生大笑,他的笑聲非常有特點,每一聲都比前面的高一些、重一些,最後已變成狂笑。

  今天真是邪門,本來早就應該爆發戰鬥的,可葉信出來攪局,等葉信退了下去,李崇樓又站了出來,讓魏輕帆幾個人感到有些焦躁,尤其是鐵人豪,如果不是極度痛恨葉信,他說不定會馬上改變方向。

  「你們輸了!」笑夠了的李崇樓緩緩說道,接著探手從腰間扯出營旗,用力抖開。

  看到在風中飄揚的營旗,魏輕帆、鐵人豪幾個人當即變得目瞪口呆,這邊第五營的學生們也愣住了,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回事?李崇樓從哪裡得來的營旗?!

  沈妙突然越眾而出,快步接近李崇樓,仔細辨認著謝恩的簽字,沒錯,肯定是謝恩的筆跡。

  沈妙的表情變得非常怪異,轉身向溫容等人點了點頭,示意確實是第五營的營旗。

  「這麼說,我們贏了?」謝恩緩緩走了過來,隨後打了一聲呼哨。

  一條人影出現在遠方,他的身形如猿猴般於枝葉中跳躍前行,很快便來到近前,縱身躍入場中。

  緊接著,吳曼的身形也出現了,她快步接近,隨後喝道:「怎麼回事?還沒開始打就結束了?他們認輸了吧?!」

  「不好意思,吳教習。」李崇樓不卑不亢的說道,他的身形挺得筆直,氣勢逼人,葉信的響指讓他進入了一種狀態,他是大英雄,力挽狂瀾的大英雄!接著李崇樓加重了語氣:「我們贏了,你們輸了。」說完,李崇樓晃了晃手中的營旗。

  吳曼原本一直沒注意李崇樓,看到李崇樓手中的營旗,她的眼睛驀然瞪得溜圓,隨後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向後看去。

  在左山的山巔上,一面紅旗迎風飄揚著,雖然距離很遠,但她看得清清楚楚。

  「混帳!居然敢使詐?!」吳曼怒喝道。

  「吳教習,莫非你們第一營輸不起嗎?」李崇樓從容自若的回道:「我有沒有使詐,你們去把那面營旗拿過來不就知道了?坦白告訴你們吧,那面營旗是我換上去的,真正的營旗在這裡!」

  「把營旗拿過來我看看。」那老者突然說道。

  「李崇樓,還不快點把營旗交給張副院長。」謝恩說道。

  李崇樓拿著營旗向那老者走去,走到近前,彎腰鞠了一躬,隨後雙手捧起營旗。

  那老者端詳著手中的營旗,點點頭,又看向吳曼:「吳教習,讓人去把左山的營旗帶過來吧。」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人制定規矩,自然也會有人想方設法鑽規矩的空子,然後規矩會變得完善一些,接著再被人找到可以利用的空子。

  龍騰講武學院從來沒出現過葉信這樣的學生,比賽的規章制度對付尋常學生很管用,但在葉信眼中,那些規章制度是支離破碎的。

  如果吳曼就是不服,官司打到幾位院長那裡,會怎麼樣處理尚不好判斷,但肯定要讓規章制度變得更完善一些,譬如說,以後營旗不但需要教習簽字,監督比賽的學院負責人也要簽字。

  不過,對葉信來說依然沒有卵用,只要他想,肯定能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鄧多潔,你去,把營旗帶過來。」吳曼陰沉沉的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11 AM

第三十七章 大災難

  「明白。」鄧多潔應了一聲,匆匆向密林奔去。

  「張副院長,這小子肯定是在使詐!」吳曼再次看向那老者:「我那些孩子布下的防禦圈水泄不通,多了不敢說,只要他靠近三十米之內,肯定要被發覺!絕不可能摘掉營旗!」

  「事實如此。」那老者淡淡說道,他的視線落在了李崇樓身上:「孩子,你是用什麼辦法穿過了他們的防禦圈?嗯……別擔心,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我……」李崇樓猶豫了一下:「我並沒有運轉元力,只要小心一些,他們就沒可能注意到我了。」

  「放屁!」吳曼真的火了,連臉頰都顯得有些扭曲:「從這裡走到左山,必須要經過山坳的獸林!雙架山雖然沒有大型凶獸,但貓豹、猞猁、短面熊之類的凶獸至少有數百隻,夜晚它們會變得異常活躍,沒有運轉元力,你靠什麼通過獸林?!」

  「是啊!」鐵人豪接道:「我們來的路上,還遇到過貓豹的襲擊呢,它們看起來都餓極了,明明感應到我們散發出的元力波動,還敢向我們發起進攻,憑你?如果不動用元力,你早就被凶獸圍住吃掉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老者說道:「孩子,你可以不做解釋,不過……我也很好奇呢。」

  「這不算秘密。」李崇樓搖頭道:「吳教習、五殿下,看樣子你們從來沒有到古森林歷練過,我帶了劍齒猛虎的尿,只要把尿撒在自己身上,那些小型凶獸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靠近的。」

  「哦?還有這種辦法?」那老者有些吃驚,他是學院的副院長,地位很高,有資格得到公國的供養,自然沒必要去古森林歷練,雖然兩地相距不遠,但古森林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很陌生的。

  吳曼愣住了,鐵人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你去過古森林?」魏輕帆突然插道。

  「呵呵……」李崇樓只是神秘的一笑,這個問題讓他感到有些茫然,去過嗎?好像是去過的……但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好!」吳曼又找到新的突破點:「就算你有辦法通過獸林,但你是怎麼避開蟄蜂的?!」

  話音剛落,吳曼已俯身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猛地用力投了出去,石頭裹挾著呼嘯聲,正落入旗壇深處,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嗡嗡嗡……一蓬蟄蜂如烏雲般升到半空中,不停盤旋著,幾乎把整座山頭都籠罩在裡面。

  「說啊,不運轉元力,你怎麼可能通過蟄蜂的封鎖?!」吳曼冷冷說道。

  「吳教習,你這是在故意驚動它們,我又不傻,何必和蟄蜂過不去呢?」李崇樓嘆了口氣:「從子夜開始,空氣中的露水會越來越重,蟄蜂的翅膀沾上露水,飛行會變得很困難,尤其是到了黎明前後,蟄蜂通常不會離開蜂巢,你們看到了,我身上之所以搞得這麼髒,只因為我是一路爬進去的,就算偶爾有幾隻蟄蜂出來遊蕩,也不大可能注意我。」

  吳曼又一次變得啞口無言了,她能做的,就是惡狠狠的盯著李崇樓,試圖從李崇樓的表情變化中找到破綻。

  尋常人說謊,心中有鬼,表情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自然,但李崇樓是被葉信催眠了,他堅信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更堅信自己挽救了敗局,還是那句話,他是無可替代的大英雄!

  所以李崇樓一直顯得氣勢逼人,毫不退讓的和吳曼對視著。

  「有頭腦、有膽量,不錯不錯……」那老者露出笑意。

  「您過獎了。」李崇樓笑了笑。

  「既然你已經奪了營旗,為什麼當時不說?一定要等到現在?」魏輕帆再次說話了。

  葉信不由瞥了魏輕帆一眼,那是一個少年老成的傢伙,不能輕視,除非是親臨其境,才能意識到這個矛盾點,李崇樓當時就受到了影響,而從旁觀者的角度是很難發現的。

  「一千貢獻點啊……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寒武殿會為我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李崇樓緩緩說道:「你們不想輸,我們更不想,看到我摘下了營旗,天曉得你們會做些什麼?我不知道張副院長和謝教習在哪裡,沒有人幫我作證,如果你們含恨出手,搶走了我的營旗,再把營旗掛回去,我又該怎麼辦?我說第五營已經贏了,你們就是抵賴,那我……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混帳!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鐵人豪喝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李崇樓說道。

  這時,密林中傳來了奔跑聲,時間不大,鄧多潔和第一營的學生們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鄧多潔手中拽著一面營旗,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跑過來把營旗交給了吳曼。

  吳曼接過營旗,上面果然沒有謝恩的簽名,她恨恨的把營旗扔到一邊,隨後說道:「我不服!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信他能瞞過我們所有人,潛入旗壇,他肯定在搞鬼!張副院長,我要求重新比賽!」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葉信叫了起來,事實上那面營旗才是真的,只不過謝恩用的墨有些特殊,是葉信用烏賊汁再混上其他幾種藥劑製成的,烏賊汁中的黑色素屬於蛋白質,可以被分解,三個小時之內筆跡就會消失。

  「是啊是啊,不服就完了?不服就可以耍賴?」這邊有個學生叫了起來,他們本以為今天輸定了,誰知道李崇樓突然站了出來,並且成功奪來營旗,寒武殿必將屬於他們,此刻見吳曼要重新比賽,當時就炸窩了。

  「誰說的?給我站出來!」吳曼喝道,畢竟是從沙場中走出來的武士,當她怒火勃發時,周圍湧動的氣息形成了一種不可言傳的壓力,向四面瀰漫開。

  「吳教習,沒必要嚇唬孩子。」謝恩一臉的假笑:「重新比賽太不公平了,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能讓吳教習心服口服,張副院長,這得需要您的首肯了。」

  「謝教習,你有什麼辦法?」那老者看向謝恩。

  「不如讓我和吳教習比一場吧。」謝恩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我輸了,第五營自然會把寒武殿讓出來的,如果吳教習輸了呢,由學院把第一營的一千貢獻點劃給我們,但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面,我的本命技是以快取勝,在這種電光石火之間,我不可能及時作出反應,也就是說,我沒辦法留手,萬一出現傷亡,學院不能追究我的責任。」

  氣氛陡然變得安靜了,那老者慢慢把視線轉到了吳曼身上,吳曼臉色鐵青,她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謝恩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生死戰!

  「怎麼樣?吳教習,你不是不服嗎?」謝恩笑道。

  天罪營的武士是從九死一生中闖出來的,不管是穩健平和的薛白騎,還是看起來放浪無羈、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謝恩,都有著自己兇狠殘忍的一面。

  只要吳曼敢點頭,今天這裡必定會見血,不是吳曼的血,就是謝恩的血!

  「你……」吳曼猛地握住劍柄,她本來不想應戰,因為謝恩的氣息太過危險,瀰漫著的殺意也比她更為濃烈,但她已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境地,拒絕應戰,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做第一營的教習?!

  就在這時,天空中陡然傳來一聲巨響,當一股無形的波動掃落的瞬間,漫山的枝葉同時被炸得粉碎,所有的人,包括謝恩和吳曼,也包括那老者,都被震得飛跌出去,旗壇上空氣勢洶洶盤旋著的萬千隻蟄蜂,轉眼間化作飛塵,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從來就沒存在過。

  發生了什麼事?!每一個人都掙扎著抬起頭,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

  轟……一個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白炙色球體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從空中劃過,球體後方帶出了一條長達近萬米的光尾。

  緊接著,整片天空變得火紅,隨後蕩起了一圈巨大的漣漪,漣漪向正當中極速坍縮,凝成一條人影,從高空撲落。

  那是……人?葉信的城府雖然很深,但此刻也已變得目瞪口呆,他的眼力極好,能清楚的看到那人頂著光頭,身上披著一面火紅色類似袈裟一樣的東西。

  「福禍無門、唯爾自取,善惡有報、如影隨形!你……走得了嗎?!」

  如洪鐘般的聲音在天地之間震盪著,無形的力量遍佈視線所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粒泥沙、每一縷空氣似乎都變得凝固了,場中所有的人全部僕倒,他們的身體被死死壓在大地上,動彈不得。

  「哈哈哈……禿驢,你還有臉與本尊辨善惡?!」那顆極速飛掠的光球突然停下了,發出瘋狂的怒吼聲:「赤陽道數以千萬計的生靈,七十一山門,因果都要算在你的頭上!禿驢,你不過是想謀奪本尊的基業罷了,造下滔天惡業,你居然還妄想走天路?!」

  「真佛亦有無名火!去吧……」紅色的身影抬起手,一朵足有千餘米方圓的巨型蓮花憑空出現,筆直落向那顆光球。

  「禿驢!本尊與你拼了!!」那顆光球突然向上空升起,筆直撞向巨型蓮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14 AM

第三十八章 活埋

  轟……天空中驟然出現了萬千道激射的流光,所有仰面看著天空的人都不由自主發出慘叫聲,瞬間綻放的光芒耀眼無比,他們只感覺雙眼傳來無法忍受的刺痛,有的以為自己瞎了,想伸出手去保護眼睛,但磅礡浩瀚而又無處不在的壓力,讓他們動彈不得,這種處境和正在受刑的囚犯沒什麼區別。

  葉信雖然不敢運轉元力,但他的體質要比其他人強悍得多,掙扎著把眼睛眯成一條縫,隱隱看到那顆光球已被轟得粉碎,剛才懸停在光球內部的人影也消失了,天空變得五彩斑斕,無數顆像小流星般的東西向四下飛射,彩光就是從那些東西上散發出來的。

  大紅色的人影揮動袍袖,袍袖在急速放大,葉信驀然產生了一種錯覺,恍若這片天地都會被那袍袖捲進去。

  五彩霞光都落在袍袖中,接著那大紅色的人影晃了晃,消失在空氣中,無所不至的壓力也隨時逸散,在場的人都恢復了自由。

  「我的眼睛……啊啊啊……」

  「好痛啊!幫幫我!!」

  「到底出了什麼事?!」

  第一營和第五營的學生們掙扎著爬起身,他們的樣子異常淒慘,身形踉踉蹌蹌,還伸出雙手,向瞎子一樣胡亂摸索著。

  在大衛國,這些學生都是年輕的精英,他們有著超人一等的機智和力量,有著廣闊的前景,可現在,他們大多數都被驚變打垮了,至少在心理上已經垮了。

  幾息的時間後,不少學生已經恢復了視力,他們慢慢著看向天空,試圖尋找到答案,那老者的樣子不比學生強多少,一樣的灰頭土臉,當他的視線轉向旗壇的方向時,臉上突然露出驚駭之色:「那是……」

  一朵若隱若現的蓮花正慢慢飄落,已接近了旗壇,剛才出現的那朵蓮花足有千餘米方圓,在粉碎了光球之後,似乎是因為力量消耗殆盡了,蓮花已變得只有幾十米寬,顏色也由燦金色轉為透明,不認真根本看不到。

  下一刻,若隱若現的蓮花沉入到旗壇下,整座山頭竟然莫名其妙的膨脹起來,呈饅頭形向外擴散開。

  「趴下!」葉信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怒吼,接著便撲向了葉玲。

  葉玲措手不及,身形隨著葉信的衝勢跌倒,而葉信死死抱住葉玲,把葉玲壓在自己身下。

  這裡每個人都處在茫然之中,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而葉信的吼聲成了命令,學生們立即模仿葉信僕倒在地上。

  轟……轟轟轟轟……整座山頭都炸開了,學生們尚沒有從驚慌中恢復過來,又遭遇了一場劫難。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天地,學生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要撕碎了,與之相比,從耳朵內傳來的痛楚幾乎可以忽略,地面在劇烈抖動著,震得人氣血翻騰,似乎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幸好他們所處的地點在山腰上端,距離山頭還有很遠的距離,如果是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卷飛,沒人可以倖存。

  空氣中到處都是塵土,接著又響起了無數雨點般的撞擊聲。

  大大小小的石塊紛紛揚揚砸落在地面上,現在是考驗運氣的時候了,砸落的石塊有的達到了數噸重,甚至是十幾噸,被這樣的石頭擊中,肯定會被碾成齏粉。

  所有的人都在拼命運轉元力,試圖保護自己的身體,葉信也不例外,他寧願暴露身份,也不想稀裡糊塗的死在這裡!

  一邊運轉元力,一邊把腰後的布囊拽掉,塞到葉玲肩下,小紫貂掙扎著探出頭,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裡滿是恐怖。

  幸好,周圍到處都是飛沙走石,加上每個人都在運轉元力,葉信所引發的波動被遮蓋住了,幾乎沒人能注意到葉信,他們也不可能分神。

  唯有一個人例外,那正是葉玲,兩個人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她能感受那種強橫的波動。

  葉玲不由瞪大眼睛,腦海中亂成一團,葉信不是沒辦法凝聚元力嗎?怎麼會……

  嗵嗵嗵……嗵嗵嗵嗵……石塊還在不停的砸落著,葉信只感覺周圍變得越來越黑暗,他知道,落下的泥沙和石塊,已經快把他和葉玲埋起來了。

  突然,葉信的腦袋猛地向下一沉,正撞在葉玲的後腦上,葉玲立即發出痛楚的呼聲。

  一塊足有籃球大小的石塊擊中了葉信的腦袋,把葉信砸得皮開肉綻。

  葉信的運道一直不太好,但他的判斷始終是正確的,如果沒有運轉元力,這一擊足以把他腦袋砸裂了。

  鮮血從葉信的後腦潺潺流出,他鼻樑骨被撞斷了,也在流血,正巧灑在葉玲的耳側,葉玲察覺到什麼,努力探出手摸了一把,看到滿手的鮮血,急忙低呼道:「哥?哥你說話呀……」

  葉信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沉沉的,似乎有幾千個交響樂團在他的腦海裡演奏樂章,他根本聽不到葉玲在說什麼。

  葉玲又動了一動,發現泥土立即把她的胳膊裹住,她不敢再動了,越動他們的活動空間就會越小,到時候他們將窒息而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動靜似乎停息了,狹小的空間逐漸熱了起來,葉玲不顧泥土不停的往嘴裡灌入,拼命呼吸著,卻怎麼呼吸不到她所需要的空氣。

  這時,那小紫貂突然努力從葉玲身下鑽了出來,拼命撓動前爪,在泥土中挖出一個洞。

  葉玲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了,這時小紫貂又退了回來,在相反的方向又挖出了一個洞。

  就在葉玲的神智接近暈厥的時候,一股涼風讓她立即醒轉,空氣中蘊藏著的氣息,讓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為之歡欣鼓舞。

  唧唧……小紫貂在外面不停叫著,接著葉玲聽到了謝恩的聲音:「葉信?葉信你在哪裡?葉信?!」

  「謝教習,救救我哥!救救我哥!」葉玲立即發出尖叫聲:「我們在這裡!哥!哥你倒是說話啊!嗚嗚……」最後葉玲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不管別人怎麼看葉信,在葉玲心目中,葉信始終是那個哄她開心、領她玩耍、為她打架、給她帶來無數快樂的親哥哥,沒什麼可以改變!

  葉信回家了,她非常開心,也在心底裡發誓,該輪到她保護哥哥了,卻沒想到,當真正的災難來臨時,她依然是那麼的脆弱、無能,最後還要靠哥哥的保護。

  外面傳來翻動石塊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玲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她轉過身,看到葉信已被謝恩拎了出去。

  「葉信,你有沒有事?!」謝恩把葉信輕輕放在地上,口中不停叫著,其實他內心和葉玲同樣緊張,對天罪營的將士們來說,葉信不止是他們的統領,還是他們的方向、希望!

  「哥!」葉玲用盡渾身力氣跳起身,撲到葉信身側,仔細的觀察著葉信的傷勢。

  葉信的口鼻間全是鮮血,大半張臉也被鮮血染紅,身上佈滿了泥沙碎石,樣子淒慘到了極點。

  「哥?哥……」葉玲拼力搖晃著葉信的身體。

  「別搖了……再搖我更暈了……」葉信有氣無力的說道。

  「哥!」葉玲破涕為笑,雙手緊緊抱緊了葉信。

  葉信艱難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現在腦袋已經有些麻木了,入手處感覺一片濕潤,等他把手收回來時,看到手掌已變成了血紅色。

  「腦袋差一點被砸碎啊……」葉信露出苦笑:「扶我起來……」

  謝恩和葉玲一左一右,小心的把葉信攙扶起來,葉信的目光掃向四周,這片天地完全換了個模樣,周圍的密林消失不見,眨眼之間已變成荒嶺。遍佈著大大小小的石塊,第一營和第五營加一起有五十多個學生,可是他所看到的人影還不到十個,應該是都被石頭埋到地下了。

  那老者的狀況看起來沒問題,正努力援救著學生,吳曼教習靠著一塊石塊喘息著,她的一條腿應該是斷了,只是神色還算平靜,葉信又看到了溫容和邵雪,她們跪在地上,而沈妙就在她們身下,只有腦袋和脖頸露出在外面,她的相貌是嬌媚入骨的,現在氣若遊絲的樣子顯得分外可憐。

  溫容和邵雪竟然沒受傷,只能說她們是非常幸運的。

  這時,小紫貂衝著葉信叫了一聲,隨後便向山下衝去。

  「你們去救人,能救出幾個是幾個。」葉信推開了葉玲和謝恩。

  「哥,那你……」葉玲顯得有些猶豫。

  「快去。」葉信低聲喝道。

  葉玲轉身向著沈妙的方向衝去,她有一肚子話想問葉信,但現在絕對不是時候,謝恩輕聲道:「你自己小心些。」

  「我沒事。」葉信踉踉蹌蹌向著小紫貂消失的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火辣辣的灼燒感,而且每走出一步,因腦袋受到震動,都讓他感覺自己恍若被人用錘子砸了一下似的。

  好半天,葉信終於到了小紫貂不停的叫聲,循著叫聲走去,在一個石塊後發現了洞口,他有氣無力的坐在了地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16 AM

第三十九章 黑暗與閃電

  小東西到底想幹嘛……葉信的思維是異常敏捷的,但剛剛遭受重罪,他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只是下意識的感覺到小紫貂在召喚他,所以才跟了過來。

  片刻,小紫貂的聲音越來越低微,似乎已鑽入了大地深處,山腳下突然傳來嘈雜聲,差不多有幾十個武士正快步向這邊奔來。

  密林幾乎都被夷為平地了,葉信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人影,正是龍騰講武學院負責看守雙架山的護衛。

  「上面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領頭的護衛停下來,大聲向葉信問道。

  「快去救人……」葉信咧了咧嘴。

  見葉信的模樣這般淒慘,還在惦記著上面的人,那首領知道其他人的情況肯定更不妙,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一揮手,帶著護衛們向山頭衝去。

  護衛們走遠了,葉信猛地發現小紫貂挖出的洞口中散發出毫光,他皺眉仔細看去,毫光越來越近,接著滾出洞口,落在葉信腳下。

  原來是一顆半拳大小的球體,小紫貂把那圓球推出來後,跳到葉信的膝蓋,叫個不停,毛茸茸的尾巴甩來甩去,眯著眼睛盯著葉信,明顯有討功的味道。

  這是……葉信突然想起來了,當初幹掉小紫貂原來的主人時,那傢伙說過小紫貂專擅辨別寶氣。

  葉信伸出手,把那顆圓球抓在手中,隨後仔細觀察著。

  圓球正中有一顆銀色的五芒星,散發著寒光,葉信的手腕抖了抖,發現五芒星沒有任何變化,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手腕一轉,換了個角度觀察。

  「全息投影?這世界居然有全息投影技術?!」葉信大吃一驚,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五芒星的形狀都不會出現變化,讓他不由想起了前世的科技。

  圓球不知何時變成了淡紅色,葉信感到有些奇怪,把圓球端到自己眼前,驀然發現,圓球竟然在汲取他掌心中的血跡,所以顏色才會變得淡紅,而且還有一種血脈相融的錯覺,恍若圓球已經成了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有古怪!葉信立即甩手,想把圓球拋掉,誰知道圓球死死粘在他的掌心中。

  葉信真急了,他兩世為人所獲得過很多教訓,好奇是一種極其致命的情緒反應,所謂好奇心害死貓,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葉信一向拒絕好奇心,遇到未知事物,通常做法是蠱惑他人去研究,自己躲在暗處繼續觀察,直到擁有了足夠的瞭解,再決定自己出手還是不出手。

  眼見沒辦法甩掉那顆圓球,葉信側轉身,用力向身後的石塊拍去。

  砰……石塊出現了裂痕,圓球卻被撞得粉碎,葉信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手腕,用得力氣太大了,讓他的手腕感到陣陣酸楚。

  只揉了兩下,葉信又發現不對了,他的手好像在發光,急忙把掌心翻轉過來,看到那顆奇異的五芒星正印在他的掌心中。

  不等葉信做出應對,那顆奇異的五芒星突然熔化了,並且滲入到葉信的血肉中。

  葉信本能的反應是想把手腕斬斷,反手抽出了尖刀,只是,他感覺那些銀線似乎並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猶豫片刻,隨後發現一根根細小的亮銀色絲線已穿入他的肩膀。

  現在下手也晚了,葉信舉著尖刀的手慢慢垂了下去,銀線所過之處,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骨肉在變得豐盈、堅韌,詭異的地方在於,他看不到自己胳膊上的皮膚和肌肉,都被衣袖遮住了,但偏偏能看到那一根根亮銀色的絲線。

  也許是還沒能從腦震盪中恢復清醒,或者是因為從沒遇到過類似的事情,葉信的腦子有些混亂,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那一根根亮銀色的絲線沿著元脈不停的竄動著,很快,他體內的每一根元脈都被絲線包裹住了,接著絲線開始圍向他的大腦,葉信的身體驀然變得僵硬了,一點點向後栽倒。

  砰……倒在地上的瞬間,葉信眼前的世界突然被撕成了兩半。

  他看到了璀璨的星空,身體正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漂浮著,不知道會飄向哪裡,同時他還能看到小紫貂,聽到遠方傳來的叫聲。

  他的思維似乎正處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當中。

  小紫貂看到葉信栽倒,嚇了一跳,接著躍上葉信胸口,急聲叫著,可葉信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他能清清楚楚看到一切變化,但身體似乎不再屬於他了。

  小紫貂感覺到不妙,跳裡葉信的身體,奔著山頭衝去。

  時間不大,謝恩、葉玲、還有張副院長都匆匆向這邊奔來,就連吳曼也在溫容和邵雪的攙扶下趕過來了。

  思維處在兩個世界當中,反而讓葉信恢復了清醒,他有些奇怪,謝恩和葉玲匆匆忙忙過來查看究竟,符合情理,那張副院長和吳教習跑過來做什麼?

  「哥……」葉玲悲護一聲,就要向葉信撲過來。

  「不要動!!」張副院長大喝道。

  葉玲愣住了,側身看向張副院長,張副院長快步接近葉信,觀察片刻,輕嘆道:「他的氣息很平穩,不會有大問題,暈厥應該是流血過多引起的,嗯……謝教習,吳教習受了傷,沒辦法動彈,只能麻煩你跑一趟了。」

  「我?張副院長,你想讓我去哪裡?」謝恩愣了愣。

  「去九鼎城叫援兵。」張副院長說道。

  「我看……這裡更需要我。」謝恩說道,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葉信。

  「我去!」溫容突然說道。

  「你?也好……」張副院長點頭道:「記住,一定要直接面見國主,懂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的。」溫容低聲說道。

  「現在不急,你先緩一緩。」張副院長說道:「這一路上你是沒時間休憩了。」

  在強烈無比的衝擊中,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現在休息,溫容能以最快速度恢復氣力,如果到了路上跑得精疲力竭再休息,效果遠不如現在,更浪費時間。

  接著,張副院長的視線又一次落在葉信身上:「他就是狼帥的嫡子葉信嗎?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如果不是他及時發出警示,估計我們全都要栽在這裡了。」

  現在他們都已恢復冷靜了,自然能意識得到,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面臨著的是什麼樣的危險。

  如果沒有葉信及時發出警示,並作出了示範,只要他們的反應慢了一點點,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他是個好哥哥。」邵雪突然說道,在爆炸引發的衝擊波來臨之前,她最後看到的場面,是葉信把葉玲死死護在身子下。

  葉玲的情緒本來就激蕩難平,聽到邵雪的話,她的眼圈又一次發紅了。

  在葉信思維的絲線中,世界在緩緩發生了變化,銀白色的光亮不停的侵蝕著這個世界,也在侵蝕著星空,一切都變成了白炙色,他的思維也隨之停止了運轉,真正陷入到昏厥之中。

  ****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信被一陣悸動驚醒,接著他便看到了元府,元府是由精神凝成海洋,每當情緒反應過大時,便會引起席捲大海的風暴,只要能進入別人的精神海,便能洞悉一切變化。

  但這只是針對尋常人而言的,葉信在這裡曾經與那個葉信苦苦交鋒過,摸索出了控制精神海的技巧,後來元府被鍾馗佔據,他的技巧在長時間的對抗中已變得爐火純青,所以葉信的精神海是異常安靜的,恍若一片死寂。

  在大海上空,無數條絲線在這裡聚攏,形成一顆光球,光球中慢慢浮現出一條人影。

  葉信認得對方,雙架山的災難,就是由那條人影引發的,按道理說,葉信應該感到萬分驚駭,但他始終保持著安靜。

  由絲線凝成人影似乎也察覺到了葉信,他慢慢轉向這邊,隨後在精神海上空響起了悠長的聲音:「本尊……」

  「死吧!」葉信的意志已遙遙指向光球所在的位置。

  葉信的元府曾經被鍾馗佔據過,他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抓住機會,把鍾馗禁錮起來,此刻,他再不會允許自己承受相同的威脅了!

  葉信以前經常說,戰鬥是最後的手段,但他這一次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用最暴戾的態度回應挑戰!

  兩年的忍耐,在心理層面上早已經達到了臨界點,他不想再忍了,或者,消滅這個威脅,或者,就在今天轟轟烈烈的殞落。

  「爾敢?!」那人影發出怒吼聲。

  葉信的意志毫無保留的綻放,無盡的精神海驟然化作由無數黑色煙雲聚成的風暴,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那道人影轟然炸開,化作無數道亮銀色絲線,在風暴中穿梭著。

  如果說葉信的意志是黑暗,那條人影的反擊就像劃開夜空的閃電,最後是黑暗徹底吞噬了電光,還是閃電把黑暗切割得支離破碎,沒有誰能知道,此刻的葉信只希望,鍾馗沒有自吹自擂。

  鍾馗的神能可以汲取一切魂力,這也是葉信唯一的依仗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19 AM

第四十章 浮生螻蟻

  當再次睜開雙眼,葉信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葉家,大紅色的床幔在微微搖擺著,屋中很安靜,床尾趴著一個人,好像睡著了,正是葉玲。

  葉信立即內視自己的元府,發現那光團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漫無邊際的精神海中,有無數極細小的光點在閃耀著,讓黑暗的精神海多出了幾分生機。

  葉信的視線再次落在床幔上,居然用紅色……他暗自腹誹著,從古森林回到葉家之後,在這張床上睡過一次,但當時沒有注意,各種顏色會造成相應的心理暗示,要知道在心理學領域色彩心理學是非常重要的學科,如果那個葉信從小就生活在紅色的環境中,心理走向必然會呈現出全然的自我,加上葉信沒辦法凝聚元力,感到自卑,那麼他就會在自我與自卑之間來回掙扎,做出那些荒唐事也就符合邏輯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薛白騎走了進來,看到葉信已經睜開了眼睛,他顯得又驚又喜,張口要說話,眼睛又瞥到了葉玲,急忙改口:「少爺,你醒了?」

  葉玲立即被驚醒,發現葉信已然醒轉,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後悲呼道:「哥……」

  「我睡了多久了?」葉信說道,一句話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變得很沙啞。

  「到今天已經是第十六天了。」薛白騎說道。

  「第十六天……我居然沒被餓死……」葉信咧了咧嘴,隨後說道:「小玲,扶我起來。」

  葉玲伸手抱住葉信的脖頸,一點點把葉信抱了起來。

  「這些天你別的都吃不下去,只能喝一點米湯。」薛白騎說道:「多虧了小姐,一直在沒日沒夜的照顧你。」

  「白騎,現在就不要說這些了。」葉玲說道:「哥,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我餓得快瘋了,估計能一口氣吃掉一頭牛。」葉信苦笑道。

  「白騎,你去廚灶那邊交代一下,讓他們馬上把東西端過來!」葉玲說道。

  「我……好吧。」薛白騎猶豫了一下,轉身要往外走。

  半個月來九鼎城發生了太多事情,他急得團團轉,葉信一直暈迷不醒,他不敢擅自做主,鬼先生那邊還聯繫不上,現在好不容易等到葉信清醒了,他很想馬上和葉信商議一番,可葉玲的話又不能不聽。

  「白騎,你等一下,我有話問你。」葉信集中精神,強迫自己忘記火燒火燎的饑餓感:「這些天九鼎城很亂吧?」

  「哥,你怎麼知道?」葉玲顯得很吃驚。

  「雙架山發生了那麼離奇詭異的大事,這幾個公國肯定要派出大批人打探消息的。」葉信輕聲說道:「估計連各個宗門也會被驚動。」

  「確實如此。」薛白騎點了點頭:「九鼎城出現了很多修士,他們到處找人詢問消息,葉家也被騷擾過很多次了,鬧得城中人心惶惶,就連龍騰講武學院也關閉了校門。」

  「哥,你不知道,我一輩子見過的修士,都沒有現在半天見到的多。」葉玲說道,隨後提高了聲音:「還有幾個修士是從來不走路的,他們在天上飛,哥,他們會飛呀!會飛!!!」

  「呵呵……」葉信笑了,隨後長長籲出一口氣。

  「龍騰講武學院的張副院長失蹤了。」薛白騎說道:「失蹤後第三天,他的屍體在北城門外十多裡遠的地方被發現,身上有傷,應該是遭受過殘酷的拷問。」

  「怎嗎?」葉信一愣,隨後立即想起了謝恩。

  「第五營的謝教習也被人抓走過,只是那幾個修士沒有難為他。」薛白騎說道:「我問過謝教習,他……」

  「他怎麼說?」葉信立即問道,薛白騎只說一半應該是顧慮葉玲,但葉玲已經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沒必要繼續隱瞞了,當然,不可能把一切都告訴葉玲,還得慢慢來。

  「他說他當時差點嚇尿了。」薛白騎苦笑道:「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幸虧他見機得早,全力配合,最後那幾個修士看他可憐,就放他回來了。」

  「小玲,也有修士問過你嗎?」葉信看向葉玲。

  「嗯,我都記不清多少次了。」葉玲滿臉的無奈:「別說我,就連鐵人豪和鐵卉真,這些天也一直沒睡過好覺。」

  「他們都問過你什麼?」葉信問道。

  「就是問在雙架山發生的事情,問我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那些話我都能背得滾瓜爛熟了。」葉玲說道,隨後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小玲,你發現了什麼?」葉信看出了葉玲在猶豫。

  「哥,你還記得那些話嗎?」葉玲說道:「赤陽道數以千萬計的生靈,七十一大宗,因果都要算在你的頭上,你不過是想謀奪本尊的基業罷了,造下滔天惡業,你居然還妄想走天路。」

  葉玲說得很快,一點遲疑都沒有,顯然真的背下來了。

  「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葉信沉吟片刻,開口問道,他聽不出這些話哪裡有異常。

  「別的修士倒是沒什麼,有一個修士很奇怪。」葉玲說道:「我說赤陽道,他明顯大吃了一驚,連呼吸都停下了,而且還向後退了一步,但別的修士一點反應都沒有。」

  「哦……」葉信皺起眉頭。

  「還有,我說到天路,他的眼神像看到了鬼一樣,接著轉身就飛上了天空。」葉玲側頭回想著當時的情景:「他那樣子,簡直是在逃跑,好像……好像知道了這個秘密,他就要死掉一樣,可他明明是最厲害的呀!」

  「你怎麼知道他最厲害?」葉信說道。

  「別的修士找到我,我雖然心裡很害怕,但勉強還是能應對的。」葉玲說道:「那個修士走到我面前之後,他的樣子明明很慈祥、很和善,可我連動都動不了了,心跳得厲害,身體不由自主的在發抖,而且他也會飛呀!飛得很快很快,一轉眼就看不到他了。」

  「這樣只有一個解釋了。」葉信緩緩說道:「他的實力是最強的,見識也是最廣的,至於其他修士,根本不知道天路,也不知道赤陽道。」

  「是嗎?」葉玲思索了片刻,點頭道:「哥你說得有道理。」

  「我家的小玲兒最聰明了,竟然能看出這麼多。」葉信笑道。

  「哪裡有……」葉玲有些害羞:「當時我就知道害怕了,都是後來沒人的時候自己慢慢想,才想出來的。」

  「有人來找過我嗎?」葉信換了個話題。

  「有啊。」葉玲說道:「找到葉家的修士,肯定要進來看看你的,哥,你一直昏迷不醒,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壯著膽子哀求一個看起來好說話的修士,求他查探你的傷勢……」

  「他說什麼了?」葉信的一顆心立即提了起來,截斷了葉玲的話。

  「他說你沒有事,只是因為後腦遭重擊,讓元府受到震盪,所以才昏迷不醒的。」葉玲說道:「哥,你的運氣真不錯!那個修士說,這種情況是沒辦法救治的,有的很快就可以蘇醒,有的卻要躺上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哥你不知道,我當時被嚇壞了!」

  「二夫人也是成天掉眼淚。」薛白騎說道:「而且還不顧現在人心惶惶的局面,到處為你求醫問藥。」

  「哥,我去找娘,把你醒過來的好消息告訴她!」葉玲這才意識到現在應該做什麼。

  「等一下。」葉信說道:「第一營和第五營死了不少人吧?」

  「嗯……」提起這個事情,葉玲的神色變得黯然了:「一共有十一個人不治而死,其他人也都受了傷,只是輕重不同,唯獨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葉玲當然明白,她能安然無事,全靠葉信的保護,眼眶立即變得濕潤了。

  「誰死了?你剛才提到了鐵人豪和鐵卉真,看起來他們都活下來哦,那個魏輕帆呢?」葉信說道。

  「他受了輕傷,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葉玲回道:「鐵人豪和鐵卉真的傷勢也不重,對了,還有鄧多潔,她居然也是輕傷,老天真不長眼!」

  「呵呵……呵呵呵呵……」葉信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有些古怪,生硬而又缺乏節奏,讓人聽得心裡發寒。

  「哥,你……你笑什麼?」葉玲叫道。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我們活得像螻蟻一般卑微?」葉信笑著說道。

  薛白騎和葉玲都變得愣怔了,沒錯,當那些修士從四面八方湧入九鼎城之後,整座九鼎城好似被一朵恐怖的陰雲籠罩住了,不要說他們,連國主鐵心聖都躲了起來。

  為了生存,必須要夾起尾巴做人,一旦觸怒修士,後果不堪設想!龍騰講武學院的張副院長,像一條狗一樣暴屍荒野,大衛國上下誰敢出面為張副院長討要公道?!

  所有人,只能保持沉默!

  「不過……也好,我終於搞清楚我應該去做些什麼了。」葉信嘆道,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但這不能算理想,格局也太低太低了,雙架山驚天動地的大災難,讓葉信突然看到了新的篇章、新的目標。

  他一定要成為相同的存在!至少當災難來臨時,他能做到奮起反抗,而不是束手待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22 AM

第四十一章 舊時兄弟

  「哥,你想去做什麼?」葉玲不明白。

  「別管我,胡言亂語罷了。」葉信笑道:「我是不是應該繼續裝昏迷?免得那些修士找到我頭上。」

  「他們差不多都走了,至少這兩天沒有修士來過葉家。」葉玲說道。

  「好了,小玲,你去找嬸娘吧,免得她繼續為我擔心,還有,別忘了到廚杜那邊跑一趟,我餓得不行了。」葉信說道。

  「我知道。」葉玲起身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白騎,你故意提到嬸娘,是想把葉玲支走吧,到底出了什麼事?」葉信看向薛白騎。

  「大人,墨衍一直在等你。」薛白騎低聲道:「天牢那邊出了點狀況,還有,墨衍發現葉家對門有些異常,好像有人在監視葉家。」

  「葉家對門是什麼地方?」葉信問道。

  「是魏家的別院。」薛白騎說道:「魏卷買下個這座府邸,自己卻不住,只安排一些僕人過來,估計是有羞辱葉家的意思,葉家只配和他們魏家的僕人住對門。」

  「去讓墨衍進來吧。」葉信說道

  片刻,薛白騎和墨衍先後走進了葉信的房間,墨衍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生性刻板,雙眉狹長,鷹鉤鼻,雙眼滾圓如貓,肩後斜背著一張長弓。

  面相裡有句話,鷹鼻鷂眼不可交,指的就是墨衍這種相貌,不過通曉心理學的葉信當然不會把面相當回事,而在他們經歷的一次次磨難中,墨衍用事實證明瞭他從沒辜負葉信的信任。

  「二爺已經連著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墨衍低聲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出來,那些獄卒故意不給二爺東西吃,是典獄長在暗處指使他們這麼做的。」

  「這麼急就要對葉家下手了?」葉信冷笑道:「鐵心聖是故意的,等風聲傳了出來,再觀察各個世家的反應,如果所有人繼續保持安靜的話,葉家也就完了。」

  「也怪二爺自己不爭氣,白白送給了鐵心聖一個把柄。」墨衍嘆道:「天狼軍團敗退之後,鐵心聖讓二爺去整編殘軍,他卻主動去招惹大召國,如果是敗在蕭魔指或者是莊不朽手中,還算有情可原,但莊不朽僅僅派出一支偏師,就把二爺打得屁滾尿流!」

  「你錯了。」葉信淡淡說道。

  「大人,我怎麼錯了?」墨衍不解的問道。

  「你不妨這樣想,從鐵心聖的角度去想。」葉信說道:「我好不容易把葉觀海搞掉了,讓你葉隨風去整頓殘軍,只是想盡可能的保留天狼軍團的構架,不能讓天狼軍團就這樣被徹底摧毀,居然打贏了?你葉隨風想做什麼?你們葉家到底想做什麼?!證明你們葉家才是大衛國唯一的中流砥柱對吧?證明我鐵心聖一直靠著葉家苟延殘喘的對吧?好,那我就徹底毀了你們!」

  薛白騎和墨衍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知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反復交代,讓你們時刻注意我二叔?」葉信續道:「因為他不是傻瓜,絕對不是!呵呵……我父帥太強勢了,立下的功勞也太多,讓人們只注意到了父帥,卻忽略了一直躲在父帥背後的人。」

  「大人,我明白了。」墨衍露出苦笑,葉家真是妖孽之地,葉觀海不用說,葉信小小年紀便展露出鋒芒,十四歲進入天罪營,十五歲便成為天罪營的無冕之王,而一直被認為無能的葉隨風,竟然也有這麼深的心機!

  「魏卷的大軍正乘勝進逼靈頂,那邊就算想發動,至少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佈置。」薛白騎說道:「大人,二爺命在旦夕,我怕來不及啊……」

  「一個習慣疑神疑鬼的人,是很容易對付的,放出風聲就好。」葉信說道:「對了,子車灰做得很不錯!」

  「怎嗎?」墨衍一愣。

  「殺神起、魔指殃,天罪興,大召亡,哈哈哈……這童謠我在天緣城都聽到了。」葉信笑道:「那小子確實很適合四處傳謠。」

  「大人,這種童謠有用嗎?」墨衍問道。

  「有用,太有用了……」葉信輕輕嘆了口氣:「或許你們覺得,我這個人太過無恥,居然這般吹捧自己,但你們要知道,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天罪營再次出現的那一刻,人人熟知的民謠,足以決定人心的向背!」

  「其實子車灰的辦法很簡單,我也會。」墨衍說道:「不過是讓小孩子四處去傳唱,唱一次給一枚銅幣罷了。」

  「最好小心一些,不要讓有心人察覺到。」葉信說道:「還有,九鼎城應該差不多了,往遠的地方走。」

  「明白。」墨衍點頭道。

  「墨衍,你和白騎說起過,葉家有人在監視我們?」葉信換了個話題。

  「嗯,我的妖眼感覺那邊有一種氣息在凝注著葉家,而且……很厲害、很強,我不敢過去查探。」墨衍低聲道。

  「白騎,到晚上找兩匹戰馬,把馬尾巴點燃,讓驚馬跑到對面的院子裡去,然後你們順便過去轉一轉。」葉信說道。

  「大人,這樣太過明目張膽了吧?」薛白騎說道。

  「他們既然是在暗中監視,那應該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葉信說道:「對付這種鬼鬼祟祟的人,有時候就應該明著來,再說我們又不是上門去找麻煩,馬兒受驚了,我們去把馬兒抓回來,總不會有問題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接著又聽到了鄧巧瑩的聲音:「信兒?!」

  鄧巧瑩和葉玲先後走進房間,看到鄧巧瑩紅腫的眼眶,葉信急忙跳起身,很恭敬的叫道:「嬸娘。」

  「你怎麼起來了?躺下躺下!」鄧巧瑩急了:「你的傷很重,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嬸娘,我真的沒事了。」葉信活動了一下身體:「你看,早就好了!」

  「信哥!」外面傳來大叫聲,隨後一個身材魁梧的人闖了進來。

  「你是……王猛?!」葉信吃了一驚:「居然長這麼高了?!」

  「哈哈哈哈……」那身材魁梧的人大步走近葉信,張開雙臂給了葉信一記熊抱,只是他明顯沒有使力氣,輕輕一觸便分開了。

  「你們兩兄弟應該有四年沒見了吧?」鄧巧瑩含笑說道。

  「差不多。」那王猛說道:「信哥,我記得你原來比我高半個頭,怎麼一點都沒長?現在是我比你高了。」

  「傻大個傻大個,說得就是你這種貨!」葉信撇嘴說道。

  「哥哥也變高了呀,只是沒有你長得快。」葉玲笑嘻嘻的說道:「哥,我去找娘的路上碰到猛哥了,他一定要過來看看你。」

  「我早就想來了,只是這些天九鼎城不太平,老頭子怕我惹事,看得太緊,我一直呆在家裡出不來。」王猛說道。

  「現在風頭過去了?」葉信問道,王猛的父親叫王芳,也不知道王家的長輩是怎麼想的,居然起了個女人的名字。

  「嗯,要不然我也不出來啊。」王猛說道。

  王芳坐鎮太令府,是一位上柱國級武士,從職權上說,太令就是警察局的負責人,消息自然很靈通,如果王芳認為沒事,那麼城中的修士應該差不多都散去了。

  葉信此次回九鼎城,王芳是他務必要拉攏的首位人選,至少不能讓王芳在關鍵時刻站到鐵心聖那一邊。

  「王猛,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應該多幾個心眼,以後不管信兒說什麼,你都要三思而行,懂不懂?」鄧巧瑩一邊說一邊瞪了葉信一眼。

  「嬸娘,這是什麼話……」葉信顯得有些尷尬。在那個葉信的記憶中,王猛和他的關係最為親密,大部分爛事都是兄弟兩個一起合作完成的。

  「什麼話?王猛以前是個多乖巧的孩子?就是跟著你才學壞的!」鄧巧瑩說道。

  「哥,猛哥當年還差點去劫囚車呢。」葉玲突然說道。

  「什麼囚車?」葉信一愣。

  「就是你被押往前線的時候。」葉玲說道:「猛哥竟然點了三十個多家將,一窩蜂闖出九鼎城,去追囚車……」

  「你瘋了?」葉信驚愕的看著王猛。

  「嘿嘿……」王猛乾笑不語,顯然他現在也覺得那時候太過瘋狂了。

  「太令大人差點被氣吐血。」鄧巧瑩說道:「太令大人到了五十歲才有了你這獨子,一直把你當成心肝寶貝,如果不是對你忍無可忍,怎麼捨得那般重罰你?!」

  「是啊,那一次猛哥差點惹下滔天大禍,幸好太令大人及時知曉,出城把猛哥抓了回去。」葉玲掩住嘴笑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猛哥挨了好一頓打啊……聽人說一直嚎到天亮呢。」

  「就別提那次了!」王猛咬牙切齒的說道:「嬸娘,小玲,我也不怕你們笑話,當時我連屎尿都被打出來了,他都不停手,哼!整整四年,我再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以後也休想!」

  「你這孩子……父子哪有隔夜仇?」鄧巧瑩皺眉道:「何況是你犯了大錯,你有什麼好記恨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24 AM

第四十二章 人才

  「我不管那麼多,反正我就是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看到他。」王猛揮手說道。

  「你還有道理了?!」鄧巧瑩喝道。

  「我從沒認為我錯了,如果是我被押送到前線,信哥也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王猛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們兩個和親兄弟一樣!」

  葉信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以前那個葉信會怎麼做,他不知道,但他是未必如此拼命的,因為他心中有了利害、有了格局。

  說不清什麼原因,葉信感到有些歉疚,他伸出手,拍了拍王猛的肩膀,隨後看向鄧巧瑩:「嬸娘,我想和小猛好好喝頓酒,廚灶那邊方便吧?」

  「不用那麼麻煩。」王猛急忙說道:「信哥,我們去天香小苑吧,三哥還在那邊等著呢。」

  鄧巧瑩本來是不會讓葉信出去的,聽到鐵書燈也在等,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後不等葉信開口,搶先說道:「這樣……信兒你就過去吧,朋友好久沒見了,多聚一聚是正理。」

  不能怪鄧巧瑩勢力,她只是想保護葉家、保護葉信,所以她希望葉信能重新融入世家子弟的圈子裡。

  「也好。」葉信點了點頭。

  「走了走了。」王猛迫不及待的叫道。

  「哥,我也要去!」葉玲叫道。

  「好啊。」葉信說道。

  葉玲的視線一轉,突然看到了墨衍,她狐疑的說道:「哥,這位是……」

  「他叫墨衍,是我的朋友。」薛白騎說道。

  「墨衍見過小姐。」墨衍向葉玲略微躬了躬腰。

  王猛本來快要走出房門了,驀然停下腳步,回身說道:「你是墨衍。」

  「正是。」墨衍顯得很恭謹。

  「你來這裡做什麼?」王猛喝道。

  「我……」墨衍張口無言。

  「兩年前,我救過墨衍兄弟一次,這段日子我們碰巧在街上碰到了,他只是來看看我,順便拜見一下少爺。」薛白騎說道。

  王猛深深的看了墨衍一眼,隨後向外走去,葉信和葉玲也走出房門。

  王猛一直在皺著眉,好似有什麼心事,片刻,他們走出葉府的大門,坐上馬車,葉玲低聲說道:「猛哥,那個墨衍到底是什麼來歷?」

  「你別問了,反正不是好東西。」王猛看向葉信:「信哥,你得和你們家的家將好好談一談了,讓他們離那墨衍遠一點!」

  「為什麼?」葉玲追問道。

  「因為我們是官,他們是賊!」王猛吐出一口濁氣:「官賊是不兩立的!」

  葉信感到有些撓頭,他當然知道墨衍的身份,也可以說,這本就是交給墨衍的任務!

  用另一個世界的專業用語來解釋,墨衍這兩年一直在努力整合九鼎城的地下黑惡勢力,消滅一部分、打壓一部分、拉攏一部分、再收編一部分,墨衍已成為九鼎城黑惡勢力的主宰者。

  靠墨衍一個人肯定無法完成如此龐大的工作,不過他有打手,非常可怕的打手,薛白騎、郝飛、謝恩、子車灰還有符傷那些人,隨時都可以為墨衍提供幫助。

  王猛知道墨衍,並不奇怪,王芳是員警頭子,墨衍是黑惡勢力的老大,屬於天生的死對頭,在王家書房的文案上,肯定無數次出現過墨衍的名字,畢竟這兩年來所有的街頭命案,幾乎都與墨衍有關。

  「薛白騎的事情,我不太好干涉。」葉信輕聲道:「不過,我會提醒他的。」

  「信哥,你可別不當回事!」王猛的神色很凝重:「那傢伙……非常非常可怕!」

  「小猛,你可是從魏帥的軍中回來的,什麼場面沒見過?」葉信笑道。

  「你別笑。」王猛還是非常嚴肅:「老頭子習慣把太令府的案卷帶回來審閱,我沒事的時候總去翻一番,只要是『墨衍』這兩個字,都被劃上了紅圈,老頭子總是盯著案卷長籲短嘆的……我從來見過他如此顧忌過一個人!」

  「太令大人想抓誰……還不是手到擒來嗎?」葉玲感到很費解。

  九鼎城整個官僚階層,能擁有武裝威懾力的,只有三個職位,太尉、太宰和太令,太尉掌控軍隊,但自從葉觀海崛起之後,太尉這個職位通常由前線統帥兼任了,鐵心聖倒是很想把太尉的權柄收回來,交給自己的親信,但受到各個世家的制約,暫時做不到,而現在的太尉就是魏卷。

  太宰擁有城防軍的指揮權,九鼎城的城防軍,是在前線的軍隊全軍覆沒之後,唯一一支可以用來保家衛國的軍事力量,不在多在精,人數雖然只有幾千,但實際戰力僅排在天狼軍團之後,天狼軍團已不復存在,那麼九鼎城的城防軍已是大衛國最強的軍隊,比魏卷的軍隊更厲害,現在的太宰是韓三昧,也就是三殿下鐵書燈的親舅舅。

  太令是員警頭子,巡捕不屬於正規軍,不過,太令府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視的,數千巡捕散則成沙,聚則成網,九鼎城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很難瞞過他們的眼睛。

  當然,太尉、太宰和太令,都做不到一言堂,內部的牽扯制衡複雜到了極點,單單說太令府,太令府的八位總巡捕,至少有一多半是其他世家的親信,王芳根本沒辦法做到徹底掌控,也不敢去嘗試,否則鐵心聖就要出手了。

  「小玲,你太小看那墨衍了。」王猛露出苦笑:「墨衍行蹤不定,難以追蹤,而且他的箭……你知道左至聖吧?」

  「不知道。」葉玲搖了搖頭。

  「你肯定見過,只是沒留意罷了,他是三哥的人。」王猛說道:「左至聖和墨衍在西城對決,雙方的距離尚在千餘米之外,墨衍向空中射出一箭,左至聖根本沒看到墨衍,就被墨衍一箭命中了,聽人說腦袋被炸得像爛西瓜一樣!」

  「千米?」葉玲露出了驚駭之色。

  「應該是一千二百米。」王猛說道:「左至聖雖然出身市井,但他是高級先天武士啊!否則也不會被三哥看中了!但在墨衍的箭下,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前一刻還在和身邊的人說笑,下一刻就被幹掉了,你們說那墨衍厲害不厲害?!」

  葉信沒有說話,他所知道的要比王猛多得多,白騎的穩、郝飛的狠,而墨衍就是准了,靠著妖眼,墨衍甚至能在千米開外擊殺一隻蒼蠅,這還是兩年前,按照墨衍以前的修行速度,現在他的有效殺傷距離應該已超過一千五百米。

  只不過,墨衍也會為此付出代價,每一箭射出,他都會變得癱軟無力,無法動彈,元脈也受到損傷,至少要休養七、八天才能恢復。

  「難道連太令大人也擋不住那墨衍的箭嗎?」葉玲問道。

  「不知道,又沒試過,誰能知道?」王猛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再說了,老頭子活得好好的,他還想再活上幾十年,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又何必去惹那墨衍呢?」

  「也對。」葉玲笑了起來。

  「所以,你們一定要離那傢伙遠遠的!不要和他有任何交集!」王猛說道。

  「猛哥,你不覺得這樣的高手正好能幫到我們葉家嗎?」葉玲緩緩說道。

  葉玲心裡裝著一個大秘密,根本沒辦法凝聚元力的哥哥,竟然變得那麼強大,在驚天動地的那一刻,只有她清楚的感應到葉信的身體蘊藏著何等恐怖的力量。

  很多疑問也由此找到了答案,譬如說,薛白騎和郝飛為什麼對哥哥前倨而後恭?肯定是哥哥露了一手,讓他們心悅誠服了!再譬如說,秋叔怎麼會把二十萬金票交給哥哥?肯定是知道了哥哥的實力,認為哥哥有希望重整天狼軍團!

  墨衍莫名出現在葉家,而且對她葉玲不乏恭敬,那麼十有八九也是被哥哥的實力折服了,所以希望為葉家效力。

  幸好,葉玲還是有自控力的,否則早就欣喜若狂的跳起來了,然後死死抓住葉信,一定要問個究竟。

  葉玲一直想問,只可惜從葉信恢復清醒到現在,她始終沒有機會。

  「幫你們葉家?」王猛一愣:「我只擔心你們被他連皮帶骨頭吞下去!小玲,相信我,你們是招惹不起他的!」

  葉玲很驕傲的挺了挺鼻子,以前,她當然連想都不敢想,可現在不一樣,哥哥回來了!葉家沒有沒落,也不會沒落!

  「還有,見到三哥之後,千萬不要提起那個墨衍。」王猛說道:「左至聖對三哥很重要,聽到左至聖戰敗身死的消息,三哥氣得暴跳如雷,只是……過了幾天之後,他就放下了,你們知道因為什麼嗎?」

  「他認為他有把握收服墨衍。」葉信淡淡說道。

  「我……」王猛瞪著葉信:「信哥,我知道你一直比我聰明,但你能不能傻一次,讓我高興高興?!」

  「我也不想打擊你,可沒辦法,哥的反應太快了。」葉信笑道:「連我自己都攔不住自己。」

  「真是……」王猛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隨後看向葉玲:「小玲,你也看到了,每次你哥這麼氣人的時候,我都想揍他一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28 AM

第四十三章 炫耀

  前面就是天香小苑了,天香小苑是一座專門針對高端進行服務的酒店,這裡有九鼎城一流的廚師、一流的侍女、一流的環境,別的不說,單單正廳中懸掛著的巨型長明燈,就足以讓尋常武士目瞪口呆了。

  巨型長明燈足有五、六米寬,上百根猶如嬰兒胳膊粗的大蠟燭在緩緩燃燒著,長明燈周圍探出八根吊臂,吊臂的尾端懸著由白玉製成的盞,一股股若隱若現的霧氣從玉盞中升騰起來,緩緩向四周瀰漫著。

  玉盞中竟然放著元石!算下來一共有八顆,這絕對是大手筆了,怪不得人們都說天香小苑酒菜的價格貴得離譜,卻又趨之若鶩,因為物有所值。

  葉信以前就是天香小苑的常客,只是已隔了四年,感覺稍有些陌生。

  「這邊走。」王猛說道,隨後他當先走進了秋園。

  天香小苑只有四個院子,分為春夏秋冬,每日能招待的客人是有限的,必須要提前預定,當然,尊貴也會分三六九等,鐵書燈來天香小苑,從來不需要預定。

  秋園門口站著四個穿著白色紗裙的侍女,看到王猛走過來,巧笑盈盈分向兩邊。

  進了秋園,葉信的腳步不由頓了頓,秋園中有兩張酒桌,都坐上了人,以院子正中的金黃色桂花樹為界,鐵書燈和兩個年輕人坐在院前,而院後則坐著鐵人豪、鐵卉真、魏輕帆、鄧多潔幾個人。

  「真是巧啊……」葉信笑了起來,鐵書燈和鐵人豪一直相互敵對,通常都會避免在同一個地方出現,否則很容易鬧出不愉快的事情,今天居然都在天香小苑的秋園裡出現,讓人無法理解。

  秋園中的氣氛有些冷寂,鐵書燈和鐵人豪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事實上他們也沒想到能在天香小苑中碰到對方,但已經來了,轉身走人意味著退讓,誰都不願意走,那隻能耗著了。

  「小信,這邊來。」鐵書燈看到葉信,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向葉信招了招手。

  葉信和葉玲走了過去,緩緩落座,坐在鐵書燈左側的年輕人向著葉信笑道:「葉少,好久不見了。」

  那年輕人是太宰韓三昧的嫡長孫,名字叫韓元子,坐在鐵書燈右側的叫韓雲子,他們兩個是親兄弟。

  「葉少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韓雲子慢條斯理的說道:「聽學院第一營的朋友說,半月前在雙架山,如果不是葉少及時示警,估計他們一個都別想回來了。」

  「我這個人最怕死了。」葉信笑著說道:「所以每次遇到生死攸關的事情,反應都會比別人快一些。」

  「小信,你有這本事,不如下一次和我一起走吧。」鐵書燈大笑道。

  「不去。」葉信搖了搖頭:「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

  「葉少,雲子說得沒錯,如果不是你,我們估計都要死在雙架山了,這樣……我敬你一杯。」院後的魏輕帆站起身,對著葉信端起酒杯:「我不好過去,多多見諒,就在這邊先幹為敬了。」說完,魏輕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魏少客氣了。」葉信拿起一隻新酒杯,王猛抓起酒壺,為葉信倒滿酒,隨後葉信也是一飲而盡。

  魏輕帆向著葉信亮了亮杯底,隨後微笑著坐下了。

  鐵書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魏卷是他和鐵人豪必爭的一環,本以為自己去了前線,在魏卷帳下聽令,已經佔據了先機,沒想到魏輕帆和鐵人豪走得如此之近,更明言不能過來,讓他有一種被冷落感。

  葉信視線一轉,把每個人的神色都盡收眼底,心中暗自搖頭,鐵書燈太過急迫了!大衛國太宰韓三昧是鐵書燈的姥爺,韓家是全力支持鐵書燈的,從某種角度說,只要鐵書燈真的敢,他甚至可以調動九鼎城的城防軍,如果再把魏家拉過來,先不說能帶來什麼樣的好處,有一個人肯定要如坐針氈了,那個人就是鐵心聖。

  天家無親情,對鐵心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維護自己的地位和權柄,其他一切都為這件事讓路。

  只能說,鐵書燈還是太年輕了,而韓三昧,似乎又顯得太過年邁,年輕易於衝突,而蒼老會導致糊塗。

  鐵書燈的名望很高,是立為王儲的最佳人選,但鐵心聖遲遲不做決定,應該有自己的顧慮,或許,鐵書燈正是因為得不到父王的肯定,心中焦躁難安,才決定繼續給鐵心聖施加壓力。

  所以,鐵書燈很在乎魏家的態度,見魏輕帆故意與他保持距離,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

  這是取死之道!

  葉信臉上露出了玩味之色,盯著手中的酒杯,鐵書燈這邊還好說,只要有人提點,可能馬上就能醒悟過來,而韓家有大問題。

  韓家的傳承出現了斷層,韓三昧的獨子韓俊明曾經是魏卷的副將,二十多年前戰死在太歲原,也正是這個原因,當初的韓三昧才全力推薦葉觀海,葉觀海能順順當當的成為大軍統帥,韓三昧起到了最重要的作用,包括後來魏卷被貶出九鼎城,也是因為韓三昧在其中做手腳。

  其實那個時候的魏卷是無辜的,他再瘋狂也不會故意害死太宰的獨子,一切都是意外,兩軍攻伐之中,意外因素太多,根本不可能做到完美的防範,但韓三昧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到了魏卷頭上,處處針對。

  與韓三昧相比,魏卷的對策要明智得多,他拒絕和鐵書燈走得太近,魏輕帆故意親近鐵人豪,肯定出自魏卷的授意。

  「來,小信,我們兄弟很久沒聚過了!」鐵書燈對著葉信舉起了酒杯。

  韓家兄弟和王猛也跟著端起酒杯,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在短短的時間裡,葉信心中已經思索過了這麼多問題。

  又一杯酒下肚,葉信輕輕籲出一口氣,韓三昧在太宰的位置上坐了三十餘年,穩如泰山,真的是因為老糊塗,才能看到眼前的危機嗎?還是說……

  韓進的指尖突然抖動了一下,他的思維模式是呈系統化的,有自己獨特的流程,每當得出一個結論之後,他習慣從各個角度推翻自己的結論,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如果怎麼也沒辦法推翻,證明判斷十有八九是正確的!

  在韓俊明死後,韓三昧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培養兩個孫子上,更拒絕韓家旁系真正進入權力核心,寧願一力支撐局面。現在變得這麼急迫,鐵書燈如此明顯的錯誤,他也視若不見,至少沒有去糾正,或許……韓三昧的身體已經開始衰敗了?

  這是一個石破天驚的想法,也代表一個絕妙的機會!

  葉信臉上逐漸露出笑意,就在這時,那邊鐵人豪把什麼東西重重放在桌子上,隨後大聲說道:「把我的食材交給你們最好的大廚,小心些,如果出了事情,把你們天香小苑賣了你們也賠不起!」

  鐵人豪明顯在示威,不過也成功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五殿下,裡面是什麼東西?」魏輕帆好奇的問道。

  「看到這個沒有?這個是龍吼獸的靈肝!」鐵人豪打開匣子,指點著裡面的東西:「這幾條金黃色的東西,是九尾鸞的心髓!哈哈哈哈……你們今天算走了大運了,如果沒有我,恐怕你們一輩子都沒機會品嘗到這種極品食材的!」

  「你從哪裡搞來的?!」魏輕帆大吃一驚。

  「那些修士來我們九鼎城,總要給父王一點面子。」鐵人豪得意洋洋的說道:「母后知道我受了傷,便把這些送給我了。」

  「好東西啊好東西!」鄧多潔拍掌笑道:「就算不是真正的龍肝鳳髓,但也差不多了。」

  鐵書燈的舉止還算正常,只是他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而韓家兄弟沉默不語,能把這種珍貴的東西送給鐵人豪,證明鐵心聖偏心偏得厲害,至少鐵書燈心裡明白,別說品嘗,他連看都沒機會看。

  這邊的氣氛變得沉寂了,相反鐵人豪那邊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八個穿著白色紗裙的侍女端著錦盒,慢慢向鐵人豪那邊走去。

  錦盒並不大,動用這麼多侍女,應該只是為了襯托隆重感,畢竟鐵人豪拿出來的食材確實珍貴無比。

  「來來來,大家別客氣。」鐵人豪笑道:「父王那裡還有一些好東西,現在拿不出來,等過些日子,再讓你們開開眼界!」

  鐵書燈這邊的氣氛越低沉,鐵人豪那邊自然就越興高采烈,面對珍貴無比的食材,連魏輕帆也不想故作矜持了。

  「不止是食材好,天香小苑大廚的手藝也很不錯!」鄧多潔的眼睛眯成月牙狀:「這是龍吼獸的肝吧……嗯嗯……酥香滑爽、油而不膩、入口即化……好吃好吃……」

  「哈哈……鄧姐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再嘗嘗這鳳髓!」鐵人豪大笑道。

  「這鳳髓……元氣四溢、軟嫩飽滿、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妙!絕妙!」鄧多潔的笑容更嬌豔了,還向葉信這邊掃了一眼,意思很明顯,你們幾個恐怕根本沒機會品嘗到這種美味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01:31 AM

第四十四章 殺意

  「我受不了了!」葉信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吃這個入口即化、吃那個還是入口即化,我真他媽為她以後的男人擔心!」

  鐵書燈、王猛幾個人呆了呆,才突然明白葉信的意思,接著便哄堂大笑。

  韓元子笑得向後跌倒,不過他畢竟是個武士,翻了個跟頭,蹲在地上繼續笑,王猛笑得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不停拍著桌面,鐵書燈甚至笑出了眼淚,一邊笑一邊擦著溢出的淚水。

  那邊的魏輕帆開始還憋著,幾息的時間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而鐵人豪的臉頰不停抽搐著,笑一下,又繃住,然後再笑一下。

  葉信在說什麼,是男人都明白,這邊的葉玲還有那邊的鐵卉真卻顯得萌萌噠,滿臉狐疑看著周圍的同伴們,想破腦袋也不懂他們為什麼突然這般瘋笑。

  鄧多潔的臉色陣青陣白,她已到了成婚的年紀,只是一時找不到何時的人選,所以才待嫁閨閣中,世家大族都有專門的侍女,負責傳授這方面的經驗,見周圍男人們笑得那麼詭異,她略一沉吟,便明白了葉信的用意。

  鄧多潔想發飆,但沒有理由,葉信的用詞根本找不到把柄,真的說開了,反而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她拿著筷子的手不停顫抖著,夾在筷子中的食材掉在了桌面上,可她已失去了吃東西的欲望,就算真的是龍肝鳳髓,她也吃不下去了。

  好一會兒,笑聲才慢慢停歇,雙方的氣氛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鐵書燈這邊變得熱鬧了,而鐵人豪那邊都陷入了沉默。

  魏輕帆隨便吃了幾口,站起身形:「五殿下,七公主,家裡還有些事情要我去處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也好。」鐵人豪勉強笑了笑。

  魏輕帆快步向外走去,經過鐵書燈這邊時,他猶豫了一下,突然停下腳步,向葉信伸出大拇指:「葉少,你是個妙人,如果有可能,真想和你交個朋友……」說完,魏輕帆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快步向院外走去。

  魏輕帆走了,鐵人豪也有些坐不住,一張桌子上唯一沒有被影響食欲的就是鐵卉真,一盤龍吼獸的靈肝、一盤九尾鸞的心髓,幾乎有大半進了她的肚子。

  又過了片刻,鐵人豪等人全部離開了,鐵書燈長長鬆了一口氣,看向葉信:「小信,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你啊……心懷劍、口藏刃,厲害!你真厲害!」

  「是啊,葉少兩句話就讓我們找回了場子。」韓元子笑道:「不服不行!」

  「幸虧我把信哥帶過來了。」王猛說道:「要不然這一頓酒會喝得很鬱悶的。」

  「讓她在我面前裝!」葉信撇嘴道:「當我葉信是好惹的?!」

  「可惜,你沒辦法凝聚元力……」鐵書燈嘆道:「天妒其才!」

  「就算信哥沒辦法凝聚元力,總歸是狼帥的嫡子!」王猛叫道:「信哥,我就不明白了,宗家那小娘們哪個地方入你眼了?!」

  「宗家的人和我有毛關係?!」葉信愣住了。

  「小玲,他不知道?」鐵書燈看向葉玲。

  「哥一直昏迷不醒,怎麼可能知道……」葉玲苦笑道。

  「喂喂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葉信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哥,我求修士來為你治傷,娘聽到那修士說你有可能一直醒不過來,急得不行。」葉玲一邊說一邊偷眼看著葉信:「所以……所以想馬上給你說一門親事,衝一衝喜,或許你就好了,可是……娘跑了很多家,不知道承受了很多羞辱,後來……宗家人聽說了這件事,主動找上門,想和葉家結親,娘喜出望外,當場就答應了。」

  葉信雙眼發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鄧巧瑩早就張羅著要給他找老婆了,幸好他的名聲太臭,到處碰壁,本以為鄧巧瑩會暫時忘了這件事,結果因為自己受傷暈迷,搞到這種地步!

  「信哥,你們家早就開始佈置了,張燈結綵的,難道你沒看到?」王猛說道。

  「我沒注意……」葉信用乾澀的聲音回道。

  「小信,你要受委屈了。」鐵書燈嘆道:「如果宗家嫁過來的是宗雲秀,還算和你般配,那宗櫻是庶出,而且和你一樣,沒辦法凝聚元力,唉……」

  「不過……聽說那宗櫻的相貌倒是一等一的。」韓元子說道。

  「那有個屁用。」鐵書燈說道:「現在葉家需要的是助力,區區一個庶女而已,宗家不可能為了一個庶女力挺葉家的。」

  葉信變得格外安靜,他慢慢低下頭,雙瞳凝視著酒杯,似乎想用視線把酒杯洞穿,如果天罪營的將士在這裡,會立即明白,葉信已動了殺意,一旦走到這一步,讓葉信變得出奇的安靜,再沒有誰能阻止流血。

  葉玲偷偷看著葉信,心中懊惱無比,她知道葉信的實力非常強大,也明白那宗櫻的身份、地位和實力都和哥哥不般配,但那時葉信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中,又被那修士的話嚇到了,六神無主,只得聽從鄧巧瑩的安排,如果早知道哥哥能這麼快醒過來,她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的,可現在已經晚了。

  「算了,不說這些。」鐵書燈說道:「喝酒喝酒……」

  「小猛,和你說一件事。」葉信突然抬起頭。

  「什麼?」王猛看向葉信。

  「我二叔在天牢裡受到了刁難,幾個獄卒故意不給我二叔送飯,我托人打聽過,可能是典獄長暗地裡安排的。」葉信說道。

  「還有這種事?!」王猛大怒:「他們狗膽包天!信哥,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別的我不管說,區區一個典獄長,我有的是辦法搞死他!」

  王猛的父親是太令,掌控九鼎城所有的巡捕以及相關機構,天牢也歸他管,雖然王猛和他父親鬧僵了,但身份擺在那裡,太令的公子出馬對付一個小小的典獄長,自是手到擒來。

  葉信笑了笑,拿起酒杯和王猛輕輕撞了一下,一飲而盡之後又隨便夾了口菜,他在等,等鐵書燈的反應。

  在少年時,鐵書燈一直在利用葉信去對付鐵人豪,只是他並不在意,如果鐵書燈連這種優勢都不知道利用,他現在也不會順勢和鐵書燈親近,因為一個笨蛋是無法給他提供幫助的。

  王猛不知道內幕,鐵書燈肯定明白,天牢的典獄長不可能自作主張去對付葉隨風,沒有必要,所作所為肯定出自上面的授意。

  「這件事有些不簡單。」鐵書燈皺起眉頭:「小猛,你不要亂來,明天我陪你一起到天牢走一趟。」

  「一個典獄長罷了,還值得你親自出面?」王猛瞪起了眼睛。

  「如果牽扯的是別人,我當然不會管,關係到葉二叔……」鐵書燈頓了頓:「我必須要去,你不行。」

  葉信還是什麼都沒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和鐵書燈的酒杯碰了碰,他心中有數,鐵書燈這是決定去背鍋了。

  鐵書燈笑著把杯中的酒喝光,隨後看向葉玲:「小玲,三哥求你件事。」

  「三哥,和我們客氣什麼,你直說好了。」葉玲急忙說道。

  「還有四個月學院就要大比了吧?」鐵書燈緩緩說道。

  「嗯。」葉玲點頭應道。

  「我已經進了軍隊,沒辦法參加大比了。」鐵書燈說道:「這幾個月你收收心,什麼都不要做,一心修煉,到大比那一天,如果能碰上鐵人豪的話,替我狠狠教訓他一頓!」

  「三哥……我未必是鐵人豪的對手啊……」葉玲吃力的說道,鐵書燈剛剛決定要去天牢,替她父親葉隨風說話,她無論如何也得答應鐵書燈的要求,但鐵人豪的實力不弱,她真的沒有把握。

  「放心,你這一年所損耗的元石都包在我身上了。」鐵書燈說道。

  「這……」葉玲大吃一驚,眼眶突然變得有些發紅了,鐵書燈哪裡是有事要求她?根本就是故意幫助她修行!

  「小信沒辦法凝聚元力,葉家以後還要靠你了。」鐵書燈輕聲說道。

  「我明白。」葉玲輕輕咬了下嘴唇。

  這時,韓元子在底下悄悄拽了下鐵書燈的衣袖,鐵書燈轉頭不悅的說道:「你拽我做什麼?」

  「三哥,我們的私例都用得差不多了。」韓元子苦笑道:「葉少五天后就要成親了,家裡的份子是家裡的,我們做朋友也要盡心,總不能讓葉少丟人啊?這筆錢還沒地方出呢……」

  「扯淡!我帶回來……」

  「三哥,五千多個弟兄呢,你帶回來的那點東西,打了個水花也就沒了。」韓雲子截道。

  「沒了??」鐵書燈的表情變得僵硬了。

  「都沒了……」韓元子說道:「三哥,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葉信心中暗笑,鐵書燈當然不是想賴下份子錢,不過,居然偷偷賞賜城防軍的武士,這種收買人心的舉動太危險了。

  「我……草……」鐵書燈大急,隨後低聲道:「沒了還敢來天香小苑?」

  「這個可以記在賬上,他們不敢催的。」韓元子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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